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她久久不见他披帅上阵的样子,都快忘了他穿戎装的模样了,只觉得他似乎从来都是这般雅致潇洒。
小猫儿像是闻到外人的气味儿一样,拖着软绵绵的雪白身体便向陌生人身边凑,它像是极喜爱齐维桢一样,喵喵的直叫。
灵均将那扁毛畜生提起来扔到一边,那畜生仍旧往齐维桢怀里钻。灵均睁着眼睛吐出一口气来:“齐维桢我真佩服你,你可是真是老少通杀连畜生都不放过,这个东西我前前后后养了快一年了,居然和你这么亲。”随后想想,这猫她也是母的啊,齐维桢似乎对母的有一种天然吸引力。
齐维桢手指轻轻摩挲那猫咪,对方“喵呜喵呜”舒爽的直叫。灵均轻轻一笑:“欢迎回来。”
两人斟上梅花茶淡淡喝了半天,他细细端详她半天:“你…更美了。”
灵均点点头:“我就不和你客套了,毕竟你最会说话。”
齐维桢手中摸着那猫咪软毛,却低头淡淡带着些笑意:“十月底的时候父亲又和我去了几封信说到了你的事情,真是没想到啊,我虽与颜大人不甚熟识,却也觉得可惜。”
灵均抵着头闭上双眼:“她…是个很好的女子,可是她也很执着,为了一两个荒唐的理由,死的不明不白。”
齐维桢忽然将手放到她纤细指尖处,仍旧那样毫无猥亵的温柔:“阿灵是个坚强女孩儿,即使我不在你身边你也很强大。”
灵均偏过头轻笑一声:“说的我非要你时时刻刻在一样。”
齐维桢笑叹一声:“有时看见你迷茫的眼睛,痛苦、挣扎、坚毅、懊悔,总觉得你的种种令人感到生命的热度。看到你才知道,人是活着的。”他起身轻轻踱步,温雅的背影也有了几分无奈:“不知老之将至,及其所之既倦,情随事迁,感慨系之矣。”
灵均摇摇头:“你才二十多岁啊,正是大好年华,你堪称完美,这样还不够么。”
他却对着浮云淡笑:“人都有一张完美的面具,你何必明知故问呢,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你便勾起眼睛的笑,怕是看透我内心许多吧。”他静静回头,金褐色的瞳孔极其认真:“就像我也看到你面具下的另一面,复杂、矛盾、脆弱…也许这样,我们才能互成因果。”
灵均忽然站起背过身去:“你来找我还有什么要事么。”
齐维桢沉默半响:“只是来看看你,给你的信都收到了,我很欢喜。”他回头看她一眼,便离开了姜家。
灵均的心中久久不能安歇,齐维桢总是话里有话,将所有赤裸的语言变得高深而带有诱惑力,那样一个他实在是太完美不过,可是自己太害怕了,这个人的心中藏着浓浓的烈焰,藏着深沉的心计,齐家的家族更不是自己能够涉足的。
齐维桢要议婚了,这样也好,这样彼此就可以安心了。也许只要他那颗有些不太安定的心完全被家族的绳索套笼,他才能将内心那些炙热的火焰完全熄灭。
快四月的时候,姜楚一风尘仆仆的回来了,第一眼就看到在家中花树下做丹青的女儿。
灵均一看到父亲,眼泪噼里啪啦的忍不住就向下流,姜楚一出了平静的抱着女儿,心中完全没有其他的想法。
灵均一点一点的描画着父亲的脸,仍旧是美丽的风姿,脸上却沾上了旅途的风霜,变得有些疲倦。
姜楚一将女儿抱进怀中神思幽幽,怀中的女体成熟饱满,以不可知的速度疯长,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女人了啊。可是即便如此他仍然不想要放手,这场漫长的分离,在外的艰辛孤寂,让他无时无刻不想念自己的女儿。
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心中足够强大,现在却发现,那是靠着心中仅剩的一点亲情和残存的理想所勉强维持的。
若是当时强硬的将女儿嫁给罗士谌,现在她会不会很幸福呢,也不至于陷入朝廷的旋涡中越来越深。
姜楚一轻声苦笑:“你小时候,我教你什么都是教五留五,可是你自己却能参透十成十。我想让你学到活下去的本领,又怕你走上妙仪的老路,所以犹犹豫豫、畏首畏尾。可是你的才能也许是无法泯灭的,我在南方听到你去了御史台,说好了不担心,心却都冰了。后来又听你做了几件大事,我…哎。”
灵均起身轻轻的抚摸父亲柔软的鬓发:“爹,您不必多想,即便今日我嫁了人,未必他们就不难为我。一旦与朝中沾上关系,一干亲族都会陷入到旋涡之中。若不先发制人,反被他人制死。”
姜楚一喃喃低语:“我老了,已经跟不上你的步伐了。你像谁呢,执行力强的惊人,手段也更加凌厉。”
灵均笑道:“我如今和父亲一样是锋利的剑,可是女儿不是蠢材,难道就不会和他们玩手腕?”
姜楚一看着女儿那年轻的眼中闪烁着不明的野心光芒,却更加耀眼。也许女儿正是赵朴子所说的那种人,以暴制暴、以恶制恶,最强大的人,要懂得用暴烈狡猾的手段操纵权术游戏。这原本是与自己背道而驰的戏码,可是他所爱着的女人们,却偏偏都…
灵均指尖轻轻点着父亲仍有担忧的眼角:“文人心思,武人脾性,土匪路子。我和上雍天生八字不对,可是在这里,我也体会到那种游戏众生的快感,您该为我高兴才是。”
她犹豫半响,终究没有说出颜风神的事情,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姜楚一舒展了眉头笑道:“过几日你杨姨家就要办婚事了,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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