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娟刚说了一句话就被下面的一阵吵骂声给打断了。
有人喊道:谁想修谁修,老子不去。
有的叫:你把我们当三岁小孩吗你?其实就是为了你们桃花村。
更有人骂道:小丫头片子毛都没长齐,也学着老母鸡叫唤。
……
这些人都是农村的老油条和泼辣老娘们,说出来的话格外的刺耳难听。王娟感觉脸被刀子割了一般的难受,小腹立刻痛了起来。
孙书记一看这场面心中暗暗叫苦,连忙低声对李乡长道:“还是柳总考虑的比较周到啊,咱哥两操之过急了。”
李文点点头站起身大声道:“这条路肯定是要修的,请大家伙回家以后好好想一下,多给乡亲们做做思想上的工作,乡上也正在想方设法筹集更多资金,争取早日开工。”
从乡里回来,萧寒一头趴在床上。他懒散惯了,这几天的事情搞得他头昏脑涨心里烦躁的慌,吃饭都没胃口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按照惯例服用中药,然后散去毒性、洗澡、吃早餐,然后打扫庭院浇花浇草,做完这些功课他便拿了柳月给他的20万元去了莲花乡,他要把这些钱交给吴楠。
本来他想一下子给吴楠一二百万,但却害怕把吴楠给吓着了。如果他真那么做,吴楠肯定不会收的。
果然不出所料,见萧寒猛然拿出这么多钱来,吴楠吓坏了,死活不要。于是萧寒把柳月要在镇上建立矿泉水中转站的事情告诉了她。萧寒的意思是将来就用吴楠家的院子做临时中转站,安全又保险,而吴楠又有钱赚。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先把吴楠家的院子和房屋修葺一番,提前准备好。
萧寒哄骗了半天,吴楠最终才高兴的把钱收下了,她笑盈盈的对萧寒道:“也行,这钱就算是我借你的,等我赚钱了我马上还你。”
萧寒立刻脸一沉,露出锋利的牙齿道:“你再这么罗里吧嗦和我这么客气,我就当不认识你了。”
吴楠忽然就哭了,对萧寒又是拧又是抓,直到萧寒承认自己说错话了,她才饶过了他。
然后吴楠火急火燎的给萧寒沏茶做饭,一边看着萧寒吃饭一边和他闲聊,说来说去无非还是那些话。什么吃饭要注意,不能吃太饱更不能饿着,走路要看着脚底下别摔到,叨叨个不停。
萧寒是在受不了了,吃完了饭抹了一把嘴,把碗筷一推站起来就走,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他很怕吴楠的叨叨。见不着吴楠的时候想她,见到了又头大好几圈,虽然吴楠比他大不了几岁,但她就像一个母亲一般,一见到萧寒就唠叨个不停。
走到街上萧寒雇了一辆三轮车,给了老板50块钱,三轮车拉着他向桃花村开去。
一路之上萧寒注意到一个奇怪的现象,本来就不宽阔的山路两边一夜之间忽然多了很多个房子,使得山路更加狭窄。以前他坐着拖拉机从这里过,车上有很多人,因此萧寒也没注意到这个现象。
他心道:前天到去乡里开会的时候还没这些房子,这是咋回事?
令他更为吃惊的是,路两边还有很多人在忙碌着盖房子,说他是盖房子,看起来却又毛毛躁躁的,盖起来的房子单薄简陋,就跟盖一个猪窝狗窝似的,让人怀疑踹上一脚就能踹塌。
奶奶个熊,这些人到底在干嘛,山上那么多空白的地方不用,非要往这公路上挤。
正在开着车子的司机在前面忽然骂道:“妈的,真是没人性,活该把你们穷死!”
萧寒听出来了,司机是在骂在路边建房子的人,没人性又是什么意思?
“老哥,”他问道:“这些人为什么发了疯的在路边建房子?”
司机笑了笑,头也不回的骂道:“这些王八蛋听说乡里要修公路,立刻就像发了疯似的在路边上盖房子,想法设法来讹乡里的钱。”
萧寒听的糊里糊涂,又问:“他怎么讹钱?”
司机笑道:“乡里要修路,到时候肯定得把这些房子拆掉啊,这些王八羔子能让拆房?你不给他们赔偿金,他们就不让你动。”
“奶奶的,还真是反了他们了。”萧寒将信将疑,“乡政府好歹也是国家部门,能怕这些孬种?”
“小伙子,你还是年轻。”司机无奈的摇头道:“谁家没有老人?到时候他们找一群快入土的糟老头糟老太太往这房子里一放,嘿,给你来个打死也不挪窝,你能咋样?这些老头老太太本来就出气多进气少了,你稍微惹一下,搞不好把他弄断气了,谁付得起这个责任?”
你奶奶!萧寒气极反笑,这他妈算个什么事,真是见缝插针,想钱想疯了。
“什么?还有这种事?”听了萧寒的叙述,王娟吃惊的快跳起来了。
他苦笑着点点头。
“要人不肯出人,要钱不肯出钱,乡里出钱他们还嫌少,这还罢了,竟然还想法设法给修公路制造障碍,投机取巧。这些愚蠢的民众整天想着怎么发邪门歪道的财,鼠目寸光,活该他们一辈子受穷。就这种目光,这种意识,他们也就只能在这穷山沟里老老实实挨过一辈子了。”
王娟忽然感觉很难过,修公路本来是件对大家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怎么就这么举步维艰?想让大家走富裕路的人反而成了唐僧肉,谁都想着咬一口。
萧寒见王娟低着头生闷气,于是笑道:“别管他了,这些人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去吧!等月姐的矿泉水厂子在桃花村建起来了,厂子里需要招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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