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起身,就被白希云搂住了腰,二人一同跌躺在榻上:“不必去了,待会儿就要用早膳了。”
“啊?”
“你睡了一整天了。”
齐妙想不到自己竟睡了这么久。
“你昨儿用了药吗?吃了些什么?”
想不到她醒来没顾自己脚上的伤势,竟是先关心他。
白希云温柔含笑,当然那笑容在齐妙眼中也有些阴寒:“君逸请来的李大夫昨日已经进府里来了,你脚上还疼的厉害吗?”
“已经好多了。”齐妙坐起身查看脚上的伤势,竟然“奇迹般的”没有痊愈!
难道说她的血液已经失去治愈的效果了?
齐妙依旧闻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馨香,也许是昨日发热出了很多汗,这会儿动作之间从敞开的领口能闻到略浓的花香。
这味道还未曾散去,可脚上的上伤却没有好起来。
齐妙存疑,又拉过白希云的手来,诊治过他双手后,见他病情并无恶化,这才松了口气。前天她刚过门时,看那架势还以为他会立即驾鹤西去呢。
“我去小厨房瞧瞧,给你预备些合适你身子的,还有这位李大夫开的药,我也要去看看。”只要他还活着,她的日子就有指望。否则只白永春就会将她生吞活剥了。
“你脚伤成那样还下地做什么?已经有厨娘在小厨房了。”白希云感动不已,伸臂环她的腰拉着她躺下,“你才刚退热,身子还弱呢,先歇会儿。”
她哪里弱,一觉醒来分明神清气爽的。
“我真的没事。”他的肩胛骨很硌人,带给她一些安全感,齐妙觉得心跳加速,略有些僵硬的往后挪了挪:“你看我真的没事。”
“别动。”
白希云霸道的圈着齐妙的腰。虽然病中的他并未有多少力道,齐妙轻易就可以挣脱,她却有些眷恋这个人并不广阔的怀抱。就如同乍一见她,她就忍不住落泪一般,有一种宿命牵引的感觉。
齐妙将此归结于原主与白希云早就相识上。
二人休息片刻,婢子就抬了食盒进来,将小几摆上床,齐妙与白希云相对而坐,静静地用罢了饭,冰莲又端了药碗来。
白希云接过乌黑的汤药就要吃,却被齐妙拦住了。
“先别吃,拿来我看看。”
迟疑着将精致的白瓷描金小碗递给齐妙,白希云笑道:“有什么好看的?”
齐妙先将碗凑到鼻端闻了闻,随即就在白希云尚未反应过来时吃了一小口。
“傻丫头!你做什么!?”白希云蹙眉,想去夺她的碗,却因手臂无力慢了半拍。
其实他多年来一直都是靠意志力强撑着自己动作的,可依旧觉得身上的力气越来越小,人也越来越虚弱。
他若不是有意志力,怕早就已经瘫在床上成了一滩烂泥。
“我尝尝好吃不好吃。”齐妙将碗递还给白希云,笑道:“你快吃吧,温度刚好。”李大夫下的药很温和,与她命人去抓的药十分相似。
白希云无语的将苦到入心的药一饮而尽。刚刚放下碗,就听见廊下婢子的声音:“侯爷,世子才刚服药,这会儿还……”
话没说完,就已听见外间珠帘哗啦作响。
白永春一身深紫色直裰,头戴金冠负手而来,身子虽略微有些发福,依旧不减风采。
不理会身旁婢女的阻拦径直进了内室,瞧见白希云与齐妙都在拔步床上,二人相对而坐,中间隔着一张小几,就难免将目光移到她在小几下纱裙半掩的yù_tuǐ上,一双雪白莲足因烫伤并未穿鞋袜,在大红床单与浅粉长裙的衬托下,显得极为诱人。
齐妙急忙缩脚到裙摆之下,急切之下膝盖碰上桌面,疼的她吸气。
白希云将薄被盖在齐妙脚上。
自知道白永春竟对儿媳妇有了那样的心思,早已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如今他竟如此贸然闯入内室来。
“父亲。”现在还不是真正撕破脸的时候,白希云凝眉招呼。
他强忍怒意时,惨白干瘦的脸上就显得更加狰狞了。
“嗯。”白永春只随意应了一声就到了床畔,“齐氏,烫伤的如何了?”
作为公爹,贸然进了儿子与媳妇的卧室,还敢靠近床畔说话,且是越过儿子只盯着儿媳,恨不能直接将人装进眼中去。
他将白希云置于何地!
齐妙银牙紧咬,控制着自己没将桌上的茶碗丢在白永春脸上,别开眼不去看他,也当做听不到他说话。
白希云道:“给侯爷看座,上茶。”又对白永春道:“父亲,请坐。”
冰莲与爱莲将圈椅抬来,放在内室与外室之间的落地圆光罩旁。白永春无奈之下才去坐了,道:“昭哥儿身上也好些了。齐氏到底是有福之人,她一进门,你这儿就好多了,还能起来用饭了。”
那语气淡淡的,根本听不出关切,仿佛是在遗憾白希云为何不死,若是不死他也要加把劲儿将人气死似的。
齐妙便看向白希云。
白希云面上依旧一副冷淡表情,“多谢父亲费心了。父亲正事繁忙,可不要耽搁了正经事,如今侯府还要靠父亲支撑呢。您快些去忙吧。我这身子正如您所说,有了起色,相信很快即可痊愈了。”
白永春闻言嘲讽一笑,“是啊,父亲就等着你痊愈呢。”
他将“痊愈”二字咬的很重,在齐妙耳中分明说的就是反话。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庭,哪里有为人父是这样的。
若不是她看白希云如此
喜欢娇医请大家收藏:(m.blshu.win),BL读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