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张玉琼做了一个美妙的梦,整个梦里只有石达斡,他哄她开心,给她讲故事,喂她吃饭,守着她睡觉,给她讲性学,那句话一直萦绕在她的耳边,梦呓般地念:“性是给予,不是索取;爱是给予,不是索取。:”这句话不知道念叨了多少遍,反正一遍又一遍地念,反正梦里不知道累。
石达斡也做了梦,好像听到了一个美妙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着,持继性很强。
迷糊中,他听到有人在念:“爱是给予,性是给予。”
意识被这句话震回他的身体里——醒了。
“哇,她在说梦话呢。”
石达斡想笑了,听清楚了,是张玉琼在念那句话。
这回,他忍不住笑出声来了,也把她惊醒了。
“你醒啦。”他站起身来,温柔地问道。
张玉琼的头从被子里探出来,记得刚才好像说梦话了,那句话还记得清楚呢,脸刷地红了。
“天还没有亮透,你再睡回,我回家去换件衣服。”
“哦。”
张玉琼完全想起了自己的梦境,不敢触及他的眸光,羞得满脸通红,快速地把头缩回到被子里。
大功既将告成,石达斡开心地一笑,转身退出了房间。
他要回家了,回他自己的家,回去感受一下新家的环境。
……
石达斡用钥匙打开自己家的门,却惊呆了。
屋里的灯是亮着的,那张真皮沙发上睡着一个人,并且是一个光着头的人,面朝里睡着。
他的眼睛看到了一堆属于女人的衣服,难道……
他不敢想象了,还记得关门,冲过去,大声吼叫:“喂,你是谁?跑到我家里来干嘛?你是女人还是男人?”
那人裹着一床红色的毛毯,被他如同霹雳般的声音震醒了,翻个身。
四目相对,场面非同寻常。
站着的惊呆了,躺着的脸红。
“我,我……”
“李,李秋琴,你,你……”
睡在沙发上的人是李秋琴,她光着头,把石达斡惊得无法把话说全。
李秋琴的脸刷地红成一个,慌忙拿起放在茶几上的假发往头上一安,眨眼间,光头变成长发美女。
她揉揉眼,满脸的难堪,尴尬地笑一笑,扯毛毯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地,低着头说:“我有你家的钥匙,昨晚,你去了琼琼家,我不放心,便在你家的沙发上睡着了。”
“不,我不是问这个,能说说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吗?”
“假发呀,我是张玉琼的老公嘛,当然要有男人的神气啦,光头是最好的象征,你别吃惊啊!”
乍看到一个光头美女,不吃惊那是哄人玩的。
石达斡拍一拍胸口,轻吁一口气,“差点被你吓死,我还认为家里进贼了呢。”
“谁敢来偷你石大侠的家呀,哪个小偷偷完东西还留下来睡觉呢?”
“呵呵,算了,我正想跟你说一些事,你睡醒了么?”
“废话,我没睡醒的话,难道是跟你说梦话么?你掐掐自己的脸,看看会不会疼。”
“我才不会自虐呢,怕疼。”
石达斡扯一个沙发垫,往地板上一坐,瞅着李秋琴笑一笑,“玩笑归玩笑,咱俩说说话好么?”
“你先别说话,让我先问两个问题。”
“你问吧。”
李秋琴的那双杏眼扑闪扑闪的,满眼都是情意,幽幽地叹口气,“我心里最放不下的是琼琼,昨晚,她的反应怎么样?你和她说了一些什么?做了一些什么?”
“我给她讲课了。”
“什么内容的课?”
“性学,我给她讲了天关于性方面的内容。”
“你乱弹琴,怎么能给她讲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李秋琴的情绪波动很大,想坐起来,但毛毯往下一滑,露出雪白的胸,吓得她赶紧又躺好,并扯毛毯盖好身子,然,她瞅向石达斡的目光中却蕴含着极度的不满,那张精致的脸上也布上了一层怒气。
石达斡却毫不慌乱,淡定得有点可怕。
他摸出一根烟来点上,喷一口烟雾,瞟一眼李秋琴,“你以前给她说的那些东西才是乱七八糟的想法,性怎么啦?就这么让你觉得龌龊不难堪么?我告诉你,你削夺了别人享有正常性生活的权利才是有罪,还好意思凶我!”
火药味渐渐地浓烈起来了。
石达斡不是真的发怒,而是想借机给李秋琴也讲讲道理,也想让她接受性方面的东西。
不可否认,李秋琴对张玉琼的关怀是真诚的,她和张玉琼比较起来更成熟,更稳重,内心蕴藏着对事业的热忱。
石达斡觉得这么优秀的女人如果放任她沉溺于同性恋中不能自拨,那简直就是难以原谅的事。
他无法原谅自己的坐视不理。
他准备把李秋琴彻底骂醒,要让她的性意识在他的骂声中苏醒。
他指着她冷笑一声:“朋友,你搞错了一件事。”
“我搞错什么事了?”李秋琴不敢掀开毛毯,因为她还有女人应该有的羞涩。
“你懂功夫,学历也高,人也长得好看,但是,你的想法却真正是乱七八糟的。”
“我的想法怎么就乱七八糟的了?”
“你有能力成为事业上的女强人,但是,你不能勉强别人去改变客观事实,客观事实能改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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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你,你说什么?”
“你,万蕴绮,张玉琼都是女人,这是客观事实,是不容许改变的,也改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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