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江逸晨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回到广平街的住所。
此时来顺儿已经在楼下等了一阵子了,期间还遭到小区保安的数次盘问。先是问他有什么事,找什么人,后来又说最近楼道里的小广告暴增,问是不是他贴的,为此还检查了他的竹筐。
“呵呵,你小子才剃了头,就这么不招保安待见,以前还没觉得他们有多负责任哪。”江逸晨望着身着夹克衫、脑袋上新整了个板儿寸发型的来顺儿,不由打趣道。
“啥啊,穿了身黑皮就觉得自个儿了不起,其实还不是一样从乡下来的。还拿俺当贴小广告的,呸,狗眼看人低。”来顺儿不忿地说道。
“好了好了,跟我上楼。”江逸晨挥挥手,进单元门往楼上走去。
来顺儿将竹筐背到肩上,跟在后面。
上楼进屋,江逸晨把一只大塑料袋放到餐桌上,这是从鼎香园带回的各种串子。两人洗手后,就拿它当晚餐了。
餐桌上,来顺儿将白天在花鸟鱼虫市场的情形详细叙述了一番,尤其是讲到己方的蟋蟀勇猛无畏、大杀四方,让那位邢老板眼珠子都差点儿掉下来的时候,不禁眉飞色舞,情绪亢奋。
江逸晨微微笑了笑,好胜乃年轻人的心性,即便相较之下比喜子成熟不少的来顺儿,也是如此。
来顺儿又顺势提出新的建议,干脆明年秋天去收购一批名产地的好蟋蟀,再用特种饮食加以精心调养,那岂不是成了赛场上的无敌猛将。利润肯定比今年这絮色要高得多。
江逸晨对此却摇头否决了,蟋蟀的事情只是被他定位为一个小副业,小打小闹即可,并不想做大。
说白了这个行业归根结底还是赌博为主,里面涉及的人员、背景复杂,水相当深。如果己方真的调养出一大批横扫赛场的斗虫儿。很有可能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来顺儿见他这般态度,心里多少有些失望。但晨子哥这么做,肯定自有他的道理,也只好作罢。
接下来,江逸晨给来顺儿交代行程,先开个清单让自己签字,明天一早到财务那儿拿点儿钱。去城里采购一些近期岛上要用的东西。另外,注意一定要把各种账目在本子上登记清楚,不能出差错。
办完上述事情,然后拿着快艇钥匙和会员卡,返回云沙岛去。记得出海之前把存放在金昌俱乐部的液化气罐带上。
这边因为有鼎香园新店的事情,自己要耽搁几天。就不能一块儿走了。
等以后自己要去云沙岛时,来顺儿开船再过来接即可。
因为房间里没有第二张床铺,来顺儿就在客厅沙发上凑合睡一宿。
当天夜里,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马得韬因为陪经理去宴请客户谈生意,酒桌上冲锋陷阵,喝了不少。晚上回来时已经是半夜了。江逸晨和来顺儿这会儿早已熟睡。
马得韬掏钥匙开门进屋,脚步虚浮,熏熏然间开灯。突然发现客厅沙发上躺着个不认识的男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大声喊叫,还要去厨房抄家伙。
江逸晨卧室的房门是虚掩的,顿时被吵醒,连忙跑出来制止住这傻大个儿。瞧他一身的酒气。大致明白了怎么回事儿,于是将他押到卫生间,用淋渊洒在这家伙的脑袋上淋了一通儿凉水,让他清爽清爽。
来顺儿直到这会儿才醒过来,揉着惺忪的眼睛,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江逸晨责怪马得韬成酒鬼了。
“呃,你以为很爽啊….要不是为了这个破饭碗….他玛孙子才喝这么多。”马得韬一边用毛巾擦脑袋。一边哼哼唧唧地抱怨道。
江逸晨摇摇头,只好将他搀扶进卧室,撂到床上。
次日早上,来顺儿按照江逸晨的指示。找到丁雨晴,从财务上支出了购货款五千块。还有他和喜子的首批蟋蟀三成分红提成,在扣除了一猩本开支后,共计拿到七千元。
此时,既然有了资金往来,丁雨晴也开始为云沙岛方面单独列账了。
来顺儿从财务出来后,先去了趟邮电局,给他和喜子的老家各自汇去一笔钱。这大半年以来他俩一直蹲在岛上,由于吃住全包,也没有什么别的消费,基本上属于只挣不花的状态。一算算,还真积攒下不少,每人的银行卡上都有好几万。
汇完钱,来顺儿又打了磨盘子村小卖部的公用电话,请店伙计把自己老娘叫过来接,让家里注意查收汇款。听筒中传来惊讶的声音,让他心里乐滋滋的。
随后按照清单进行了一番采购,背起塞得满满当当的竹筐,坐上公交车前往龙湾村金昌俱乐部码头。
另一边,吴大娘、刘敏秀和丁雨晴找到西水井街道十五号楼的房东,进行正式谈判。
房东姓周,见上次来看房的人再次上门,而且提出要整租自己的铺子,心里非常高兴。
要知道现在这栋楼把他愁得够呛,原先的超市开了好几年,没想到说不做就撤了。人走之后,房子已经空置了一个半月。
由于地理位置不甚理想,面积又大,很难找到承接者。陆陆续续倒是来过一些小商户,但无一例外地都要求分割成小间。
周房东嫌弄一堆小商户又乱又麻烦,所以一直没有答应。但就这么闲着,又让他感觉肉痛不已。此时正处于两难之际。
在这种背景下,双方的谈判进行得还比较顺利,周房东一方做出了不小的让步,最终将租金降到了每月一万八千元,相比最初报价整整低了四千。
鼎香园这边,按照江逸晨的要求,也是尽快将事情搞定。于是双方很快签订了租房合同。
租房期限为四年,租金支付形式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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