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有羞于启齿的暧昧关系!”
宗樱瞪大了眼,她疑心自己听错了:“舒月你没有病吧?我去凤仪楼留宿怎么了?我一向随心,爱到哪里就到哪里去,这也能成为我的罪?”
“那你和琴舍那个名叫宁雅的男人又是怎么回事?”
“跟宁雅有什么关系?”
舒月说:“三日前,你明明身在凤仪楼喝酒,可一听到琴舍有人伤了宁雅,你立刻就赶过去了,还任性使意,将那个人重责逐出了四方城。”
宗樱变了脸色:“我按四方城的规矩办事,要你多废话什么?”
“四方城建城十二年,我没有听说谁是被责打过一百鞭的。”
“你——”
“哥!”舒月转回舒息羽面前,指着宗樱确切指认道,“哥,她宗樱就是因情护短!她分明是恋上那个叫宁雅的男人,从而因私废公,借着四方城的规矩大泄私恨,她这样的人,不配留在四方城!”
舒息羽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宗樱听舒月一番诬告,浑如堕身冰窟,她不在意自己配不配留在四方城,只是,舒月总是故意提及宁雅,更往她身上泼因私废公的脏水!为了宁雅,她给沈家人的惩处是过于重了,她害怕舒息羽会听进去……
舒息羽终于开口:“将人带来。”
宗樱脸上失色,惊立起。
很快,两个御街吏将一个身穿白衣的人拖上来,丢在了地上。
宗樱看着白衣背上的几道血痕,气得几乎要发疯,她非常想立刻就杀了舒月,但是她忍住,她不得不忍,不得不刻意保持镇定,她问舒息羽:“他犯了什么错,你要对他动私刑?”
舒息羽也站了起来,他走过来抓住了她。
“舒息羽,你做什么!”
在宗樱挣扎的时候,舒息羽扯掉了她项上悬挂的物件。
那是一条用泛白红绳绑着的玉玦,还有一块圆圆的玉坠。
舒息羽将玉玦扔开。
宗樱扑过去捡起了地上的玉玦,然后她冲向他,想要抢回他手里的玉坠:“还给我,那也是我的!”
舒息羽冷笑质问:“你的?什么是你的?你戴着一个男人送的玉坠,这个玉坠,是他来四方城时,身上所剩唯一值钱的物件,是他最珍爱的东西!”
宗樱感到万分绝望,她眼中凝着泪,瑟缩地收回了手。
不要了,不要了,如果能换一条人命,那玉坠她不要了……
舒息羽抚着她的脸,凑近了告诉她:“他错在,不该引诱你,和你发生亲密关系!”
宗樱摇头。
“浮春,跪下!”
一声暴喝,紫衣少年惊惶跪下。
浮春脸色作白,讷讷道:“没有,那天并没有……”
舒息羽快步朝他走去,扬手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我让你看着她,你就是这样给我办事的!”
浮春战战兢兢,不敢申辩,更不敢道屈。
宗樱心惊不已,她叫道:“你连浮春也打,你是疯了吗!”
“我当然没疯。”舒息羽回转身看她,并且一步步向她走近,“我始终告诫你,在我身边,学着安分点,是你不听。”
她颤抖不止。
“你知道和你好过的那个小将军,最后怎么样了吗?”舒息羽淡淡地笑,“被人毒死了。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错了。”
他再看了一眼趴在地上还能动的人,冷声只说了两个字:“杖毙。”
舒月得意洋洋在一旁看好戏。
“住手!”
宗樱惊骇,她不顾一切地扑过去护住了还剩半条命的宁雅,忍不住垂泪哀求:“不要!舒息羽,求求你,不要杀他……”
宁雅还有知觉,他知道是宗樱,只是他喉舌间腥甜粘腻,无法发出声音来,他艰难地移动手臂,握紧了她的衣袖。
宗樱坠泪向舒息羽澄清:“我和他没有私情!”
他目光寒沉:“没有上过床?”
“没有!”
“为什么总要他来陪你?”
宗樱不知该作何解释。
“因为动心了?”舒息羽侧过身去,吩咐执行刑责的人动手,“杀了他。”
“慢着!”宗樱拦住要落下的刑棍,她声嘶力竭,颤声对舒息羽喊道,“你的问题,我答不上来,但绝不是你想的那样……请你放了他,否则我跟着他一起死!”
“樱……樱主……”
宗樱低头看着拽紧她衣袖的人,她俯下身,给他擦了脸上的血污,轻声地安慰他:“不要怕,我说过不会让你死,如果我做不到,我就陪你死。”
她的言行,深深刺痛了舒息羽。
颀长俊雅的男人,走上前来,单膝跪在了她的跟前,他捏住她的下颚,逼迫她正视自己:“若没有私情,你肯为他死?”
宗樱在他的眼中看见她的影子,也看见了他眼底涌起的潮意。
她心里也很疼,但她不能后悔——
“因为我受够你了!”
细骨扇抵到他咽喉处,尖锐的刺闪着寒光,就差一点,可以穿透他的肌肤。
“城主!”
“哥哥!”
众人惊惧。
他震惊,然而立即竖起手掌,禁止任何人靠近半步。
宗樱泪涌不休,凄绝道:“舒息羽,求你,放他走。”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这个文原本基调就拐偏了剧情发展很鬼畜,但樱主这个样子对城主,作者菌竟然感到了和城主一样的心好痛……
☆、第十六章一世梦长
舒息羽答应放过宁雅,细骨扇始才远离了他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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