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厅外要打一顿。
这男人做事怎么都不分一分轻重缓急?陆恬叫都叫不住,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声对宁杨说:“看来楚书今晚是醒不了啦,还好楼上有客房,就让她在客房里好好地睡一个晚上就好了。唉,也不知道李凌的安眠药下得重不重。”
宁杨说:“那我抱她上去吧。”
陆恬连忙道谢:“那就麻烦你了。”说着,领着宁杨走上旋转楼梯。
此时楚书已经睡熟,抱住宁杨的双手完全不带一丝力气。宁杨伸手揽住她的背,轻轻往前一倒,楚书的身子就不由自主地往后仰,缓缓倒到他右手臂弯里去。宁杨左手穿过她的小腿膝盖处,将她打横抱起,一步一步走上楼梯。一番动作之下,她犹不知觉,小脸埋在他结实的臂弯处酣睡着,像只可怜兮兮的小白兔。
宁杨跟着陆恬进入一个房间,陆恬走到床边,掀起被角,宁杨将怀里的女孩轻轻地放到床上,给她盖上了被子。
☆、第五章
即使楚书已经安卧在床上,沉沉入睡,宁杨却也不想跟她分开,觉得即使不说话,只要看着她,心中也自宁静又欢愉。可是他一个大男人,跟楚书也才相识,怎好在人家睡觉的时候还守在旁边?只得告辞下楼。楼下宴会上还没结束。陆恬等宁杨走后,帮楚书把被子盖好,关了客房门,也跟着下楼来。
张瑞英把李凌拉出客厅,说要把李凌痛扁一顿,其实只在他脸上挥了一拳,便也消了气了。但下手也不轻,那一拳不偏不倚,刚好打在李凌鼻子上,直打得他鼻子红肿,鼻血瞬间流了下来。李凌吃痛,眼泪都流出来了,捂住鼻子直叫“哎哟”,手中摸到鼻孔流出的鲜红液体,更是吓得他惊慌失措的,口中连连向张瑞英告饶。
张瑞英看他那样,反倒过意不去了,忙找来餐纸给他止血。
幸好李凌伤得并不重,那鼻血擦过后就没再流了,只是还痛得利害。李凌苦着脸说:“张哥,下次能别下那么重的手不?”
张瑞英眉毛一竖:“还有下次?”
李凌忙说:“别生气,张哥。我不就是打个比方嘛。你打我这一拳,我长教训了,哪里还敢有下一次?”
张瑞英这才满意了,拍了拍他的头,重回大厅,刚好看到陆恬从楼上下来,便迎上前去。
这边宁杨也寻到了李凌,两人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聊天。
宁杨一看到李凌被打的那狼狈样就好笑:“你原本想让别人吃点苦头,结果这苦头却让你自己给吃了。真是报应不爽啊!”
李凌摸着自己的鼻子,“嘶”地低呼一声,呲牙咧嘴地说:“杨哥,以后别再提这件事了行吗?这次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宁杨假装无意地说:“看起来瑞英的确很疼他那个妹妹,所以才为了那么点事打了你。他跟楚书又没有血缘关系,怎么对她那么好?”
李凌听了他的话,往他肩膀上拍了拍,大起知已感:“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我当初也是这么想的。哎呀,他为什么对楚书那么好呢?”皱着眉头又想了一会儿,说:“是了。瑞英哥说小时候骗了楚书一颗蕃桃果,害她哭了好久,他对他做的这件不光彩的事一直很内疚,所以想弥补回来。具体情况是怎么样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怎么,难道刚才楚大小姐对你投怀送抱的,让你爱上她了?”
他爱上楚书?
宁杨吓了一跳。其实李凌只是随口调侃,自己并未当真。只不过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罢了。
宁杨喝了一口啤酒:“我爱上她,怎么可能?我只是觉得既然大家都认识了,那么以后我和她见面的机会也多,应该多了解一些她的事,不然往后相处中我得罪了她可怎么好?”
李凌一拍膝盖:“我说杨哥,你也太过于小心了。她就是一普通的小女孩,得罪就得罪了。”说到这里忽然想到楚书的那两个保护神——周时凝和张瑞英,这两个人可不好惹,怎么能说得上得罪就处罪了呢?停了一停,才说:“唉,其实你也不需要担心,她脾气挺好的,就算偶尔有一句话两句话得罪了她,她也不会生你的气。说起来,她的家世太弱了!无父无母不说,遗留下来的财产又被亲戚给侵吞了。”
宁杨皱眉看他:“家世不好,没有财产,这些很重要吗?”
李凌瞪大眼睛:“重要,怎么不重要?你想想看,如果女方家财力或势力雄厚,跟男方家结成联姻,那两家可以同气连枝,互相扶持,不比一家单打独斗好?要知道,现在商业战,瞬息万变,今天是人人对你点头哈腰的爷,后日就可能身无分文惨过乞丐了。多点财力,才能站得更稳、更久。”
宁杨嘴角上扬,脸上的笑容明显是不赞同他的观点,他目前所有的一切,取得的成就,全部都是一个人打拼出来的。靠背景,有什么意思?
宁杨不愿转移话题,又问:“为什么说她父母遗留下来的财产被亲戚给侵吞了?”
李凌本来就是个多话的话,这下子如倒了核桃车子般:“好像是十年前吧,听说她父母出了一场很重的车祸,爸爸当场身亡,妈妈送去医院,治了半个月,还是没救活。她不是未成年嘛,所以爸爸那边的堂哥堂弟们就吵着抢她的抚养权,这些人争来争去,后来她二堂伯就争赢了,不过人家可不是好心,只是为了她爸妈留下来的财产。哪想这个二堂伯又不懂得经营公司,只顾得从里面揽钱,没过两年,公司就垮了。堂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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