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说,穆校草是不是跟宣城有什么过节?你有没有看到宣城学长那个眼神,我看他俩指不定发生了啥……”
“能发生啥?肯定是那个姓宣的想来挑战我兄弟的地位……切,想得美。”
巧巧翻了一个白眼。
晚自习下了以后,阮离一个人走在路上,因为是星期六,所以他可以回家,天上星子挺多,阮离抬头扫了几眼,深吸一口气,可这一口气还没吸到底,就被前方大树下靠立着的某个人吓得卡在喉头。
这口气差点憋死他。
阮离定在原地,想着今天一定是遇到鬼了,立马转身,说溜就溜,刚才的草莓味困扰着最近不太好使的脑子,催动他跑得比兔子还快,但兔子始终是兔子,这种情况下除了束手就擒,什么也做不了。
“你在想什么?”
宣城低沉性感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尤为惊心动魄,他高大j-i,ng壮的身影挡在阮离面前,眼底藏了笑,活像一头猎到小猎物的狼。
那时候的阮离不知道,小狼崽终有一天会长成狼王,正如现在,将他困在自己的领域里,步步紧逼。
洗手间里进进出出的人不算多,但宣城明显不想在光天化日之下讨论私事,趁阮离习惯性地面对他出神,一把将他拽到洗手间外的某安全通道。
门静悄悄地关上了,黑暗让人感到不安,阮离被电击似的甩开宣城的手,而后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的——
喉结。
要回答他那个问题吗?不然站在这里真tm尴尬……
“小梨子。”宣城略带轻佻的尾音扫过动荡的气氛,阮离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咬紧牙关,太犯罪了……
“你……”阮离终于决定说句话,“怎么突然……”
“嗯?”见小梨子半天‘突然’不出来,宣城好笑地看着。
“突然就……“
“这么有钱了呢?”
“……”男人的眸子暗了暗。
话一说完阮离就后悔了,他的随机应变能力完全清零,好歹也该问一问这些年去哪里了,可脱口而出的是竟然这么没有营养的问题。
“哦?”宣城低低地发出短促的音节,“我以前也很有钱,你忘了?”
阮离紧张地吞了吞口水:
“没,没忘。”
怎么忘得了,你说当初不大不小也是根正苗红的青少年了,还搞横幅告白烟火诉衷情那一套,你以为你能coy金燕西?人家好歹也是个温润如玉的公子哥,你呢?你就是一糙汉子,就皮相身材还可以(……不愿承认前男友所有优点的小受心理……)。
现在想起虽然恍若隔世,但当初可是扎扎实实羞红了脸,说是黑历史也不为过。
“你脸又红了。”
这是个陈述句,阮离下意识摸了摸耳朵,发红发热的那个地方忽然让他觉得不应该这样,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为什么我各方面依然会被死死压制?这不公平!
“我没有!”阮离嘴硬,声音不自然地提高,然而过道里的声控灯也因此亮起,只见阮离白皙的皮肤隐隐泛着粉色,一双小鹿一般纯净雾蒙蒙的眼似乎随着心跳颤抖,宣城沉寂了多年的心忽然像开启了机关,止不住地为他跳动。
见男人的目光越来越炙热,阮离自知失了态,稍稍平静了一下心情就转身离开了两两相对的局面,只留下一句:
“我该回去了。”
逃也似的离开聚会现场的阮离连蒲羽的电话都没接,急匆匆回公寓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喘气。
过了那么久,自觉已经坚强到可以忘记那段荒唐往事,但那个男人的出现,无疑是在嘲笑自己这些年的自欺欺人……
嗯……那家伙刚才竟然没有追出来(滚啊喂!),果然爱情什么的都是狗屁!八年了只能变得更加无情……
颓废了五分钟,阮离突然从床上跳起来,打了j-i血似的眸光锃亮。
靠!不就是回来一个前男友吗?能翻天?
老子现在好歹也是一个有身份……证的成年男人,还怕了他不成?
对!给自己进行了铺天盖地的思想辅导之后,阮离重新活了过来,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他的书,不,是他的钱。
他需要启动资金,宋薇薇的那项合作的具体内容是什么明天就得问问,毕竟还要糊口,一个抛弃了他的破男人怎么可能影响他赚钱的激情?笑话!
看看钟,时间还早,阮离喝了杯西洋参泡枸杞,二话不说进入《止战》,跳进页面的那一刹那,网名为“普罗米秋香”的队友就气鼓鼓地冲过来骂:
“阮离!短信也不回电话也不接,你要气死我啊!”没错,普罗米秋香就是蒲羽,是战队里的弓箭手,技术不咋地,但好歹也是个人民币玩家,这才不至于遭到其他队友的嫌弃。
阮离抱歉地道:
“我刚才情绪有点失控,对不住了兄弟。”
蒲羽一听,立马消气,想到某人消失后阮离那一段消沉的日子,他就心软了:
“诶,我没生气,那个……你现在……”
“我没事了,不就是回来了一个前男友吗?有什么大不了?”
蒲羽一拍大腿,乐呵呵地道:
“梨子你有这个觉悟大哥我就放心了……”
“大神!”远方传来一个魔性的声音,不用回头都知道是凤仙仙,他溜到二人身边,眉开眼笑地举起一封信。
“猜猜这是啥?”
作者有话要说: 说错了 是下周一之前就得更到三万字 可是放着假 发给编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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