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会信吗?”他懒洋洋的开口,随意瞧了夜追命一眼,夜追命立刻溜到外面,眨眼就没了影子,古画想要留人已经来不及了,她还有事没有问清楚呢。
“二爷,我与万凤楼的确有点关系,只是这其中的牵扯一时半会是真的说不清,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说给你听,”说出来了,他会当她疯子一样看待,他也定然不会让一个疯子继续带着他的儿子。
“你不说,如何认定我不信。”
“……,”古画哑然,索性不回话。
“画儿,只要你原原本本把你身上发生的事告诉我,你想追问追命任何问题,他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开出条件引诱,果真,古画双眸一亮,“真的?”
“白寅从不说谎。”有一便是一,有二便是二,只有他不说的,没有他说假的。
古画衡量一下,还是说了吧,哪怕是真被他当成疯子也罢,她也认了,他一直跟在她身边,不可能永远都瞒住他,他不是普通人,想瞒是瞒不住的。
除非,她真的能够舍弃曾经的自己,完完全全让自己成为现在的古画。
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做得到。
“这是一个神奇的故事,”她苦笑,“如果不是发生在我的身上,不管谁跟我说,我都不会信的。”她喃喃着,目光凝着玄儿身上,才有几分真实感。
他认真的听着。
“我不是古画。”她说着。
他黑眸微微一眯,“我猜到了,你与古画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曾经的古画是不可能做出这些事来的,但,你分明就是古画,”他手在她脸上摸过无数回,非常确定她的脸皮是真的,不是人皮面具,这世上还没有如此炉火纯青的技艺,能让人的脸皮完完全全的与真脸贴合,找不出一丝的破碇。
“你没有易容。”他笃定。
古画点头,“我是没有易容,因为这副躯体本来就是属于古画的,你看到的是古画本人,不同是她躯体里面的灵魂不一样了。”确切的说,她就是霸占了古画的身体,“我是一抹孤魂,不知为何,会上了古画的身,成为古画继续存活下来,二爷,你面前看到的躯体是古画的,但这副躯体里的灵魂是一抹曾死去的灵魂。”她轻轻的舒出一口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一直都搞不明白,没有人能告诉我事实的真相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所以,只要活着的一天,我都想弄明白,我为什么死,我又为什么活着。”
做人真累不是吗?死也好,活也罢,都必须讨要一个说法。
以免,她死不瞑目啊,听说死不瞑目的人会顽固的不肯喝下孟婆汤,便过不了奈何桥,就更不可能有再次投胎转世的机会,只会永生永世的成为一抹游荡世间的孤魂,随时天地变化,而消化成烟,不复存在。
这的确是一件让人匪夷所思的事,白寅行走江湖多年,什么样奇奇怪怪的事都见过,这样的事,却是头一遭碰上,且是他身边的人,与他有着密不可分的女人。
“或许,那只是你的错觉。”人格会分裂,他见过许多人分裂出不同的人格,完全不记得自己另一个人格出现时做过的任何事,他料定古画也是属于这种情况。
古画摇头,她倒是希望只是错觉。
“我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前世今生,你一定疑惑为什么我一定要揪着夜追命问东问西吧,那是因为,我之前是死在夜追命的手上,论起来,他是我的仇人。”她该找他复仇的。
只不过,现在她还没有能力,打不过夜追命,在白寅的面前也不好下毒。
“追命杀了你?”白寅思绪移回不久之前古画所说的话上,她问追命之前杀了何人,可曾杀了万凤楼的人,所以,她是万凤楼的,“几个月之前,追命的确杀过万凤楼的人,那人是万凤楼的新任副楼主凤九,”黑眸亲过点点莹光,睨着她熟悉的脸,透过她的眼,看透她所说的一切,“你是凤九。”
古画点头,“我就是凤九,生前曾是万凤楼奉毒部的奉主,死前刚升任万凤楼的副楼主,岂知,还未开心多久,就死于夜追命的掌下。”
如此一说,还真是通了!
白寅确信古画是不可能知道夜魂与万凤楼之间的纠缠,更不可能知道夜追命曾杀了万凤楼的人,眼前的人儿却知之甚详,仿若,事发之时,她就在现场。
她说的,有根有据,让人不得不信,可如此玄乎的事,信之,岂非太过怪力乱神!
“那一次楼主带着我与楼中众姐妹前往风城执行任务,谁知道与夜魂碰上了,夜魂来的也是大头,当晚,撕杀激烈,那一夜,万凤楼死了多少人我不知道,只知道,我的最后留在了风城,死前只记得夜追命那张脸。”
☆、第三十九章 好梦从来最易醒
“夜追命杀了我,他是我的仇人,你说,我是不是该找他报仇?”古画死死的盯着白寅的眼,论起来,任何一个人都会替自己报仇的吧,她心里不是没有恨,如果不是夜追命的那一掌,她至今还好好的以自己的身份活着,而不是占据古画的身体,成为一个是与非都搞不清楚的人中人。
“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你现在还好好的活着,这比什么都重要。”白寅没有闪躲,他的目光真诚而炎热,盯着她的眼,她的眉,她的脸,不错过她一丝一毫的神情。
她的眼中,的确含着杀意与恨意,却不是那么的强烈。
“凤九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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