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道r_ou_眼可见的灵光以某种玄妙的轨迹围绕着花苞,不断的重复运转。
镜内没有日光,晷针没有影子投s,he在晷面,却有一根金色代替,此时,那金色正指在一道刻印上,拉起一道无形的光壁。
“待到流砂花开,轮回镜就不复存在,你可以走。”
算是回应之前景黎的那个问题了。
景黎盯着那半开的花苞,谨慎的开口,“敢问前辈此花是否在前辈来此之前就已存在?”
镜灵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你说呢?”
一万多年才打开了个花苞,想要等到它完全绽放,估计没个一两万年也没戏。
“四十九天为一期,每过一期,需往流砂花内注入一息金砂。”镜灵一抬手,不知从哪里取出一只琉璃瓶,那瓶子看着不过巴掌大小,里面装着大半瓶细细的金砂,抖开瓶塞,将瓶身微微倾斜,几粒金砂坠落,落入花蕊。随后,便重新塞上瓶塞,将整个琉璃瓶抛了过来。
景黎接住琉璃瓶,略看了眼,就收了起来,比起金砂,他更在意的是另一点,“轮回之境和轮回镜之间并非是同调的存在?”
镜灵微微颔首,“轮回镜才是本体。”
就算轮回之境崩塌,只要轮回镜尚在,就无法脱身。
第三百八十五章
也就是说,想等到轮回之境坍塌从而重获自由的说法是不成立的。
说实在的,景黎其实已经有点被弄懵了,他本来以为轮回之境与轮回境之间是相辅相成的,两者缺一不可,一个毁了,另一个也无法保全。但如今听镜灵的意思,轮回境能够直接影响轮回之境,而轮回之境的变故,却无法动摇前者。
可如此一来,那需要他留下的意思又何在?
“前辈。”景黎斟酌着开口,“既然轮回之境无法左右轮回境,为何仍需驻守此地?”
就算是要浇花,也没必要非要有被困在这里吧。
镜灵斜睨了他一眼,不答。
景黎瞬间福至心灵,“晚辈并未有反悔之意,既已答应前辈,必然会做到。只是晚辈既然选择留下,总是想要弄清楚究竟的,还望前辈能够为晚辈解惑。”
都已经决定的事,他是不会反悔的,但是怎么也得弄个明白才行。
他其实都已经有些迷糊了,不管是轮回之境本身,还是它存在的意义。
一开始,他虽然和其他一样,觉得白帝明明都炼制出了一件仙器,却不带着飞升有些奇怪,但那毕竟都是万年前的事了,谁知道白帝究竟是如何思量的,和他们也没什么关系;但现在连镜灵都出现了,那是不是意味着,其实白帝将这件会令人趋之若鹜的仙器留在下界,是有着别的什么目的?
镜灵将半边身子斜倚在日晷边缘,双臂懒懒的交叠在身前,这里面理应是没有风的,却能听见他腰间与袖摆上的装饰的轻响。
狭长的双眼从不远处的面露苦恼之色的人身上一扫而过,落在了身旁的晷面,那朵鲜活的花苞和下面枯败的枝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与铭刻着过往光y-in的日晷格格不入,就好像是当年那人冒天下之大不韪,一意孤行的决意。
耷拉着眼角盯着那朵过了这么些年,也还是离开花差一大截的花苞,镜灵忽的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也不知道是在笑对方还是在笑其他。
被这一声冷笑拉回了注意力的景黎敏锐的觉出对方的心情在这短短一会的功夫,因为某些不知道的原因,陡然变得糟糕起来。
“前辈……”
“呵。”镜灵换了个更加舒适的姿势,心情不知为何好像又好了些,抬了抬下巴,用一种类似施恩的语气懒懒道,“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也逃不出吾的手心。”
景黎就当没听见这位喜怒无常的镜灵的后半句,支着耳朵听重点。
镜灵眸光流转,稍作沉吟,“你们一路行来,路上应该也遇见了不少那东西。”
那东西?
因为有分开过,其他几人的暂且不知,单论景黎自己,从进来起遇见最多的应该就是在那林子里遇见的幻象了,不知道对方指的是不是这个。
和;叫人捉摸不定的性子非常相符的是镜灵的说话方式,尤为的跳跃。上一句还在问景黎路上的见闻,下一句就直接跳到了别的地方。
“这些玩意都是那家伙为他那位师父特地弄出来的。”
哦,原来是为了他师父……
等等。
景黎惊讶的看着他,“白帝还有师父?!”
白帝留下的种种传说举不胜举,但从未听闻这位大神还有个师父存在——能够教导出白帝这样的徒弟的,估计打坐入定都要笑醒,名声更是远扬,怎么从未听说过还有这么个人的存在?
镜灵略带嫌弃的瞥了眼景黎,“没有师父,难道他生下来就会引气入体,运行真元么?”顿了顿,“他又不似吾这般得天独厚。”
看把你能的,你这么厉害,还不是被白帝搞成了镜灵在这里待了一万年……
景黎明智的把吐槽埋在心底,当做没听见那句自夸,将话题转回正题。“那位前辈,是出了什么事吗?”
不知道这地方的由来还不觉得,被镜灵抛出这么一个渊源,白帝搞出这么一个地方,感觉就像是为了……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镜灵斜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嘴角,“常渊败给了心魔……”
能教导出白帝这般惊才绝艳的人物,绝非庸才。
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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