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气息该和这些新鬼不一样。”两人说着话,便瞪大了眼睛往下找。
“这些人怎么有的走得飞快,有的走得慢?”文娘又问。路上的“人”走得快得如同一阵风,转眼就消失了,走得慢的如同原地踩土,半天不见挪一点儿。小黑也不懂这是个什么情况,晃晃脑袋,载着他娘继续往前。
一路都在搜寻人,娘儿俩速度就慢了,花了半天的功夫才到了地府。守城门的鬼将没让他们过去,还纳闷说了一句:“今天怎么回事,又有龙带生人进来?告诉你们,生人不能进地府,没事儿赶紧给我回去,添什么乱。”
好说歹说半天,磨得嘴皮子都干了,就是不让进。小黑看看他娘,他娘点点头,小黑仰头龙啸一声,城门内外木讷的新鬼一个个就像忽然回过神来了,奔跑哭喊着“龙啊!龙!”城门口乱成了一片。小黑趁机拉着他娘就往城里钻,文娘脚下被小黑施了法,几乎感觉不到自身的重量,一双小脚跑得飞快,直到再看不到追兵,才拍着心口,停下来直喘气。
小黑仰头问,娘,你没事吧?
文娘安抚地摸摸他,挺好的,第一次干坏事,好刺激!
正说着话,一小股兵丁从远处来了,两人闪到了墙角,就听得带头在说:“都给我搜仔细了,先头进来那生人都闹到判官府里去了,别再进来一个捣乱的!”
“是!”众鬼将应声,四散开来找。
听墙角的两位相视一眼,小黑灵机一动,从怀里掏出剩下那颗夜明珠让他娘带上,用龙族水气挡住了人味。两人跟鬼将们走一对脸,对方也没意识到,还心想这两位该是水产品,一身的腥味儿,没敢惹,也没盘问,放这母子过去了。
直到这一队人马走没了影子,文娘的心才放回肚子里,跟儿子说:“以前只心里说怎么你姥爷胆子突然就变得那么大,现在娘才懂,胆子就是越练越大。要没这两年这些事儿,就刚才那会儿,娘都被吓死了。”
小黑问:“姥爷以前胆子小吗?”
文娘想了想,道:“也不是,说不上来,好像就是见了你以后,慢慢就变了。”
小黑懂事地点点头,道:“任谁家生出我这么一孩子,也得性情大变。”
文娘摸摸他的头,道:“这样的变化很好,活得才有意思,要不是我儿来了,娘现在还在毕家窝窝囊囊当个洗衣做饭的灶下婢……”
两人说着话,一会儿的功夫赶到了判官府衙。判官管的是人生前,记下活人的善行恶举,判他该活多少岁,死前受什么罪,等到了死后,新鬼来此报道,根据生前的功过得失,判他去十殿阎王之处,接受不同的处置,因此,这里该是每日流通量最大的地方。两人夹杂在人群中往前走,看到前面秩序尽然,众鬼从容不迫,不像是有争端。
难道不是此处?
娘儿俩被人流裹了进去,又挤了出来,在大街上走了两步,愁得没法子。没了大师父就好像没了主心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路边上做生意的凑上来,“小娘子,给孩子买根糖葫芦尝尝?酸酸甜甜,又干净又好吃。”
娘儿俩兜里一张冥币都没有,小黑懂事地摇摇头,道:“我不吃,我长牙呢。”
卖糖葫芦的也不恼,扛着糖葫芦往前走,边走边吆喝,“糖葫芦,酸酸甜甜的糖葫芦,好吃不贵——”小黑拉着他娘的手,努力不往后看。
这时候就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卖糖葫芦的别走,我都要了。”
谁这么大方?小黑并文娘回头一看,惊喜地叫了出来,“童童!”“夭童哥哥!”
夭童也吓了一跳,一见是干娘,糖葫芦也顾不上,跑着跳着就过来了,李文娘一把抱住了他,喜道:“太好了,这下你舅舅就有救了!”
“干娘你说什么?”夭童没反应过来,瞧见旁边还有个小子,个头到干娘肩膀,问,“这谁啊?我小黑弟弟呢?”
“夭童哥哥,你不认识我了?”小黑歪着脑袋问。
夭童嘴巴里能塞得下鸡蛋,这、合着我几百年没长的个儿,全长他身上去了!
三人问了好,文娘把事情从头到尾一说,夭童道,这事儿半点耽误不得,走走,赶紧去判官府,晚了进了阎王殿就麻烦了。
跟着夭童从后门进了判官府,穿过了小花园,就听得前厅里有争吵声,他们姥爷的嗓门倍儿高,“你们说这算怎么回事儿,我儿子还有好几十年阳寿,你们怎么就抓了人了?快放人!”
另一头的声音不慌不忙道:“这说的是你儿子好端端做他的小生意,不掺和仙界的情况。现在倒好,他乱逞英雄,成了白蛟的爪下之鬼,这我们也没办法。”
大师父有理,根本就不怕他们,“你们这算哪门子的道理,那这六十年的阳寿怎么说?黑纸白字写在生死簿上,你们不承认不行。”
文娘继续往里走,就看穿着官服的判官,边捋须边说道:“道理现在有了啊,他涉足了仙界,这是跨界,罚他六十年阳寿,怎么了?”
“好,合着规矩都在你们手上,都是你们写的,你们要怎么说就怎么说是吧?”六公主嗓门也老高,显然气急了。
判官真不着急,慢悠悠道:“东海的公主,您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都是按规矩办事,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按规矩做也有错吗?”
“你!”六公主这暴脾气,一脚就踩上了判官的桌子。
判官稳如泰山坐着,冷笑一声道:“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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