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刘诗雨的婆婆是真的很喜欢自己的这个儿媳妇,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女儿离自己太远的缘故了。刘诗雨的贴心,有时比她自己的女儿更甚了。
“你别听他瞎说,老不正经的……”刘诗雨的婆婆嘴里骂着,其实心里呢,却是象喝了蜜似的甜腻了。
刘诗雨也曾经跟吴剑锋说起过他妈的事,毕竟蒋翠英还只是个五十岁的妇人,将来的日子其实还很长的。但吴剑锋似乎对这件事情很不在意。
但与其说吴剑锋是不在意,倒不如说他是不乐意了。在大多数中国男人的潜意识里,娘要嫁人可是件很丢人的事情的。“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孔夫子的三从四德其实在男人们的心里根扎得更深了。
俗话说,早知三日事,富贵万万年。如若吴剑锋能料到将来会发生的事情,他无论如何都会凑合他妈跟许老倌的好事的,这是后话。
却说徐多喜从刘诗雨家里出来后,就如一只被霜打过的茄子一样,蔫蔫的。她耷拉着脑袋骑着车往家里赶去。经过甘蔗园时,不禁停了下来呆呆地看了许久。甘蔗似乎又长高了许多,但不知道现在是甜的还是涩的了。
应该是甜的了,她想。所谓春华秋实,瓜熟蒂落,这是自然规律的。然而,人类社会这些俗世男女的情感,却似乎已经不受这自然规律的约束。刚刚开始的时候,总是那么郎情妾意,情意绵绵的。但大多数的结局,却又都免不了“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其实,她也知道,自己和色哥的这份所谓的情和爱就如在刀尖上的舞蹈,稍有闪失就会不堪设想。但偷情就如在荒芜的野外偶遇一朵绚丽的罂粟花,明明知道它是毒的使者,却还是会如中情蛊似地喜欢上它。
每一次的激情,巨大的快感之后,心底里总免不了有种空落落的感觉。这是最后一次了,她总是对自己这么说的。然而,过不了多久,心里却又会如一个中毒已深了的瘾君子般,孜孜的总是那么地渴望!
那些被压倒了的草或许早该复原了,的气息早已烟消云散,但生命之种或许也是在那一刻被播下。如若那顽强的小东西能够如那丛翠绿的小草般在阳光下成长,该是一种怎么样的过程啊,她想。
沮丧地离开了这个曾经的爱欲之都,轰轰的摩托声惊飞了两边山林幽会的鸟儿,洒落下一地的黄叶。
回到家,隔壁冤家的大门半掩着,她忍不住偷偷地多看了两眼。打开门,把车推了进来,重又把门给关上,有点困,她想躺会。
想去洗把脸,经过餐厅的时候,又瞥见了桌子上放着早晨凤姐给她的那碗酸豆角酸藠头,心里痒痒地,忍不住又拿起筷子夹了俩根吃了。洗完脸,怏怏地躺在床上,有点困,但又睡不着。
电话响了,拿起一看,正是那个冤家打来的。
“喂……“她懒懒地接听了。
“在干嘛呢?”那边问道,声音很清晰,可能是一个人在家里,她知道。
“没干嘛,睡觉……”
“打牌去不?”他问道。
“打你个头!”她骂着,心想若不是在牌桌上和他勾勾搭搭的,可能也不至于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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