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的方向,但纪如轩却跟着她一路来到纪宅外。
“你有事?”锦儿疏离地笑着。
纪如轩抿了抿唇,凝视着她,“我以为你会将我的身份告知你的兄长。”
锦儿摇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我觉着你并非是会蓄意接近,伺机报复之人,上一辈人的恩怨也不该由我们来背负。”
“你果真懂我。”纪如轩释然笑了,“我不否认初时接近苏二哥确实抱着别样心思,但仅限于想知道苏家人到底是何样的,至于所谓的父仇,我从未想过,于我而言,打小我便只有母亲,只要她安好,我便安心了。”
锦儿如释重负地暗暗舒了口气,方才她所言不过是试探纪如轩的,说实在的,她能确定纪如卿无报复苏家的心思,至于纪如轩,她还真没把握,如今听他亲口道出倒是安心了。
“多谢你能与我说实话。”她扬眉而笑。
纪如轩不可置否笑了笑,而后问道,“三日后便是你的生辰?”
锦儿点头,其实她也是回到苏家后才知自己的生辰,往年苏玉寒与苏玉枫会一同搜集些稀奇玩意儿给她,今年却破天荒分开来送,除了他们外,苏家长辈们每年在这一日都会给她大红包,光生辰积攒的财富就有好大一笔了。
纪如轩歉然笑道,“事先并不知晓此事,我只能改日再给你备生辰之礼了。”
锦儿正欲客套一番,纪宅的门在此时毫无预兆开了,出现在眼前之人让她猛然瞪大眼睛。
这……这是纪如卿?
长身玉立的纪如卿惊得她手中的针线箩掉落在地。
“你……”
恍然间似是明白了什么,她由震惊转变为沉静得面无表情,不再多说什么,缓慢蹲下身去拾起掉落在地的针线。
纪如卿显然也没料到会被她撞见,怔了怔后蹙眉来到她跟前,蹲下身去想要帮忙却被她一把推开,力道不大却差点儿将他推倒,好在他身手不差,极快地稳住了身形。
锦儿一言不发收拾完,起身与纪如轩轻声道别,不再看纪如卿一眼便进了纪宅。
娉婷身姿消失在门里,纪如轩收回目光,摸着下巴,幸灾乐祸道,“深藏不露也有露出狐狸尾巴的一天,啧啧,我的好大哥,这下阴沟里翻船了吧。”
“小人得志。”纪如卿冷冷哼了声,折身又回了纪宅。
朱红大门缓缓合上,纪如轩无趣地摸摸鼻子,心情极好地转身往回走。
锦儿回到房中,刚把手中的针线箩放下,拿着方才苏玉寒给她的神秘礼物发愣,想的却是纪如卿能站起来之事。
很显然,她被骗了许久,或许是几日,或许是几月,又或许几年。
也许他从一开始便在骗她,许离忧早已将他的腿治好,而这三年来,他在她面前一直是伪装的。
手中之物忽然被夺,她恼怒不已,“别动我的东西。”
纪如卿不为所动,不仅夺了,还将它给打开了。
“那小子送的?”修长的手指勾着精美的银链甩了甩,虽是笑着的,但怎么看都是面色不善。
锦儿微微一愣,没料到苏玉寒竟也有这样的一面,原来也不仅是有养马的心思,对她这个妹妹也是极其上心的,苏玉枫送了精致玉坠,而苏玉寒送的银链也是别出心裁。
纪如卿讥诮勾唇,甩手便要将指尖挂着的银链扔出窗外,锦儿大惊,一把将其夺回护在手中。
“我说了不许动我的东西。”她愤愤瞪着他。
纪如卿敛了笑意,眯眼看她,冷冷道,“就这等俗物也能让你视若珍宝,我倒是不知你与他竟早已私相授受了。”
锦儿气得肺都疼了,想到被欺骗这么些年,三年来她小心翼翼地顾虑着他的感受,即便是气恼也忍让着,到头来却只让她瞧见自己有多愚蠢。
此时听到他的冷言冷语,也懒得解释了,更无心想这些有的没的。
“公子管的宽了些,锦儿惶恐不已,锦儿此时倒是有一事不解,您的腿不是站不起来了么,怎短短三日就痊愈了,不知公子可否为锦儿解惑?”她每日替他按摩,尽心尽力,他伪装得极好,她被骗了三年,想到这些,她只觉心间堵着气上不来。
纪如卿往前一步,垂首看着刚及他胸口处的她,对上她的眼,轻声道,“情非得已,我并非是有意瞒你。”
好一个情非得已。
锦儿冷笑了声,他的掩人耳目之举也不知掩的是她的耳目还是苏家的,细想之下觉得自己蠢笨不堪,这些年来一直不敢将他的身份告知苏家人,生怕他出意外,如今想来,以他的城府,恐怕早已将一切都算计好了。
他算计的是别人还是苏家,她不得而知。
作者有话要说: 不出意外,今晚会加更~
☆、病危
相处三年来的头一回,纪如卿被锦儿撵出门外,盯着紧闭的房门欲言又止,终是什么话也没说便带着卫离出了门,一连三日都未在露面。
锦儿生辰之日,威远将军府迎来了久违的热闹,也是在这一日,淇阳关大街小巷传着的都是关于威远将军府失而复得的小姐的传奇故事。
有人说将军府的小姐自幼体弱多病被世外高人眷顾,带到仙山修炼十余载终于驱散病魔。
有人说将军府的小姐命中带煞,打小便被送去佛门净地净化煞气,十余载才将煞气祛除,得以回归。
有人说……
众说纷纭,全是关于将军府风风光光回归的千金小姐,只闻其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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