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平安无事。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
喔喔喔,公鸡打鸣声从南边传来,清越激扬,此起彼伏。
“吵死了。”帐篷中的江逸晨睁开惺忪的睡眼,嘴里嘟囔道。拿过枕边的手机一瞧,才五点多钟。
这些个精力旺盛过头儿的家伙,也许真该收拾几只了。美梦被打断,令他颇有点儿恼火。
那几只公鸡却丝毫不理会人的心情,开起了即兴音乐趴题,一个个仰头扯着脖子秀高音,你来我往,互相炫耀pk。
如果此时有位音响爱好者在场,一定会欣喜若狂。因为这鸣叫声明亮清晰悠长,音色丰满纯净,层次分明,弹性十足,穿透力超强,空间感与临场感更是一流水准。非顶级发烧器材不能出此靓声。
但岛上的居民显然还不具备这样高的音乐欣赏素质,音乐家自然也得不到应有的礼遇。
不多时,鸡舍方向传来了喜子的怒骂呵斥,以及粗暴的扫把抽打声。公鸡高音歌唱家们扑腾了一阵,这才委屈地闭嘴消停下来。
哎,清净的世界真美好啊。江逸晨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翻个身接着睡回笼觉。
直到八点钟左右,天已大亮。江逸晨这才伸伸懒腰,穿上衣裤从帐篷中钻出来。走到洞口附近,只见门帘子掀着,喊了晴晴两声,没有回应,看来这小丫头起得挺早,到外面溜达去了。
他走进洞,拿了自己的脸盆、毛巾和牙刷口杯,返身出来,到大水缸处舀了两瓢水,开始洗脸刷牙。
“晨子哥,早啊。”来顺儿挑了一担水,从山下上来。
“早。对了,那些个公鸡现在天天早上都这么闹腾吗?”江逸晨一边用毛巾擦脸一边问道。
“也就前不久才开始的,开头只有两只叫唤,往后就越来越多,都跟着学呗。”来顺儿说着,撂下扁担,将铁桶中的水倒入大缸中。
江逸晨洗漱完毕,又用梳子简单捋了几下脑袋。然后往南边溜达了几步看看情况。
此时鸡舍的门已经大开,公鸡母鸡都散到了外面,山坡上、草地中、树枝干,到处都有,悠闲自在地各自活动。
要说这公鸡打鸣报晓,在农村根本不叫个事儿。许多地方的农民都起得很早,下地干完活儿才回家吃早饭。尤其是夏季,更是需避开烈日当头的时段。
可岛上却不同,这里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村庄或农场,也不种植粮食。像来顺儿和喜子,则更像是农场工人的性质,每天上下班,自然起不了那么早,因此才有了打鸣扰人的问题。而且随着会叫唤的公鸡越来越多,这问题将会更加突出,要知道,当初买的那一批鸡崽子里面,有一半儿左右的雄性。这要都同时招呼起来,那场面一定相当壮观。
其实按说四斤左右的公鸡,已经满足上餐桌的条件了,可是目前还没有想好合适的去处,充其量晚点儿自己人零敲碎打地享用几只。
这些家伙都是从小喝特制混合水、吃粮食和虫子长大的,按照经验和惯例,鸡肉的品质肯定是一流货色。当然,至今还没有烹制过,为了确保这一点,倒是有必要宰上一两只尝尝鲜。
如果批量卖给城里那些饭馆,哪怕即便是高级餐厅,估计人家最多给个乡下土鸡的收购价,也就是养鸡场饲料鸡的两倍左右。这样肯定不划算,此路子不予考虑。
至于麻辣烫店和口福多,如果将鸡肉直接用于现有食品制作那也不上算。因为目前店里的肉质原料都是采购的正品普通货色,主要依靠特种调料提味儿,价钱也就是中档偏上的水平。
照理说以这些柴鸡的身份,应该进入自家经营的高级餐厅才最为适宜,可当前刚刚买下海岛的使用权,底子空虚至极,还欠着债,需要一段时间来恢复。尚无能力来考虑这些事情。
或者换换思路,弄个高级麻辣烫鸡肉串或者高级葱香鸡肉千层饼,价格与普通的拉开档次差距?现有顾客们能否接受呢?
但一下子似乎琢磨不清楚,还是回头和吴大娘、张凤兰她们商议商议再说吧。
“晨子哥,先吃早饭吧,都准备好了。”江逸晨正在想着事情,耳边响起了来顺儿的声音。
他转过身体,只见喜子和来顺儿将餐桌椅搬到了洞外,正在往上面摆放碗碟筷子。
“哦,晴晴呢?”江逸晨向餐桌走去,又问上一句。
“我回来啦。”坡下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
紧接着,穿了件深红色外套晴晴出现了,与平时不同的是,头上戴着一个五颜六色的花冠。
她微微喘着气,手中攥着的几根白色芦苇不住晃荡。晨光下小脸蛋红扑扑的,再配上这个花冠,显得格外清丽动人。
“哇,晴晴,你好漂亮啊。”喜子做出一个夸张的表情,大声赞道。
“是啊,当年磨盘子村的黄毛丫头,如今可真是不一样了。”江逸晨注视晴晴,微笑着做出评价。
晴晴的脸色红了红,不再搭话,低头径直朝山洞走去。
江逸晨让她快点儿收拾一下,然后洗手吃饭。
餐桌上,主食是海蛎子煎饼和绿豆稀粥,还有卤牙鲆鱼,以及昨天剩下的几碟小菜。简简单单,却非常可口。
四周环绕清新、微微拂动的晨风,不时带来青草和松针的清香,别具一番韵味儿。
“晴晴,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还跑去采野花。”江逸晨喝了两口稠度适中的绿豆粥,对晴晴说道。
“我本来想多睡一会儿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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