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上层的布料,笑着调侃道:“哟,舅妈,你这是准备开裁缝铺吗?”所以才一下子买这么些面料回来。“只是就算开裁缝铺,也不用一下子买这么多呀,而且还是整匹整匹的买回来?”
不等冷太太回答,冷清秋抢着说道:“哪里是我妈买的,是隔壁家的金少爷派人送来的。说是送礼,但是哪有这么个送法的?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竟然做出这么没有章法,不靠谱的事情来,分明是看不起我们家。我们都说了不要,让送布料的那些听差把东西带回去,可是来的那些人一个个跟个聋子似的,对我们的话根本听而不闻,自顾把面料丢下来就走了,眼睛长在头顶上,根本没人。”看不起我们。
听说是金燕西派人送来的,陆轻萍立刻想起这是怎么一码事来,听了冷清秋的话,忙道:“这你倒是冤枉错人了,不是那些听差眼里没人,而且他们也并不是金家的听差。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些送布料过来的应该和金家有生意来往的布庄里的伙计。作为店里的伙计,自然是盼着店里的生意兴隆,卖出的货物越多越好。一下子买下这么些个布料,可是一大笔生意,得让布庄里老板乐上半天。你这边不要,想把东西退回去,对他们店里来说,不就赚不到这笔钱了吗,他们不过是布庄里的伙计,可做不了这个主,所以自然是不可能答应了,因此对你的要求只能充而不闻了。”
一语未了,被冷太太派去隔壁请金燕西过来,准备把人请过来问个究竟的韩妈回来了,“太太,我到隔壁问过了,说是金七爷昨天没住在这边,而且今天也没过来。”所以没办法请人过来。
没请来人,冷太太看着满桌的布料,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个金少爷办事也真是太少爷脾气了,哪里送礼这么个送法的,这也太不讲究了,而且好端端的,无缘无故送这些布料过来做什么?”
真是想一出是一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哼!”冷清秋忿然说道:“像他们这样的人家应该是懂礼数的,他这样不懂礼数的送东西分明是在戏弄咱们,这人真是太可恶了。这些布料咱们不能收,把它们给他送回去!”
“如果是戏弄咱们也没这么个戏弄法,花那么多钱买了这么些布料送我们就为了戏弄我们?”冷太太摇摇头,觉得想不通,不赞同冷清秋的意见,不过她也知道,不管金燕西打什么主意,这布料是不能收的,但是送过去,送哪去?冷太太拿不定主意,作为升斗小民,她骨子里的谨小慎微冒出头来,让她泛起了难。
是送到隔壁去还是送到金公馆?按道理说,既然知道金燕西不在隔壁,送到金公馆合适,但是冷家不过是小门小户,连金公馆的门朝哪边开都不清楚,哪能就这么冒冒失失的登门?可是送到隔壁,又觉得不太合适,刚才韩妈已经去过去了,说是金燕西不在。隔壁只是金燕西租下来起诗社的地方,他十天半个月不来也很正常,谁知道他什么时候过来?
“妈,这事你就交给我吧,我有办法。”冷清秋见冷太太迟疑半晌拿不定主意,眼珠一转,灵机一动,决定给金燕西一个教训,让他不要这么看不起人。
说完冷清秋喊来阿娣,抱着布料去了后院。陆轻萍知道冷清秋是把这些布料展开,当成“万国旗”挂在了后院倒了一大片的墙豁口那里。对此,她不想阻止,她觉得金燕西是该受点教训。
冷清秋说的对,虽然金燕西在追求冷清秋,但是他并没有将冷家看在眼里。他瞧不起冷家,不然,不会一次次出手跟“暴发户”一般。不要用不知道其中的讲究做借口,如果是和金家相等地位的白家,柳家,他就算不知道其中的礼数,在送礼之前也会问个清楚,绝对不会闹出“笑话”来。之所以一次次让人看不过眼去,就是因为金燕西没把冷家放在心上,只当冷家小门小户,看到好东西就眼睛发亮,不会去计较许多,所以就跟个暴发户似的,可劲的拿东西砸。
经过身边的听差金荣提醒,知道自己做错了的金燕西采纳了金荣的建议,从父亲的三姨娘翠姨那里借来两个雕花檀香木的玻璃匣子,将那些绸料打开,一叠一叠地放在玻璃匣子里,这样看上去恭敬漂亮了许多,像个送礼的样子了,他又放上自己的片子,于次日派金荣送去冷家。
金荣到了冷家,陆轻萍也在,冷太太、冷清秋和她三人坐在厅堂里闲话。金荣先就昨日的事情对冷太太和冷清秋解释了一遍,并代金燕西赔礼,然后才把手里的玻璃匣子奉上。不等冷太太和冷清秋说什么,就先退了出去。
等金荣离开,冷太太和冷清秋查看装在玻璃盒子里的面料,见那些绸料,光艳夺目,都是现在最时兴的面料,冷太太忍不住说道:“这位金七爷真真好涵养,昨天你那么下人家的脸面,人家一点没生气不说,而且还派人赔礼道歉,并且又送我们这种重礼,不愧是大家子弟出身,好肚量。”
昨天,冷清秋说把事情交给她,本来冷太太以为她有什么好办法呢,没想到冷清秋竟然将面料全都展开挂在了后院墙豁口处,让冷太太很是生气,说了冷清秋一顿,只是事情已经作了,已经无法挽回,冷太太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并且帮着冷清秋在宋世卿跟前隐瞒下来。
对比金燕西的表现,冷清秋心里也绝对很是惭愧,但是在冷太太面前嘴头上却不肯认输,强自辨道:“我又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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