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幻语愣怔地看着幻香不过手指一勾,他藏在衣服里的金沙国用以调遣军队的白玉虎符便已经落在了幻香的手中!
幻语浑身颤抖起来,“香儿,你,你要虎符干什么?”
幻香望着手中的白玉虎符,诡异地微笑。那虎符不大,恰好窝在幻香的掌心里,莹润的白玉映着氤氲的金色阳光,发出诱人的光芒。
幻香没回答幻语的话,他只是静静凝视着白玉虎符,静静地感受着白玉映金光的尊贵而又内敛的气质。良久,方说,“这便是虎符么?这便是上界赐给鲛人,让他们调动三界兵力,建立金沙国的虎符么?”
幻语闻言便是一愣,“什么?!香儿,你说什么调动三界兵力?”
幻香狂声大笑,“父亲大人啊,您真的应该好好自我检讨一下!您握有这白玉虎符这么多年,您怎么就没有好好研究一下它的来历,没有尝试一下发挥它的能力到极致呢?”
幻香转动手心,让白玉的光芒更加兴盛,“在您的手中,这上界派下来的白玉虎符不过是一块木头疙瘩,只能普通地调动金沙国中的兵力……唉,真是委屈了这块灵玉啊……”
幻语愣怔,“香儿,这一切,既然为父都不清楚,你又是如何得知?”
幻香冷冷地笑,却似乎根本就没想要回答幻语。
幻语重重一叹,“香儿,为父知道,这些年一直疏忽了你。在为父的心中,香儿你一直都是一个文静而乖巧的孩子,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偷偷发生了这么多变化?如今,当为父发现了你的变化时,却惊觉你已经变了那么多,多得再也无从寻起你究竟怎样变化的……”
幻香将白玉虎符收入囊中,淡淡一笑,“父亲大人,不必如此了吧。当变化从一开始刚刚发生的时候,您没有注意到,那么便已经迟了——发生一个变化,和发生千百个变化,又有什么区别呢?一切都无法重新来过,父亲大人,您这份关心,来得真的是晚了……”
幻语颓然一叹,“砰”地坐倒在椅子上。
幻香紫衣飘摇着向外走去,就在即将跨出门槛的一刹那,幻香忽地停住脚步,却并未转身,只是静静背对着幻语说,“父亲大人……我不知道您与皇后娘娘之间有什么约定或者说是默契,不过孩儿依然要提醒父亲大人,千万不要再做不切实际的梦了……娘的身子虽然一直孱弱,但是娘一直努力地活着,陪在父亲大人您的身边——娘的这份坚强和勇气一直鼓舞着孩儿,所以,孩儿必然想办法延长娘的生命……所以,父亲大人,您的正室妻子将永远是娘,就算您未来有机会登上金沙国的皇位,这个位置也不会改变……”
幻语重重一惊,“什么,香儿,你,你竟然有办法延长你娘的生命?她的命数已经很弱了,你还能延长多久?”
幻香自负一笑,“会,很长啊……长到,父亲大人您可能都不敢想象的程度……”
幻语愣怔地望着幻香的背影,“香儿,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人人皆有天定的命数,你这样做便是与上天对抗,天意会不容你!”
幻香摇着头,静静微笑,“违抗天意?又能,如何呢?上天它,从没有圆满过我任何一个愿望,我又岂能继续呆呆傻等?我要自己抓住我自己的命运,我要将我自己的命数从上天的手中抢过来!”
幻香说完迈出门去,“娘已经受了太多的委屈,我不会再让娘受委屈。所以如果你想要那个皇位,你只能说服你的皇后娘娘,做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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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各地的水情纷纷上报。各地已至冬季,本该冰封,却没想到各地水情不但没有平息,反倒越益严重!”巫溯捧着厚厚的一摞各地的奏报,忧心忡忡地对眉生说。
御书房里,有淡淡的竹影在地面摇曳。眉生皱着眉,静静望着手中的奏报。
巫溯叹息,“殿下,这水患,来得诡异。”
眉生皱眉,“也是我大意了。之前在巴山之时,见着山中落雪,便以为巴山之水冻结而不会再引发水患;再者,当日也是我心系绾绾,无法再继续治水之事,才会引致这样的结果。我会去宗庙下跪,请求上天将这罪愆全都降在我的肩上……”
巫溯一愣,“殿下!您怎么能这么说呢!这次水患来得诡异,早已超脱了正常的季节规律,所以当日殿下的判断并没有错……尤其,殿下您现在的双腿不方便,怎么能到宗庙去跪拜……”
眉生微笑,“仙师,您放心。身为国之王者,不是只高高地坐在庙堂之上,接受臣民的膜拜,更是要在灾难来临的时候,挡在万民的前方,将他们好好地护在背后……既然我没有做到,那么我便该承担起这份责任来。如果能以我的诚意感动上天与祖宗,得到他们的护佑,我便知足了。”
巫溯郑重对着眉生跪倒,“殿下——”
眉生一愣,从轮椅上扶住巫溯,“老人家,您这又是为何?”
巫溯摇头,“殿下,老臣此时并非巫溯,老臣此时只是金沙国万民之一。老臣以子民之心感谢殿下的仁厚——国有仁君若此,必有万代长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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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庙里,灯影悄然。
眉生静静地跪在神案之前,抬头凝望上方那金乌逐日的图腾,心下思绪缭绕。
门上轻轻一响,绾绾的嗓音柔柔传来,“眉生,我可以进来么?”
眉生转眸微笑,“绾绾,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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