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
马马虎虎地冲了一遍便作罢。至于刚洗干净的衣服……孟安宁看着那一套粉嫩的内/衣裤,苦恼得有些想跳墙。
给她个雄心豹子胆她都是兜不住脸就这么晾出来的。思忖片刻,她打开一条门缝闪身出去,开始埋头在房间柜子里找吹风机。
“你在干什么?”头顶一个声音轻飘飘地响起。
“找吹风机。”孟安宁头也不回,继续专注地翻腾着柜子,漫不经心地说,“你要是困就先睡吧。”
“你这么吵叫我怎么睡?”陈黎双手环胸靠着柜子,居高临下地看她。
“……”睡不着就说明你还没困。找不着吹风机的孟安宁憋着一口气,扬起脑袋瞪他一眼,起身转移到电脑桌下面的柜子继续找。
“现在都快凌晨三点了,等你找着吹风机再把全塞满海绵的胸/罩吹干就天亮了。”
“……”孟安宁一个惊吓差点跪在地上。
虽说她找吹风机就是打着这个主意来着,可自己的想法是一回事,他这么个大男人毫无顾忌地那么当着她的面赤/裸/裸说出来就不觉得很不妥吗?
孟安宁涨红了脸,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铿锵有力地斥责他,半晌才咬牙切齿地憋出一句,“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陈黎眼底闪过一抹玩味,斜她一眼,转身进推门进浴室。
浴室里……内/衣裤还挂在那儿呢。
“喂,你别进去。”孟安宁慌了,连滚带爬冲过去,硬生生把刚踏进浴室两步的陈黎拽了出来。
“你懂不懂什么叫男女有别?”孟安宁气呼呼地把他往屋里用力推一把,扬声质问。
“我只是想证明我的猜想是对的,有问题?”陈黎好整以暇地盯着她。
“你没问题,我有问题。”是我叫你来的,我自作自受行了吧?
孟安宁没好气地横他一眼,转身想从从衣橱里拿几个衣架,猛然发现上面晾着的黑色男士内/裤!刚才只顾着翻下面一层的抽屉竟然没注意看。
真是要脑充血了!孟安宁呼了口气,只觉得脸上的温度越来越高,整个脑袋都快要烧起来了。
偏偏他把衣服晾在这儿没毛病,她还真不好说什么。而且就算孤男寡女住一间房他把贴身衣服晾得这么招摇极度不合适,她也没法做到淡然自若地跟他探讨这种衣服该晾在哪儿才能不尴尬的话题。
算了,她没看到,她没看到……
自我催眠着,目不斜视拿了几个衣架转身进浴室。一分钟后,她拎着几件晾好的衣服出来,背对着陈黎,把衣服挂在了衣橱里。当然,她用衣架把陈黎的那啥衣服往边上推了推,而她的衣服晾在另一边。把内/衣往里推了推,穿在外面的衣服挂在外面,确定换了几个角度都难以看到她的小件套后,才松了口气。
陈黎在看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两道眉头几乎奥拧在一起。看孟安宁收拾完,便把手机丢到床头边的小桌上。
“关灯,睡觉。”他简短地命令着。
“知道了。”孟安宁撇撇嘴,心不甘情不愿应道。
关了大灯,走过去把床头灯也关了,她才慢慢摸黑往沙发的位置小步踱过去。
窗帘没有完全拉上,窗外的灯火霓虹星星点点洒进房间,淡淡的光亮,宛如天空露出的鱼肚白,倒让人莫名平静和心安。
借着这点光亮,陈黎看不清孟安宁的表情,却能清楚看到她腿靠着床往沙发踱过去的身影,顿时便冷了脸。
“你在干什么?”他沉声问。
“你睡床,我个子矮,睡沙发就行。”孟安宁理所当然地答着。
房间是陈黎出的钱,也是他大晚上赶来b市来帮的她,她睡沙发他睡床是情理之中。
不过还好房间里有空调,不然睡一晚上沙发,第二天起床非感冒不可。她心里暗暗感叹。
“过来。”
“什么?”孟安宁没反应过来,定睛看着陈黎朦胧的身影有些发愣。
“谁允许你睡沙发了?你过来。”陈黎重复。
“难不成你睡沙发?”孟安宁反问。
“我有说我要睡沙发?”
“……”
瞬间明白了陈黎的意思,孟安宁飞快蹭过去窝进沙发紧紧抱住,拒绝,“我坚决要睡沙发,不过去。”
“……”
饶是看不清陈黎脸上的表情,孟安宁此刻也能感觉到房间里逐渐降温的低气压。
不会……这样就生气了吧?他不高兴好像对她没什么好处啊。
咽了下口水,孟安宁斟酌着措辞,“折腾大半个晚上了,你也困了,早点睡吧,晚……”
“安”字还没说出口,孟安宁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床上站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那个极具压迫性的身影就直直朝她大步走过来。心下一惊,她下意识抓住沙发。
陈黎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小动作?抬脚踩住沙发,腾空把她抱起来。
身体一下子失去重心,孟安宁惊慌地抓住可以依附的东西。
抓着他睡袍的袖子,孟安宁也有些恼了,“喂,你……又发什么疯?”
陈黎不说话,绕过床尾抱着她走到床边,用力把她扔到床的另一侧。一落到有支撑的地方,孟安宁一个骨碌又爬了起来,手忙脚乱要跳下床。
陈黎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她的胳膊,自己也躺下来。用力一扯,孟安宁又躺回了软软的大床上。
“喂,你放开啊。”跟一个男人同/床/共枕是怎么回事?孟安宁急了,用力拍打着他的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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