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进去分开审问。”
章眺赶紧把剩下的汉堡塞嘴里,又急慌慌去接了一杯水,跟着人往审问室走,叶鞘并没有去审问老板儿子的那间屋子,而是去了另一间,和早上来配合情况不同,此时老板好像短短时间内就老了许多,没等警察问话,就直接认罪,“人是我杀的。”
叶鞘坐在老板的对面,旁边是另外一名同事正在记录老板的话,问道,“受害人的身份是什么?遇害时间?”
老板低着头不敢看叶鞘,“是我的前妻,是在九六年七月。。”
同事微微皱眉,“抬头,手放在桌子上。”
早上的时候老板是来配合调查的,现在却是嫌疑人,审问的过程不仅要记录还要录像和录音,所以老板一直低着头这样是不行的。
老板抬头看向问话的警察,却下意识避开了叶鞘,叶鞘倒是没有说话而是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夏筱就跟在叶鞘的身边,小声说道,“他怎么忽然就承认了?”
同事问道,“那尸体呢?”
老板沉默了一会,才说道,“同志,如果我配合调查,能宽大处理吗?”
同事拿笔戳了戳本子说道,“看看我后面的八个字,需要我再给你读一遍吗?”
老板看向白墙上鲜红的字,“我和前妻的关系一直不好,只是因为孩子一直没能离婚,她喜欢打牌赌博好吃懒做,这些我都忍了,可是……可是没想到她竟然偷走了儿子的学费,还全部输光了。”
这些在他们打听出来的消息中也是有的,老板问道,“同志能再给我倒一杯水吗?”
叶鞘走过去,拿过老板面前的纸杯又给他接了一杯水,老板接过一口喝完,深吸了口气接着说道,“那天我们不仅吵架还动了手,她跑出去了,我儿子学习很好,真的很好……”提到儿子的时候,老板的眼中含泪,“是我没能给他提供好的环境,是我没能力,都是我的错。”
同事心中叹了口气,老板自己平复了下心情说道,“我当时管所有认识的人借了钱,还差一点就够我儿子的学费了,谁知道晚上……晚上我妻子带着几个人一起回来,她下午打牌又输了钱,她没有钱就带着这些人来家里要钱。”
“那是我儿子的学费,我不愿意给,那些人都不是善茬,我儿子为了不让那些人再打我,就把家里所有的钱都给了那些人。”老板咬牙说道,“除了钱,那些人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给搬走了。”
夏筱愤怒地说道,“这个当母亲的也太差劲了。”
“等那些人走了,我和前妻发生了很激烈的争吵,我失手把她杀了。”老板用左手狠狠抹了把脸,“我真的是一时失手。”
叶鞘的眼神从老板的脸移到了老板的手上,老板的左手握得很紧还在发抖,可是右手虚虚握着,“当时你儿子在场,没有阻止你吗?”
老板马上说道,“我儿子不在,他出门了。”
叶鞘挑眉,盯着老板的眼,说道,“出门了?”
“对。”老板没有丝毫犹豫,就好像早就想过要怎么说,而且不像是前面说话眼神有些飘的样子,是直直的看着叶鞘,好像这样就增加说服力,“因为我和前妻争吵,所以我儿子出门了。”
“在你被打了,和你亲戚激烈争吵的时候,你的儿子直接出门,去哪里了?”叶鞘的同事也觉得这点有些奇怪问道,“而且你前妻的尸体在哪里?”
老板说道,“我儿子出门散心了,毕竟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心里也不好受,过了好几天他才回来的。”
夏筱鼓着腮帮子想了一会,看向叶鞘,“我怎么觉得,他好像很紧张,而且一直在为了儿子开脱呢?”
叶鞘问道,“你的意思是,你已经处理了你前妻的尸体,你儿子才回来的,他什么都不知道吗?”
老板赶紧点头,“对。”
叶鞘手指敲了敲桌子,他的手很漂亮,指甲修剪的整齐,手指很长,从背面也看不出茧子,只看手的话倒是更像一个钢琴家,而不是拿枪的警察,“那你儿子回来后,没有察觉你妻子消失?没有问过吗?”
老板咽了口口水,说道,“问了,我说她和别人跑了。”
夏筱觉得有哪里不对,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绕着老板飘了一圈,最后回到了叶鞘的身边,看着叶鞘放在桌子上的手,也把自己的手放到了他的旁边,然后满心悲催的默默把手收回来背在了身后。
叶鞘问道,“尸体在哪里?”
老板其实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叶鞘的同事也催促道,“先把尸体的事情交代了。”
“在早餐店。”老板舔了下有些干的唇,“当时我刚盘下早餐店,正在装修,就把她砌在墙里了。”
叶鞘同事手中的笔都没拿稳直接掉在了桌子上,“你把人杀了,尸体砌在墙里,还继续开早餐店?你都不觉得心虚害怕吗?”
老板没有回答,“我能再要一杯水吗?”
像是想要冷静下,叶鞘同事起身去给老板接水,放到老板的面前,接着问道,“是哪一面墙?”
老板把位置说了一下,夏筱还记得自己穿墙看到白骨时候的恐惧。
叶鞘冷声问道,“那么尸体的血液、内脏和肉这些都是怎么处理的?”
夏筱双手捂着耳朵,她一点也不想听这些。
叶鞘的同事此时也反应过来,翻了下前面的资料,在早餐店开业的时间看了下,吸了一口冷气,再看向老板时候眼神都变了,毕竟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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