在三皇子愣神之际,齐妙取出银针来,笑道:“殿下,此事便这么说定,不过今日的针灸您可躲不过去。”
三皇子被逗的噗嗤一声笑,摊手道:“世上最不能开罪的便是大夫了,自然是你说怎样我就怎样了。”
齐妙莞尔,便仔细为三皇子施针。随后又盯着他用了药,再次诊过脉象之后才告辞离开。
待到齐妙在小内侍的服侍下渐渐走远,立在廊下的三皇子喃喃自语道:“原来她竟真的是来给我瞧病的。”他还以为齐妙说要来给他诊治腿病不过是个托词,实际上是为了要能和自己说上话才这样 的。想不到今日谈话是次要,主要的还是给他治疗,现在腿上的疼痛已经减缓了不少,足见齐妙的用心,也足见她的医术之高明。
这样的医术,治疗父皇应该没有问题吧?
小六子并不知道三皇子心里所想,但平日里服侍三皇子,自然非常了解他的喜好,当即就笑着道:“是啊,齐大夫真是医者仁心,对殿下的伤势很是上心呢。”
莫名的,这一句话取悦了三皇子,抬手含笑赏了小六子一个爆栗,三皇子便负手会了屋内。
小六子揉了揉额头,又看看齐妙离开的方向,回忆方才三皇子的模样,总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白希云在家中早已等待许久。
见齐妙回来,他的一颗悬着的心这才落回原处,拉着她的手进了屋来:“怎么样,入宫没有遇上徳王的人吧?”
齐妙原以为他是在担心此番与三皇子的事情成不成,谁知道他最先问的竟然是这个。
像是被浸在温水之中,身心都温暖的很,齐妙笑着道:“你放心,此番很顺利,并没有遇上徳王的人,与三皇子之间谈的也算顺利,他已经答应要与吴妃娘娘商议一下,想办法让我去给皇上看病了。”
白希云长吁了一口气。
今日齐妙为此而进宫,他一直都在提心吊胆,生怕齐妙遇上二皇子的人会有什么麻烦缠身,他又不在身边,不能立刻飞奔到近前去帮忙和保护,如今听她这样一说,不但自己的安全没问题,且还将事做的完美,他这才能够放下心。
“难为你了。这种时刻竟然要你出头,我竟帮不上忙。”
“瞧你说的,这算什么为难?这不过是我力所能及之事。只希望三殿下那里很快能有好消息。”
白希云与齐妙就这般在府里等消息,直到次日清早,有吴妃母家的心腹来瞧瞧送信,齐妙和白希云才算是放了心。
“主子的意思是,齐大夫最好扮作宫人入宫,虽然您身份尊贵,这般是等于折辱了您,但是那样下来比较安全。吴妃娘娘带着您也较为方便。”
齐妙笑着点头,回那送信之人:“我明白了。劳烦尊驾代我们谢过吴妃娘娘。”
“是,小人一定将话带到。”
送信人的人便飞快的走了。
齐妙待到人走了,才蹙起眉来,“乔庄倒是容易,我也有那种擦了后便能让面色变的暗淡的药,在化妆一下,应该瞧不出本来面目,只是有一点难办。”
白希云显然与齐妙想到一块儿去了,当即就道:“你身上的香味儿。”
“对。”齐妙拧着眉,嗅了嗅自己的袖口。那种淡淡的百花香气虽然并不浓郁,甚至可以称得上淡雅清新,但是熟悉她的人距离近了还是能闻得到这种味道。
如果二皇子凑近她身边,一定会将她认出来的。
白希云的眉头挤出一个川字,握了握拳头道:“不成,我不能让你去冒险,假扮成宫人的罪名可大可小,万一他们说你意图谋逆呢!不行,你还是不要去。”
齐妙闻言忙道:“你安下心来,你该相信我,也该相信吴妃娘娘和三殿下的能力,若是将徳王支开的本事都没有,那也不会叫我入宫去了,因为我肯定是要为皇上看脉的,若是不能够的话,也就失去了治病的初衷,他们一定会安排好一切的,你大可放心。”
白希云怎么能放心?
他这个时候最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为什么懂得医术的不是自己,偏偏要让他的心肝宝贝去屡次冒险?那二皇子并不是个好相与的,对齐妙又一直都有那个心思,万一他发现了齐妙,有心占有呢?随便编造一个刺客致命乱棍打死一个小太监顶替,就能将齐妙悄无声息的藏起来,他到时候连搜寻的本事都没有。
“不行,不行。”白希云连连摇头。
齐妙自然明白白希云的顾虑,笑着挽着他手臂道:“这是没法子中的法子,皇上活下来,咱们才能够有暂时的安稳,如果一旦让徳王成功,下一个倒霉的绝不会是三皇子,铁定是咱们。你希望那时候咱们一家子都受罪吗?况且我相信三皇子和吴妃会为我安排好一起额,因为他们也怕此事漏了出来,对他们不利。”
白希云闻言缓缓点头。齐妙说的这些道理他都懂,也知道她分析的是正确的,只是担忧的心情却不能因为这些理由而减弱少许。
白希云因为担忧明日齐妙入宫之事,一夜辗转难眠。倒是齐妙为了养精蓄锐,早早的就沐浴后睡下了。
次日清早起身,她坐在妆奁前捣鼓了一番,先擦了一种草药的药汁,将莹白如玉的脸蛋、脖颈和手臂上的肌肤都变成了暗黄色,又用胶贴了眼角,让眼睛变成了下垂的三角眼,随即淡淡上妆,画出一个与自己平日里不同的眉形,捣鼓了一番,就换上了早就已经预备好了的浅灰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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