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种亏待儿媳的人家……”
“没人肯嫁吗?”盛森渊作疑虑状,“当真连一家也没有?”
“有倒是有几家,不过我讨厌他们摆出卖女儿的样子,这种人家差劲透了,我看不上眼,才不想跟他们做亲家,我想,他们教出来的女儿,也好不到哪里去,若要你娶,是委屈了你,难道你娶不到一个好女子吗?”盛夫人道。
盛森渊便笑了,点头说道:“不错,反正儿子如今还年轻,不必急着成亲,那些人害怕,就不要和他们议亲,等我有了功名,就容易找亲事了。”
“不错不错,还是渊儿你聪明机智,那些人目光短浅,等来日后悔吧!”盛夫人又冷哼一声,“不过,这个私自造谣害你的人,用心实在歹毒!我一定要查出这人是谁,到时候替你出气。”
“是啊,儿子也很生气,我自忖没得罪过谁,不知是哪个小人竟敢在背后诋毁?”盛森渊附和道,“娘,这事不如交给我,让我亲自查出此人,亲自报仇,不是更好吗?”
“好,那娘就交给你,一定不要放过他!”
“自然自然。”盛森渊笑容不变,又劝了几句,便离开了佛塔院。
古列陪着他来的,一直在卧房外候着,这对母子说的话,他全部都听到了。
等二人走出佛塔院,他小心翼翼张口,“少爷,那这个传播谣言的人……该怎么查?”
盛森渊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怎么,你怕我把你交出去顶罪?”
古列讪笑,不敢搭话。
“放心吧,你是签了死契的人,我自然信你,你不告诉我娘,我娘就不会知道,那人是你。”
古列略微安心,忙道:“少爷放心,小的一定守口如瓶,把秘密拦在肚子里。”
“本该如此,我反正没关系,你泄密,倒霉的人只有你。”盛森渊瞟了他一眼。
“是……”古列苦笑。
盛森渊这么明目张胆地威胁他,他也没有办法。
不过,少爷这样说,倒是真的安了他的心,没错,现在夫人把调查出此人的任务交给盛森渊,到时候他完全可以随便张口搪塞出去,不想让盛夫人知道谣言出自这边的……可不止他古列,连盛森渊也绝不会乐意,这法子可是他教自己的,为什么?难道古列还想不明白吗?
话说回来,他给少爷办了这桩事,恐怕,会更受信任了。
这样说来,担了一点小风险,回报却有十倍,做这件事,倒是真值!
盛森渊回到田江院时,元娘正在院子里穿针,生病那几天她关在屋子里不出门,现在痊愈了,立刻忙不迭地跑出来,央求杨柳拿来针线,杨柳手把手教她绣了朵花,然后就把针线和绷子留给她,叫她自己玩了。
元娘侧对着田江院的拱门,盛森渊踏入时步履轻微,她却依旧听见响动,抬起了头。
“少爷您回来了?”元娘放下针线,朝盛森渊走来。
杨柳一惊,连忙起身向盛森渊行礼,然后尴尬地留在原地,谁看她的表情都是一脸想走。
盛森渊了然,扭头对古列说:“你送她回去。”
古列苦笑道:“少爷,杨柳姑娘也怕我。”
盛森渊不吭声。
“……是。”古列懂了,走到杨柳面前距她五步的位置停下,“杨柳姑娘,我送你回去。”
保持着让杨柳能畅快呼吸的五步距离,二人一前一后走远了。
盛森渊这才来到元娘面前。
元娘仰头看了一眼,嘀咕:“我怎么突然觉得您长高了?”
“这才几天,哪能长得这么快?”盛森渊握住她的手,“怎么在院子里坐着?”
“屋里太闷了。”
“无聊?”
“是啊。”元娘点点头。
盛森渊略想了想,笑道:“不如这样,再过几天到了月末,我放假,带你出去走走?”
“好啊!”元娘果然忘了几天前的抗拒感,十分期待。
“还有……那件事,我已经解决了。”
“什么事?”元娘疑问。
“……”果然还是得把话说明白,盛森渊欲要引诱她自主思考的苦心,再次失败,苦笑一声,答道,“就是我娘准备给我定亲的事,我已经解决了,她不会再考虑这些。”
“您不会娶亲了?”元娘兴奋不已,“您那办法,真的管用?”
“你对我是多没信心啊……”盛森渊无奈地点点头,“管用,而且再也不会有后患。”
“后患?”
“算了。”盛森渊正色,“今天我有空,就教你一些道理。”
元娘顿时变脸,每当盛森渊这样说时,都意味着他打算给她上课了,教的都是些最难啃的词句,可谓是毫无趣味。可是不知道他怎么琢磨的,非说读这个最能启发智慧,元娘发动全身表示拒绝,从嘴到四肢都是拒绝:“少爷,我们还是钓鱼去吧?”
盛森渊一脸严厉,“元娘,今日我不是少爷,是你先生,乖,跟我来遨游智慧的海洋……”
少爷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怪词怪话?!
元娘无可奈何,被拖回了卧房。
……
经历了两个时辰的教育,元娘顶着更加憔悴的脸走出卧房,只觉得天黑黑。
是啊,入夜了可不就天黑?
她被闷在卧房里,又是读书又是动笔,好不容易抓紧盛森渊练字的时间,溜了出来。
杨柳也在院子里,不过似乎正跟着几个侍女学习,院子里一次去了两位一等丫鬟,不少事都有些混乱,难为杨柳突然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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