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门前还如往常一般寂静,老太君和张氏想着这都过了晌午,白永春怎么也该成事了,怎么到了这会子还不回来。是以婆媳二人都安排了心腹在门前等候着。
张氏安排的是身边的心腹李妈妈,而老太君则安排了姚妈妈。
因为近些日老太君身子越发不爽利,与张氏之间的关系也因她包庇白永春和苗氏的关系而降至于冰点,在身边伺候的人也渐渐不好度日,好在李嬷嬷和姚妈妈虽然是各自主子的心腹,私底下的关系倒也还算和谐,两人一同在门房中等候着,一面吃茶,一面闲聊着一些府中的事,即便不是交心,也从彼此处得来一些对待现在情况的看法。
其实二人的心里,对白永春此番去白希云处打秋风的行为实在看不上。
就算白永春这一次成功了,难道他跑去已经被赶走的样子家中耍赖的行为就不会有人知道了?往后白家人的体面都要被丢个干净了,是可是想不到的是,这样简单的道理,他们做下人的都懂,可是主子们却不懂,就只眼盯着那些银子。
二人想起从前白永春的所作所为,当真是嗤之以鼻一个不学无术,于家中毫无帮助,且一看到个略长得平头正脸的女人就迈不动步,多少祸事都是出在女人的身上,又没有道德,不懂孝道和廉耻……
这种人居然是他们的主子?
有这样的主子,他们白家不被闹个灭门都算是祖上积德上天庇护了。
正当这时,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
李妈妈和姚妈妈对视一眼,忙都站起身。
穿了深棕色短褐的门子反飞快的迎了出去,开了门,却见门前的是个虎头虎脑的小厮。
“你有何事?”门子问。
来者正是喜来,见了门子先送上一个亲和力十足的微笑,客气的道:“这位哥哥好,我是特地来报信儿的,贵府上的白老爷带着人聚众闹事私闯民宅,如今已经被顺应天府衙门的人给拘走了,这会子八成在过大堂呢,因为白老爷还冲撞了三皇子殿下,这事儿还不知道会什么样,请府上的主子们多留心,有认识的官儿帮忙疏通也好,还是用银子疏通也好,早些打算起来吧。”
说罢了,喜来又送了个温和的微笑,转身就上马走了。
而听了消息的李妈妈和姚妈妈已经呆愣在当场。
果然,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就知道白永春那样去人家闹事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如今可到好,闹的自己都被关了起来,还说用银子或是找相熟的人疏通,就怕府里没有这个能耐,到最后闹不得好去。
姚妈妈和李妈妈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眼中都看到了对当前场面的绝望和对未来的不确定,二人也顾不上其它,慌忙的往府里奔去,各自去给各自的主子回话去了。
他们有预感,府里的天再度要变了。
果然,老太君和张氏得到消息后,二人都吓坏了,张氏还算是沉得住气到底出事的是自己的夫婿又不是儿子,可老太君却是眼睛一翻就晕了过去。直将一旁服侍的众人吓的面无人色,全然不知今后该如何是好。
张氏心里大骂白永春没用,好好的事情怎么的赶上他去做,就成了私闯民宅而被关起来了呢。
但是情况竟然会发展至此,且下人还说白永春冲撞了三皇子,这事情就没有什么不明白的了。
掌事真是不明白,为何白希云与三皇子的关系如此亲近了。难道是白希云不是二皇子一党吗?难道二皇子与三皇子不是竞争敌对的关系吗?
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张氏索性不想,一面叫了人去给老太君诊治,一面叫了白希暮到跟前来商议最近的情况。
白希暮听了张氏的描述,得知白永春竟然如此蠢笨,竟将是事惹的这样大。
“你,你们竟会想出这种馊主意来!”白希暮目瞪口呆的看着张氏那张无辜的脸,愕然道,“难道你们都没有想过,父亲去白希云那闹事必然会有这种结局吗?你们当白希云是做什么的?白希云能在徳王殿下身边做为亲信,齐氏又救了三殿下的性命,他就等同于能在两者之间寻到一个求存的平衡,咱们家已经卖了祭田,有了银子度日,只要按下心来,等着我考中后某个一官半职就行了,就算我的这一代无法振兴白家,好歹还有下一代,还有能够成功的一日,可但是如今呢?你们这样决定,不但得不到银子,还将败家的声誉再度会的一点渣滓都不剩下。”
白希暮闭上眼,痛苦宛若藤蔓,紧紧地纠缠着他,微微仰着头,他沉声质问道:“你们难道没有想过,我的将来该如何吗?你们又有没有想过,咱们家的名声败坏至此,又该叫汐姐儿和澜姐儿如何嫁人?要让我如何说亲,如何在朝中立足?”
张氏闻言,内心震动疑惑,眨巴着眼无辜的问道:“难道我们想是多弄一些银子来也有错?如果有了银子,至少汐姐儿、澜姐儿还有你的婚事就有银子筹办了啊!”
“就算没有银子,若能逐渐恢复白家的名声,即便是晚一些成婚,再或者是低嫁或者不娶,我们的日子好歹也能安生的过,可如今呢?银子没得到,我们的日子也不会有丝毫的改善,还成了过街老鼠……母亲,我真的很难明白,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们的脑子中到底都想了些什么!与虎谋皮,是那么容易的吗?”
白希暮的声音充满了疲惫,地垂下头,似乎再也不想多说一句话,可是他还是淡淡的道:“我真是够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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