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尔等既不愿静,我只好于人不便了。”
这一句看似马牛不相及却一下点出中心,旁人可能不知晓,可邱蝉子一定知道,这句话他看过无数次,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那是他苦心想要达到的高度,即便每每表面鄙夷不屑,可心底却早已埋下深深的惧怕。
他心头大骇,想要后退双腿却毫无知觉,一时惊愕失语,继而惊声道:“竟然是你!!!”
他已然思绪错乱,根本理之不清,只口中喃喃道:“不可能的,不可能是你,悬门关那一次不可能只有一个人,明明是众多……”
秦质忽而浅笑出声,清润笑意间渐显张狂肆意,末了似觉极为有趣,“我也觉得好生奇怪,明明只是我一个人的,却平白传出了这般多的人,或许他们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在下。”
是啊,在下是自称,既是自称,那便是一个人,又怎么可能如花名册上那般写的人数众多……
邱蝉子不相信,可双腿悄无声息便没了知觉叫他不能不相信,他堂堂暗厂长老,再差也不可能这般差到这般地步。
只能说明眼前人胜他数倍,不!
应该是胜他数倍乃至数十倍!
他瞳孔骤然放大,牙关却不住上下磕碰,害怕到了极点,浑身紧绷不住冒冷汗。
秦质见状一笑,神情极为和颜悦色,“邱长老放心,厂公之位与我不过沧海一栗,给了你也无妨,只要你听我的,你就是暗厂新一任千岁爷。”
邱蝉子闻言信了,因为他根本没有必要骗自己,可他还有一些疑惑,“公子真的要助我,而不是白骨?”
“白骨早与表明无心暗厂,事成之后他自会脱离。”
这怎么可能!只要是暗厂的人,谁不想做厂公,从来都是级级而上的争斗才能生存下来,这般如斗鸡一般长大的,便是养得鸡也每日想着怎么斗死同类,人又怎么可能没有野心。
“不可能,我敢以性命担保,白骨绝对不可能无心暗厂,他必然欺瞒了公子!”邱蝉子情绪激动,极为斩钉截铁,叫人不得不信。
秦质静静看向他,一言不发。
邱蝉子腿慢慢恢复了知觉,却没有立即起来,而是膝行几步,言辞恳切,“公子,白骨绝对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般简单,他当初一步步爬上鬼宗长老,就是这副无心于此的模样,他对公子必定有所隐瞒!”
秦质闻言不置一词,默了许久才开口淡道:“他不会骗我。”
第65章
一望无迹的山崖之上,
如被斜面一刀切平,即为鬼斧神工,
山崖之上岩石密布,漫山遍野的草被延绵铺去,一旁花林一望而去极为广阔,甚至漫至悬崖峭壁。
崖边的清风一卷,扬起漫天落花,
八个黑衣人抬着一顶黑顶轿子,
身后跟着教众,
步履一致速度极快,
眨眼间便到了眼前。
轿子停落在山顶上,忽而数十道暗影飞速而来,
跪倒在轿子面前,
其中一人开口道:“厂公,
邱蝉子与帝王蛊最后一次出现便是在这山中,
他必定躲在山中的某一个角落。”
一只苍白的手伸出,手指戴着指套掀开黑色轿帘,
露出一个恐怖狰狞的面具,
里头的人探身而出,通身黑羽毛裘,暗黑羽毛在日光下头显出几分斑斓光芒。
蛊二忙上前,
伸手托着厂公的手,
“厂公,
此处山中多处隐蔽,
也不知他会藏在何处?”
轿前的人慢慢走了出来,看不见面具之下是什么样的表情,只听尖利的嗓子微微起调,“咱家带你来,是要让你来找人,而不是来回答你该怎么找人。
机会已经给你了,能不能坐稳蛊宗长老全看你自己如何行事了……”
蛊二闻言心中一慌忙俯身恭敬应是,扬声吩咐身后教众搜山寻人,额间已不自觉起了一层细密的汗。
厂公见手掌下扶着的手微微抖动,似乎心情极为愉悦,“咱家就看中你这一点,往后……”
话音刚落,四下散开的教众突然回来了一个,跪下扬声道:“启禀厂公,刚头看见林中一人影闪过,属下未能赶上!”
厂公微微一拂手,暗影中当即跃出几人往那个方向飞掠而去,来报的教众见状连忙快速跟去。
这一去时间过了泰半,没有一个人回来,众人心中已然有了数。
厂公静等片刻便要提步往那处方向而去,又见东西方向飞速掠来一教众,“厂公,林中发现邱蝉子。”
后头飞奔而来一教众,“厂公,邱蝉子在山石处!”
话还未说完,另一处又传出一声骇人惨叫,在广阔的山野之中久久回荡,越显诡异。
而后接二连三来报,皆是十分肯定亲眼看见了邱蝉子。
这般又如何不知晓是计,若不派人前去便永远找不到人,倒不如先把人引出来。
厂公未再发话,默了片刻后,对着暗影道:“你们一道去玩玩罢。”
暗影闻言当即意会,四处飞掠而去,眨眼便全部消失在山崖上,宽阔的崖上只剩厂公与蛊二并一干教众。
厂公往前几步看向林中,面具遮盖瞧不出任何不对。
蛊二立在轿旁,观察左右,四周动静全无,他微微抬手碰了碰鼻尖。
一旁教众忽然出手攻向厂公,四面而来的刀砍在他身上竟是刀枪不入,力道重一些的竟连剑都折断了去。
蛊二心头一紧,大声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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