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下去?单影风半天憋了一句“何遇…”他声音小了下去“顾听夏她们别也丢了。”
两人撑着伞顺着滑坡慢慢地走了下去,虽然有手电筒照着,但眼前依旧是灰蒙蒙的一片。一米九的单影风拽着一米六五的编导的胳膊,一步步地挪着走。而我们的编导同志一边满心惶恐地探着路,一边又要拖着巨型累赘单影风,可谓异常的艰难。
编导的手电筒随意的一照,灌木丛中突然传来一阵悉索声。
“什么东西!”单影帝粗犷的声音从编导的脑后蓦地升起,一双冰冷的手从编导的脖颈处下滑,死死扣在编导的胸前。编导只觉一股力猛地将自己拽到地面。
“什么东西!”单影风惊恐的声音又一次传来,说着,他的腿顺着编导的腰就要往上爬。这个单影风是属猴的吗!编导本来心里怕怕的,现在一点都不怕了,满脑子只充斥着一个字“重。”
“应该是小…动物”编导回了一句。
“不可能,有光!”单影风一边大喊,一边猛捶编导的后背。编导只感觉自己背着一个大猩猩,这只猩猩还在不停的说:哼,小心一点,不然人家拿小锤锤捶你胸口吼…“单老师…”·
“啊啊啊”单影风拽着编导的头发,扭过他的头“看那里!”
编导看去,果然有几束光,难道,有土匪?编导满脑子都是几个穿着虎皮手里拿着狼牙棒的土匪,嘴里叼着根骨头,踩在何遇他们的尸体上。
唰
那头的光更亮了,单影风的手也愈发的紧紧箍着编导。
“你们在干嘛”突然,灌木丛中伸出一个手机,接着又走出一个人,那个人见到眼前的这一幕也惊呆了。单影风和导演的姿势极其的暧昧,不知道的人以为他们在做“没干什么”单影风条件反射的松开编导,编导一个踉跄直直地倒在了泥里。“夏,顾听夏”单影风正了正衣领,继续说道“其他人呢?”
顾听夏刚要说话,身后的一只手将她拉到了怀里。“你怎么来了?”何遇撑着伞,看了看地上的导演,又看了看单影风。何遇比夏夏高了不少,雨伞又小的可怜,何遇怕夏夏被雨淋湿,将伞几乎全部打在夏夏的头顶,自己的半边身子湿的透透的。
“何遇老师”见何遇被雨打湿,夏夏忙踮脚扶正了伞,掏出面纸擦了擦何遇的下巴上滴着的水珠。何遇微微笑着,指了指鬓角。夏夏又抽出纸,揽着何遇的腰,沿着何遇的下颚线,擦干他鬓角。
编导抬头,愣怔住了,这…难道不是情侣之间做的么。他又想起那天顾听夏喝醉之后拖着何遇说的那番话。
明星,真是有趣。
“喂,楼心月呢?怎么就你俩”单影风发现编导一直在看着他们,忙打断夏夏的动作,问道。
夏夏指着灌木丛“在里面啊。”几个人走了进去。楼心月正打着伞,半蹲着。而她的前面,站着小小的一只。
编导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激动的眼泪差点夺眶而出。小孩和嘉宾都在。
“你怎么一夜没回家!”编导走到小孩身边焦急地问道。小孩垂下头,一言不发。
“喂,你说话”编导拉了拉小孩的袖子。
“编导。”楼心月拉开编导“先带他回去,等会我和你说。”她不耐烦地牵着小孩的手,走出了灌木丛。
编导心里隐隐的有点不满,他撇过头,看了一眼何遇和顾听夏。他们似乎已经意识到要避嫌,不再有肢体的接触,但编导却依旧看得出,何遇始终有意无意的看着夏夏。凝视良久,夏夏的眼神不经意的和编导撞了一下,编导这才干咳两声,看向别处。
“我们走吧。”编导诺诺地走到何遇的面前。
一路上,通过小孩断断续续带着哭腔的阐述和楼心月的补充,大家才知道,小孩没回家是因为在山上找草药给奶奶治病。这事听上去很荒唐,但是放在山沟沟里,这种情况确实很常见。
你永远无法想象,山里是多么的闭塞和贫穷。即使是受过教育的小孩,在得知自己的亲人生病后,第一反应不是送亲人去镇里的医院,而是冒着生命危险,在山里找老一辈人留下的土方子。
夏夏听得很是感慨,她恨不得马上从自己账户里取出全部的钱,交到小孩的手上,带着小孩的奶奶去医院。
“我会资助你的,放心”楼心月握住小孩的手,郑重地说道。摄像冒着雨,扛着机器跟在楼心月后面拍着,编导就等着小孩说一声谢谢,然后留下感动的泪水。
但小孩似乎没有多开心,反倒是怯生生点了点头,没有继续回答。
编导有些冒火,抵了抵小孩“楼老师说要资助你,你难道不应该谢谢楼老师么?”
小孩这才鞠躬“谢谢楼老师。”
“”
到了学校,已是夜晚,雨终于停了,天也彻底的黑了。小孩和等在学校里的伯伯住在学校一晚,而夏夏他们也回到宿舍休息。
到了宿舍,单影风从背后猛地拍了一下夏夏的头“想什么呢?”他这一下四海八荒铁砂掌,打的夏夏脑浆差点溅出来。
“想小同学的事”夏夏下意识地往何遇身边靠了靠,拽住何遇的袖口。
“我们的大款楼小姐不是说要资助么。完美解决。”
“这不是一个小孩的问题啊。”夏夏说“希望节目播出后,能够让更多的人关注到山镇小学,关注到留守儿童。”她仰头看着何遇“这样我们绘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单影风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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