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的时候动过一次手。
他们不敢那么大张旗鼓。
偷猎到底是见不得光的事情,这里又不是公海,大张旗鼓真的不是他们的个性。
维克多说的那些遭遇,更像是想把维克多引到丛林深处,他们对他无所求,所以只是打晕了丢到了无人区,为什么?
还有瞎子赞,他为什么会出现在火场,又和什么人起了争执?还有,他现在这样谁都不信的状态,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你身上有没有丢什么东西?”和安问维克多。
他总觉得事情从病毒信件开始就有些不太对劲了,可是无论他怎么想,都想不出不太对劲的原因。
“没有,口袋里的硬币都没少一个。”维克多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他这次完全是无妄之灾,红树林的损失还要等到火全部灭干净后才能清点,他只搬出几件培养皿,几年的研究心血几乎付之一炬。
他根本不知道是谁在他后面敲晕他的,想到自己差点掉到沼泽里的样子,就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去把那个人捆起来揍一顿。
耽误了他救树苗,还差点害他客死异乡。
“这真的不像他们的行事风格啊。”维克多看着这一基地的男人都伤的伤累的累,忍不住又想说话。
“基地里要配卫星电话了。”和安转移话题,看了一眼看起来仍然在昏迷的瞎子赞。
不是他不信任瞎子赞,有些事互相之间知道的越少越好,维克多遇险看起来更像是瞎子赞故意引导的,瞎子赞现在不相信任何人,他现在除了基地里的队员,也不想相信任何人。
“擦药吧,miss贝在边上瞪了你半天了。”依坦脱了一身血的白大褂,露出身上青青红红的擦伤。
他们四个人现在看起来像是动物园里的猴子群,贝芷意帮和安擦药,和安帮维克多擦药,维克多侧着身体帮依坦弄他背上的划伤,而兽医依坦先生,负责提供药品。
大家都没说话。
贝芷意从他们回来后就一直沉默,人都没事就好,剩下的,她就只关心和安背后的那块烫伤。
比昨天走的时候肿了。
他都不知道痛的么……
“痛……”不知道痛的和安先生回头委委屈屈的叫了一声。
“……”贝芷意手里的棉花球抖了一下。
剩下的两个人因为太恶心下手都用了死劲,哀嚎遍地。
贝芷意终于抿着嘴笑了,眼睛弯弯的,眼底有没睡好的青影。
大家都太狼狈了,躺在基地大厅的凉席上,平时人高马大精力充沛的三个人,看起来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明明……都是那么好的人,他们做的事,都是那么伟大的事。
他们没有求过回报,他们做这些可能只是因为单纯的热爱这片海域的美景,他们只是捡垃圾,记录数据,和安做的,也只是引进生态酒店让岛民的日子可以过得更好。
明明都是可以放在报纸上大吹特吹的好事。
三个时光正好的年轻男人,拥有着让人仰视的理想,却被现实打击的只能躺在基地大厅的凉席上,浑身是伤。
哪怕这样了。
和安也没忘记要逗她笑。
心中那股无名火越烧越旺,贝芷意这样温和的人,都压不下这股因为委屈而爆发出来的愤懑。
“就不能……不管他们么?”她用的中文,声音很轻,咬着牙,语气委屈。
“换一个岛,或者换一种环保方式,远离那些偷猎人不行么?”温柔的贝芷意,因为说出这样的话眼眶变的很红。
她仍然没有哭。
她只是盯着和安肩胛骨上的伤口,气到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和安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待遇的,躺在那里因为太累,手里擦着药嘴里叼着面包就睡着的维克多和依坦,也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待遇的。
太不公平了。
不公平的她几乎要钻进牛角尖再也出不来。
和安笑了。
他站起来拉着贝芷意进了房间,关上了门把她抵在门上轻轻的吻。
“去哪都是一样的。”他身上都是碘伏的味道。
“你应该让我不要再做环保了,或者哭着闹着要回中国。这样,才是正常女孩子在这种时候应该做的无理取闹。”他轻笑着,又吻她。
结果她憋了半天,让他换一个岛。
气成这样了,也没想着让他放弃理想。
他的贝芷意,无理取闹的话都能让他心里温暖妥帖。
贝芷意被吻得脸红,根本没在意他说了什么,脑子里却仍然在想他的伤。
“肿了啊……”她抽着气,踮着脚去看和安的后背。
从前面看,和安的左边肩胛骨都快要比右边大一圈了。
“所以很痛。”和安还是抵着她,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叹了口气,“而且很累。”
“而且很饿。”他嘟囔着,顺口啃了两下贝芷意的颈脖子。
“我先给你擦药,然后给你下碗面条?”贝芷意心疼坏了,搂着他不知所措。
和安摇头。
“那……不要换岛了。”贝芷意想尽方法安慰他,“我们就在这里,哪里都不去了好不好?”
她不应该这种时候添乱的。
“我刚才只是胡说的……”她说到一半,又被和安重新抵在门上,这次,和安吻得用了点力。
“陪我睡。”和安吻得自己都开始喘。
“趁我现在做不了大动作,你陪我睡比较安全。”他哑着嗓子,笑得温暖如春。
不是他以前为了调节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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