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放心,该我做的我会全部做好。你放心投资就是。”突然想到乡长选举的事还没定下来,又说:“你等我电话,我会安排好。”
钱老板兴致高昂起来,一定要拉我去桑拿。我推脱说要去找黄奇善,钱老板就不好勉强,迟疑半响说:“郁干部,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拍拍他的肩膀说:“你看到有党员干部骗老百姓的吗?”
钱老板咧嘴一笑说:“不好说。”
我伸手握着他的手,告诫他说:“这事千万不要跟邓镇长说。也不要跟任何人说起,就我们两个人的事。到时候,你赚得盆满钵满,搞不好还抱得美人归。”
我促狭地笑,心里想起月白来,一阵绞痛。
月白成熟的身子就像枝头的水蜜桃,掐一把水汪汪。又好像后山塘的水,冬暖夏凉般让人不忍释手。我故意把月白亮出来,就是因为吃透了钱老板的心思。他虽然是个有钱人,终究还是个农民,又虽然他住在城里,腿杆子上还是残留很多的牛粪气。听说钱老板家里从来不装抽水马桶,只要他一屁股坐在抽水马桶上,就是到了gāng_mén边的屎都会缩回去。
钱老板钱有余现在是个单身的男人,也就因为这一点,我把月白推出来,尽管觉得心里不是滋味,还是感觉到没有丧尽天良。
钱老板的老婆三年前出车祸死了,儿子结婚另外住去了,就剩下他孤家寡人一个,到处寻芳。假如钱老板与月白成就了一段姻缘,也算不枉我一番苦心。
钱老板看我半天不做声,拉着我的手就往楼上拖,我使劲挣脱开来,抱歉说:“是真有事。”
钱老板无奈地回答我说:“拜托你了啊,郁干部。我们兄弟不说两家话,只要老哥我有得赚,老弟你不会少了好处。”
我正色道:“钱老板,我是个干部,你只要赚好你自己的钱,不要管我。”
钱老板嘻嘻一笑说:“你说的那个美人,什么时候可以让我见一见啊?”
我笑着说:“心急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哇!慢慢来,你投资来了,她就是你的下手,到时候你们天天腻在一起,还怕没机会?”
“哪是,哪是。”钱老板松开我的手说:“邓镇长知道了这个事,怕是会杀了我。”
我安慰她说:“放心,我都说了,我有三板斧,现在一板还没杀出去。有我在,你不用怕,我冲在前头呀。”
说着我飞舞着双手,彷如我手里真有两把板斧一样,被我舞得虎虎生风。
他就放心地笑了,一步步上了楼,快到拐角处转过头,学着我一样飞舞了几下双手,但一看,不像是两把板斧,倒像是手里握着两把镰刀。
我下了楼,满街的灯亮了起来,空气里仿佛还残留着过年的鞭炮硝烟味。一辆摩托车呼啸着从我面前疾过,留下后座一个飘着长发姑娘格格的笑声。
我掏出电话,拨了一串号码,是月白店子里的,这串号码我太熟了,原来是枚竹和小芹专门打给我,现在电话那头传来月白的声音,一听是我,惊喜地问:“你回市里了么?”
我告诉她我在春山县,就把想在老鹰嘴建个矿泉水厂的想法说了一遍。月白高兴地说:“好啊好啊,这么大的事,老鹰嘴的人不知道该怎么高兴。”
我说:“现在还是计划。你不要告诉任何人。等到计划成熟了,你就代表乡政府企业办出面一起合作。”
月白说:“我知道了。”又问我道:“你冷不?”
我说:“我不冷,穿得多。你冷不冷?”
月白好像是哆嗦了一下说:“现在冷啊,等下上床就不冷了。”她停了一下,轻轻地说:“是你原来的床,我动都没动,还是老样子。”
我说:“你怎么不动呢?”
她轻轻笑着说:“我怕动了就没有你的味道了。”
刹时我的心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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