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愿重来,我会留下。若是你还想回虞城守着你的过去不放,我会离开,毕竟目前来说,我还放得开。”
姬良臣未立刻答,倒是正了色表明会认真对待。
“你慢慢想吧,还有时间。”苏雩起身离开。
这边姬良臣和苏雩都已经开始构建未来图景了,那边齐凌傲如何呢?
大殿内。
齐凌傲一张黑脸,堪比锅底灰,“谁给本王解释解释这是这么回事?”
大殿两旁,众朝臣纷纷行动,唯唯诺诺,颤颤巍巍地俯身跪地:“王,息怒......”
齐凌傲猛然起身:“你们......”
大事处理第一步:问责。还没完。第二步:逐步解决。更是还没个影儿。
大殿外。
整整齐齐又细细碎碎的脚步声响起,一点点加重,一声声逼近。殿内,听到的人都知道这预示着什么。
齐凌傲轻声笑起,随即越笑越大声,越笑越声嘶力竭......
第20章 风雨前夕
时间流逝是万物变迁的前提条件。而万物变迁首当其冲的是人的心境。
在齐凌傲被关进齐越牢狱的第二天,苏雩便迎来了他意料之中的客人----翼。
翼的到来仍旧是悄无声息的靠近,国师府的内院,姬良臣、苏雩、秦怀竹在饮酒,还有一个绿衣小孩在旁边拿着小刀雕刻泥巴。
石桌上已是肴核既尽,杯盘狼藉。显然,这酒宴也持续一段时间了。这么快就开庆功宴吗?想着轻叱出声。原本身为暗卫最忌讳的就是小声响小动作,此刻,他却是无需管那么多了,兔死狐悲,齐越王现在身陷囹圄,身为齐越第一暗卫的自己结局自然不言而喻,要么倒戈,要么死。
恢复了功力的苏雩最先察觉他的存在,在发现他一瞬间,一道无形的剑气堪堪袭过他的颈项,他知道这是邀他出来相见的意思,于是,剑气划过几枝梅,从墙垣侧面跃出,停在苏雩面前。
近了才看到苏雩微微蹙起的眉心,然后清冷又熟悉的声音响起:“哎,我说,你们是不是都跟我的梅花有仇。”随即又释然摇头,移了旁边的石凳给他坐,便没有下文了。
倒是旁边一人开口了,“你是来找阿雩办事的?不过,要等我们喝完酒再说,不然又要扫兴了。”此人身着白色织锦,外面罩着鹅黄色的纱衣,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显然是嗜酒如命的秦怀竹。看着翼默默坐在一边,便又转头对苏雩道:“阿雩,我们刚刚说到哪里了......嗯,说到,我进了伊浩仁的国师府,我本来还以为还得费一番口舌,才能说动他去给我取那药材,却不料他格外热情,主动取来给我......我还在想就这么原谅他上次给我指错路的事了,结果,后来居然又是假话......阿雩,你说,我咋这么倒霉呢?就遇上他了......”又是一通不着边际的话,显然已经有些醉了。
“呵,你是不是先骗人家,人家才说假话的?”
“我,我没有。怎会?”
“显然,你这句话就是假的。算了,你还是赶紧喝完走吧,现在跟你说不清楚,下次再说。”苏雩有些不耐了。
姬良臣倒仍是面不改色的笑,头脑清明,听着秦怀竹话里有用的信息,他既然已经选择相信,便永远不会再怀疑伊浩仁,只是,此事着实蹊跷,那封信到底是谁写的呢?
“好,我这就走,不打扰你们的两人世界。”说着,开始委屈地抽泣。
苏雩扶额,头是真疼。
“不过走之前还有一事,手给我。”话音未落,就不由分地捉上苏雩的手腕。
片刻,面色却是凝重,“阿雩,你确定你仅仅只中了‘锁功散’吗?”
秦怀竹的话使姬良臣和翼都是一怔。姬良臣想:那过分长的睡眠时间果然是不正常的吗?翼想:难道我最后一次送给他的暂时性解药果真有问题吗?
苏雩淡淡道:“不然呢?反正我现在能自由使用内力了,其它倒没什么事。”
“你怎么还这么不在乎你的身体,以前倒还好,看看这几年你都做了什么,我一直不舍得对你说重话,你倒是越来越不拿自己当回事了。阿雩,老实说话,你的脉象很不对劲儿。”
苏雩头更疼了,“阿竹,你想太多了,我若难受早说了,我才不会忍着,是真没不对劲啊。更何况,你醉酒后看疹有那一次是准确的。”
秦怀竹不说话了,因为阿雩说的是实话。
“赶紧去把问题解决了,别让人家伊国师等太久啊!”
秦怀竹抱着酒坛就往外走,边走边啜泣,“阿雩,你怎么就不懂我的心呢?区区要伤心死啦。”
苏雩也不管,回头招来小绿,拉着往屋里走。经过翼身边时,淡淡开口:“不要想着无所谓的牺牲,现在,齐凌傲已经不是齐越的王了,你没必要再继续了。你不是说要报答我吗?就现在吧。”余光看到翼明显一怔。随即又对姬良臣道:“帮我招待翼,我和绿儿去补觉。”
姬良臣皱眉,又睡吗?这样没问题吗?回头看到石凳上僵坐的翼后,又恢复了波澜不惊的笑。
翼抬头直直地看他,道:“国主能否先告诉在下,会如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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