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的一年秋收之前,大元城里已经没有太多让我劳烦的事,把教育工作交给木青以后,造纸的工作也由他接手过去。
有一件我筹谋很久,却一直没有时间去做的事情,现在到了不能再等的时候――我必须去验证一下我的位置,包括我究竟在不在地球!
夏天最为农闲的时候,指导完一次教学工作,我叫上元昊,带上一个20人的骑兵小组,出大元南门向南进发。
按那些长老们的说法,南方,越过丘陵地区,有大片的平原!
我们都带上了兽皮帐篷和弓箭、火石、盐,却只带了一天的干粮,相信这一群人在哪里都不会饿肚子的。只有兽皮帐篷的重量让我有点不爽,尽管只有皮而没有骨――支架要到了地头砍树枝解决,但也有四十多斤重。
向南奔驰了一天以后,估算应该有了上百公里,人困马乏,却见正前方是海岸!
左边是茫茫的大海,右边才是一片平原,极右边还能看到丘陵区。
难道方向错了?不会啊!我们一直是按太阳判断的方向在跑的啊!
不管了!我们在海边宿营,准备第二天继续沿海岸向南。
再向南的路显得异常顺利,如那些长老们描述的那样,一马平川的大草原,在这里我们都看到了比大元城外更多的梅花鹿、羚羊和水牛。
临到中午时,一条河出现在我们面前,这条河走向是从北向南流入大海的,我们正往西南方向走,却没办法通过这条河的入海口,看样子有150米宽,尽管很清澈,中心处却看不到底。
元昊往中心跑了两趟都无功而返,征求我的意见。
“往上游走!”
看这条河的规模不大,上游也不会太远吧。
结果比我们想像的还要快,约两个小时后我们就到了一处比较宽而浅的河床处,元昊在前面大叫起来:“看!”
呵呵!
河中间有一群动物,身体庞大,却是后世常在电视中看到的犀牛!但我印像里的犀牛都是光溜的啊,这群犀牛却是身上长着一层长毛,要不是嘴上的角是它的独家标志,我又要增加对所在时空的怀疑了。
这群犀牛有30来只,在河中慢悠悠地踱过去,对我们在它身边奔驰而过没有任何意见。
这时再往前看,正南方的大草原一望无际,丘陵地区在我们右边的地平线上只有一点迹象了。
我高叫一声:“驾!”,21骑在草原上如风卷过,快意驰骋,惊得一群扭角羊从前方仓皇逃遁。
左边十多公里外就是大海,海风贴着长草在草原上不断掀起如海面的波澜。草原上的狐、獾、野鸡等小型动物在马蹄边快速掠过,躲避马蹄的踩踏。
再往前行,踏水又过了两条小河,天黑前到了一条实在过不去的较大的河边,我们才住脚。这时在河对面十来公里外,我们看见一座大山――应该是一片山脉拔地而起,在一片大草原上显得格外突兀。
这是什么山?
我所知道的是,在后世的苏、沪往北,的确是平地,像这么高的山是很少可能见到的,那这座山又是哪里来的?如果它真在苏沪北方,应该是很有名的才对!
满怀疑惑,我们在河边露宿。
我远远地看着这座山,它的东端伸入到海里,有几个小的山峰靠海,往西有一个陷下去的山脊,然后才是它的主峰,至少有600多米高的山峰比我在北边见过的任何山都要高,上百个大小山头围拱在主峰周围。
天色渐暗,也没有办法看得仔细,只好明天再看了。
这一带如果是长江中下游地区,这么高的山是不应该出现的,那么,我一定能在这座山上找到地理位置的一些有用的信息。信心开始涌上来,却不得不入睡了。
天亮后我们沿河往上游走,直到近午才找到一处可以过河的地方,原来这条河是三条小河并入一起的,难怪要宽得多。
过河以后,按捺不住想快点到达山下,20骑都跟在我后面加快了速度。眼看山已经在眼前,元昊却突然加速冲上来拉住我的马缰,使劲一带。
我停下来一看,元昊持弓往前一指,远远可以看到一群原始人正持木矛往山上逃遁,从装备上看,还没有弓箭。他们跑上山一段后停下来伏在山石后,紧张地看着我们。
我们纵马上前,让元昊上前问话。
元昊下马走上前去:“我们是草原北方的大元族人,你们是哪个族的?”
这一次不只我郁闷了,看来连元昊都没听他们的答复。但他们看元昊没骑马也没带武器,稍微放一一点心来,终于走出来和元昊搭话。
这一次虽然没听懂,但我比元昊还要收获大――这里的口音越来越偏向于苏沪口音了,相对而言,大元族的口音还要偏北方语系一些。
但两地口音差距离还是太大,说了很久,看来双方都没有搞懂对方的意图,我推开元昊,直接指了指嘴,再拍拍肚子――对方笑了起来,看来这是一个绝对通用的手势。
这些原始人带我们到了一个很大的山洞,在一处接近平原的石壁上,洞外有一条小河,草地上有一些简单的茅屋,我特意去参观了一下,是在地面上挖了一个圆形的地坑,离地面大约有1米左右深,中间是一个烧火用的小地坑。大地坑面上是用3米多长的木棍搭起一个圆锥形,覆上了许多树枝和树叶,还用泥抹了一层。
元昊看着笑了笑,没说话,我知道他看不起这个茅屋,我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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