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苓心痛而不解她原本乖巧的师妹不知为何突然心智全失,竟不分青红皂白的直接将身边的同门师姐妹给一一杀害,整个碧情阁到了此时,竟然只剩下了她们两人。
子苓悲痛的不能自己,却也不能不举剑相迎,只是心中,却还忍不住有一丝期盼,希望师妹能够清醒过来。
在场那些不得不对昔日同门横刀相向的修士,心中大多都存着与子苓一样的念头,总想着,或许,他/她们能够恢复正常。
可惜,他/她们注定要失望了。
那些失去了理智,彻底沦为了行走的杀戮机器的人,不但六亲不认,反而力大无穷,一身血腥之气极为骇人。
眼看着平日里修为不济的师妹虽然身形僵硬,却一再躲过了自己攻击,反而是自己在交手中,渐渐落了下乘,相形见绌。
子苓心中不由闪过一丝焦急,到了此时,眼看着自己的生命将要受到威胁之际,原本心里的那丝不切实际的幻想,终是散去,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拔下了头上的一支花形玉簪,以灵力催动,意欲将其解封。
只是那碧情阁的女弟子此时虽然神智已失,但潜意识里,却对那花形玉簪尤有印象,心中本能尚有一丝惧意,知道不能叫这东西近身,当下便伸手扼住了子苓的咽喉,指间猛然发力,意欲在对方解封之前,直接将人解决。
虽是修士,但除体修之外,大多修士的r_ou_体并不很强横,子苓又是女修,抛开一身灵力与修为不提,在被人大力扼住了咽喉之后,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耳边开始出现嗡鸣,意识正在渐渐远去。
难道,竟是要死在这里吗?
子苓眼眶中忽然有了s-hi意,一滴晶莹自眼角滑落,抵在那只扼住自己的手臂上,却唤不回昔日同门的一点迟疑。
子苓不甘心的挣扎,却只觉得手脚发软似棉花,毫无力气。
师尊……
“!——”
一声剑鸣。
一记闷哼。
在颈脖处施暴的怪力忽然消失,原本被举起的子苓失去了借力物,登时脚下一软,直接跌坐在地,铺满了一地的血液,将她身上这件最喜欢的的衣衫染的极艳,她却再毫无心情去计较这些。
捂住脖子,一连串的咳嗦声不断逸出。
脚步是施暴者一分为二的尸体。
动作迟缓的抬起头来,看见一粉一黑两道身影正迈进门来。
先头那人手中所持长剑上,正有一串血珠滚落。
劫后余生的子苓瞪大了眼睛,泪珠不可抑制的从眼眶中滚落,似委屈,又似心安。
“景黎师兄……”
第一百一十章
浓郁到几乎令人作呕的血腥气令景黎下意识的蹙起眉,目光在满地的残尸碎r_ou_上一扫而过,落在房内那些已经毫无理智可言的家伙们身上。
这般模样,他并不是第一次见到。
思及一年前柘方府中出的意外,景黎心中不由一沉,四下扫视着,想要确定,是否有那东西的存在。
“咕噜噜——”
一个东西滚至脚边,带着一身黏腻,在景黎鞋面上印出了一个血印。
景黎垂下眼眸,看见脚步似曾相识的腰形物体,神色渐渐冷了下来。
“魔族。”
他心中一直对玄天宗的行事感到古怪,却委实想不通,对方为何要这么做,现在看见再一次出现在眼前的变异魔种,终于把事都串联上了。
看了眼房内各自缠斗在一块的人,闻人异又将目光落在了地上的血海尸块上,“人数不对。”
当初进来的起码有近三百号人,而现在还在这房间内的,却不足一百,眼下虽然地上残缺的尸体已经堆积了不少,但也不至于有两百之数。
幼时为了活命,不得不逃进乱葬岗中的万人坑,和那么多尸体朝夕相处的近十日,闻人异就是想对这些不敏感都不行。
景黎闻言一愣,他刚才心思都在那魔种之上,若非闻人异提起,他还真没注意到这其中的人数之差。
当下便目光一转,落在了那些被血水浸染了的画卷之上。
要说这房间里的古怪之处,这些画卷必然算一份。
虽然还未明白它们在此间扮演了什么角色,但这些散落了一地,甚至很多人临死前还紧紧握在手中的画卷,显然有着古怪。
“那些卷轴上,好像写着什么东西……”
子苓呆呆的看着那两人,听到两人的谈话内容,好像明白了什么,又仿佛脑中被糊进了一团浆糊,整个人都迟钝的厉害。
想要c-h-a话,却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本是想要向景黎道谢,却颇为尴尬的发现,对方从进门开始,目光就没落在自己身上过,即便是刚才自己喊了那一声,似乎也并未引起对方的注意。
子苓抿了抿唇,不知为何,莫名的觉得有些心塞。
这会听见两人说到画卷,正好触动了脑中的那根弦,便小心翼翼的在一边答道,“那些画卷上写些的,是天阶功法……”
“……全部?”
子苓点了点头。
只是想到画室中发生的这番变故,没点了两下,心中忽然的有些迟疑了起来,她倒没想到这整个海底仙宫,都不过是魔族设下的一个局;只是怀疑那些包括她的师妹们在内,失去了理智,变成了杀戮机器的人在内,是否都是因为修炼不慎,从而导致了走火入魔。
景黎:“……”
闻人异:“……”
片刻后,闻人异一声嗤笑,听的子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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