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以难得友好:“别走啊,一块儿进去呗。”
“改天。”秦烈冲他道,垂下眼看着徐途,捏了下她脸蛋儿:“快进去吧,这会儿风大。”
徐途再怎么耍赖皮,顾忌到有外人,也收敛几分,望着秦烈身影消失,她白了窦以一眼,扭身进院子。
吃饭的时候,她坐在两人对面,他们相谈甚欢,窦以逮住机会就巴结奉承徐越海,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虽然现在已经对徐途死心,但这毛病仍然改不了。
他们说什么,徐途没听进去,光喝了几口汤,想起一件事,后来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儿。
她腾一下站起来,那两人止住话,诧异的看着她。
徐途伸手:“把你车钥匙借给我,我出去一趟。”
徐越海下意识指向门口,问:“这么晚,你要去哪儿?”
“今天约了小然,我给忘了。”她敷衍答了句,穿上外套快速往门口走。
徐越海跟过去:“刚才没听你们说,窦以不一起去吗?”他知道他们几个玩儿的好。
她低头换鞋:“没有窦以,他说今晚有事。”徐途拿起车钥匙,警告的看着窦以:“你吃完也走吧,别耽误正事。”
窦以知道,考验他们友谊的时候来了,如果他再出卖她一次,朋友肯定没得做。
于是,他笑眯眯的说:“晚上要回我爸那儿,叫我好几回了。”
徐越海看了看两人,没说什么,点点头,那边想要再嘱咐一句,徐途已经开门,快步跑走了。
秦烈拎两盒方便面回去,拿钥匙开了锁,房间里漆黑。
他从旁边摸索一阵,开了灯,灯泡昏黄,照着墙壁的四个角落也污迹斑斑。
秦烈回手关门,踢开脚边的拖鞋,把方便面放在桌子上。
他在床边坐了会儿,抬眼看到桌角的香烟盒,犹豫片刻,还是抽出一根点燃。他吸了两口,咬着烟拆开泡面,将调料放进去,最后倒热水。
这边盖子还没合上,外面传来敲门声。
他眯着眼回头,敲门声越发大,秦烈皱了下眉,把烟灰缸压在盖子上,过去开门。
他本以为是旅店老板,开门的时候烟还含在嘴角,却见徐途瞪着眼站在暗黑的走廊里,秦烈万分差异。
愣怔几秒,他下意识取出口中的烟,四下里看看,好像要藏起来似的,最终却发现全是徒劳。
他最后对上她的视线,掌心翻开,认命的摊了摊。
两人门里门外站了会儿,秦烈把剩那半截扔地上踩灭,决定先发制人:“大晚上的,谁准你乱跑出来的?”他把她拉进屋,关上房门。
徐途瞪着他:“你不说住秦灿姐那儿吗?”
“她和同事合租,我去不方便。”他一早就知道,所以来洪阳还没通知秦灿。
“那你干嘛不告诉我?”
“住哪儿不一样。”他在床边坐下。
徐途打量几眼这房间,也就七八平米,像一个狭长木盒子,没有窗,也没有电视机,只有一张单人床和一张小桌,过道狭窄,容不下两人同时通过。
墙壁被烟熏得泛黄,床上的蓝格子被单睡得掉了色,两盒桶面摆在桌上,有香味隐隐透出来。
徐途向后看了看,这屋里没有卫生间,她来时见到,走廊尽头有间浴室,应该整个二层公用那一个。
这小旅馆比攀禹那间还简陋,她在洪阳长这么大,从来不知道还有这地方。
徐途咬着唇,走到秦烈两腿间站着,捧起他的脑袋,俯身亲了亲。
自己大条的性格并未想得那么周到,那时她跑掉,秦梓悦被高岑抓走,一切都令人措手不及。秦烈连夜赶到攀禹,即使有准备,身上的钱又能带多少,更何况洛坪那种情况,他又能有多少钱?
徐途眼眶泛红:“你住在这种地方,为什么不跟我说?”
秦烈笑笑,手掌从后伸进她衣服里,摩挲着光滑的脊背:“你个小丫头,知道那么多干什么。”他语调低沉的说着,昂起头,凑到她唇上亲了口。
她没多想:“别住这儿了,去开间酒店好不好,我来出钱。”
秦烈的手忽地顿住,停几秒,从她衣服中抽出来。
徐途心一揪,意识到可能自己说错话了。
秦烈放开手,逗着她玩儿:“想包养我啊,小富婆。”
徐途立即猛摇头:“我没那个意思。”她赶紧往前贴了贴,眼眶越发红,不大会儿,一滴泪珠吧嗒掉在他手臂上。
这下不得了,秦烈赶紧把人抱坐到腿上,抹掉那几滴泪珠,又亲又哄。
他本没太在意,哪儿想到她反应能这么大。
秦烈心疼至极,柔声哄着:“好好的,哭什么?”
徐途自己也抹着眼:“你生气了?”
“哪儿的话。”
“谁叫你刚刚那么说。”徐途撇撇嘴:“看你住这种地方,我心疼才说那些的。”
秦烈穿过她膝弯儿往上一抬,打横将徐途窝进怀里:“都是我的错。”他拽住她手腕,让她小手往自己脸上打几下:“这样解不解气?”
徐途咬紧唇。
“叫他欺负你。”啪一声,又是一下。
打着打着,徐途噗嗤一声笑出来,和他反着劲儿收回手,勾住秦烈脖子,往他脸上亲了口。
秦烈微微摇晃着她,安静一会儿:“我有钱,你不用担心。”他把一张银行卡拿出来,在她眼前晃晃:“你看,里面还有一些,足够用了。”
“那你为什么住这里?”
秦烈说:“我一个大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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