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细语,且个个身娇体软,叫贵人如何会不喜欢?
她们之中若是有伺候得好,说不准就能被贵人们带回去,从此脱离奴籍,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可白骨这样的长相显然不可能被看重,这模样至多在外头打打杂,便是连靠近贵人的机会都不会有。
是以她们见白骨闭着眼睛闷闷不乐,一时皆有些同情,未再开口言及贵人之事,免得刺了人的心。
车中唯有面皮生得最好的逢春半点不曾顾及,张口就高高在上,指点道:“古白,你可有中意的贵人?
若是这回在场中遇到,你可要使些手段抓住机会,毕竟这次机会对你来说太过难得……”
这话也不知是委婉还是直接,是好意还是讽刺,总而言之就是叫人下不来台,一车子人忽然就安静了下来,皆替白骨感到尴尬。
白骨闻言慢慢睁开眼,语气平平,不咸不淡道了句,“我没有中意的。”
车内美人见白骨这般心如止水的模样,心中越发同情,哪个姑娘家不想嫁得好些,京都这般多的才俊公子,怎么可能会没有中意的,想来是不敢凑上去,平白惹得没了体面。
想着便皆有些看不惯逢春,这人都还没被贵人瞧上,就一番人上人的做派,如何叫人不讨厌?
一时便纷纷开口安慰起白骨,言辞之间极为照顾,再没有人理会逢春。
逢春见状不屑一笑,转头撩起车帘看向外,懒得再理这群人,连半点眼力见儿都没有,蠢到连现下该真正讨好谁都不知晓,又有什么可说的?
第52章
马车刚进场子,
一车车美人皆被上头的大管事挑去,剩下的全被派去做杂事,
场内极为忙碌,
管事分派杂事地速度极快,按着面皮的三六九等,三两下就分配好了琐事。
白骨这模样不可能被安排去前头近身伺候,自然便与一车子的美人分别两路,和几个面皮差不离多少的一道排去了马厩,做些洗马喂马之类的杂事。
猎场中最多的便是马,杂事自然也是最多,白骨一到才将行李放下,
便被人叫去了马厩与里头的仆从一道洗马。
其中有几个姑娘是在此呆了许久的,
面皮长得也算清秀,
皆是没被瞧上伺候贵人,便被安排到了这处伺候马。
白骨一边洗着马,
一边抬眸往左前头望了一眼,这处一排而去,
第五行第二个口子便是她现下的目标国舅爷的马。
国舅爷每日出行,
身旁的护卫皆是半步不离,
若要在众目睽睽之下不着痕迹杀了他,
只能在马的上头做手脚,且事后不能叫医官看出任何蛛丝马迹。
只那一区的马不是他们轻易能近得了身的,
那些马全是专人伺候,
贵马比仆从的命还要金贵几许,
他们便是想要去伺候都不够格。
白骨观察了一番位置,便垂眼认真地刷起马来,管事在一旁教训了几句话,便转头去了另一区。
管事一走,原本安静的只有洗刷声响的马厩慢慢热闹了起来,一女拿着刷子,小声说道:“你们听说了吗?这一回是国舅爷领得头,那排场可不小,来得皆是能在圣上面前说上话的贵人,前头都快忙翻了天,就今个儿一早便查了四回规矩,半点差错都不让出。”
“确实是要如此看重,那可是当今皇后的兄长,请来得可不是寻常贵家,哪能随随便便,若真出了岔子,谁又能担待得起?”
这话一落,马厩里立时一静,这场中谁人不知晓国舅爷的做派,动辄打骂仆从都是小事,他们这些人命比草贱,便是给打杀了,贵人给得些许银子,家中便是再如何也不敢伸张。
马厩里的人心中有数,皆聪明地禁了声,谁也不会活腻了去搅国舅爷的舌根子。
众人一声不吭埋头干活,片刻后又另起了话头,“听前头姐妹说新科状元郎也来了,听说那面皮生得极巧,人人皆道一声潘安,才学出众,可是国舅爷特特请了来的。”
一年纪稍大的,消息灵通许多,闻言当即反驳道:“这让国舅爷特地请的可就只有一个秦公子,那状元郎只是顺带。”
众人闻言皆是一脸怔然,若是那秦家的长公子来,那这事可没那么简单。
这秦家的公子可是唯一一个让镇南、安远二侯同时举荐的人。
安远侯为人孤傲严厉,眼高于顶,能让他看上眼的人极少;而镇南侯表面看着亲和,实际却极难相处,永远是摸不到底般的疏离。
且二侯之间从未交好,几十年来一直存着嫌隙,能让这二人一道举荐,足可见这秦家公子的实力几何。
被荐人家世,才识,德行,这秦家长公子无一不缺,风评皆上佳,圣上爱才,这等凤毛麟角的人才如何不用,如今便是只等评官上任,往后仕途可不是寻常世家子弟能比的。
“你说的可是秦家那个早年在外游学,回来不过一年有余便已名满京都的秦家嫡长公子?”
白骨闻言手微微一顿,垂眼默了片刻,便又继续洗刷马背。
“京都还有几个秦公子,我们说的自然是同一个。
不过这般玉人我们是没有法子近身的,便是前头那些美人也不会有机会。”
一女忙凑过来,“那哪能做这样的美梦,咱们就是想去前头瞧一瞧罢了。再说了,人那哪是我们这样的人能够得着的。”说着又似转念想到了什么,问道:“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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