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话的时候,屋里的冷红红和黑头不知因为什么事吵起来,两人越吵越烈,隐隐听到桌椅翻倒的声音。春心想站起来,却被韩骄子摁下去,“别管他们。”
“他们弄坏了东西。”
“反正也不是你的。”
这话倒让春心轻笑起来,这是在明澜的府,东西坏了也算他的。她打了个哈欠,“这两人也真是的,刚一见面就打架。”
韩骄子挑挑眉,笑得奸奸的,“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在吵架,不是做别的什么?”
他暧昧的样子让人浮想联翩,春心脸红的更厉害,轻啐了一口,“你不害臊。”
韩骄子哈哈一笑,他一个狐狸精害臊有什么用?不过他倒很喜欢现在的她,羞羞涩涩的很像个小媳妇,哪像在狐族的时候那样,看人家修炼双修之术还目不转睛的。
果然是他调教的好啊!他自我陶醉着,完全忘了自己是在人家门前,坐在台阶上。
春心也忘了屋里还有两个人呢,半天没传出声音,还以打死过去了。
他们陶醉在彼此的小幸福里,那么忘我,那么沉静,以至于黑头气呼呼地从里面出来,从他们头顶迈过去,两人都没有察觉。
黑头的身形极快,飞一般越过,看一眼腻腻歪歪的两人,顿觉气不打一处来。同样是女人,冷红红就泼辣之极,反看看春心好像小鸟依人一样,真叫人越看越碍眼。
他是不知春心在道家修炼多年,把脾气已经磨的差不多了,若不是到了忍受不了的程度,绝不会大发脾气的。
他也是心里不平衡,和冷红红说着说着话,她怒起来凭白在他脸上抓了几道血印,还搬着桌子砸他,这会儿浑身上下都是伤。自然心境不平和,尤其现在有人秀恩爱,那能看顺眼才怪了。
一伸手从身上摸出一个弹弓,一颗石子带动风声奔着韩骄子的脑壳而去。韩骄子听到声音不对,慌忙抱着春心纵身一跃,那石子打在后面的门上,顿时把门打了老大个窟窿。
春心幽幽叹息,这个地方看来得大修一遍了。
韩骄子找地方放下她,看着黑头眼睛瞪的跟铜铃似地,“你这臭鸟,不想活了吗?”
黑头哼一声,手中弹弓连发几下,那原本就窟窿的门被打飞了。“哐啷”“乒乓”一阵响动也不知在屋里砸着什么。
随着声响冷红红从屋里走出来,一脸的煞气,哪还有平日里那单纯可爱的模样。
她头上似乎起了好大一个包,用手捂着就奔黑头而去,接下来发生的事就很容易想象了。黑头挨了打。韩骄子高了兴,至于春心则用手掩着脸连连叹息。
本来以为很温馨的一件事,弄到用暴力收场,她还真不知道这是幸还是不幸。
巨大的声响把明澜给吵了起来,他的府里变成这样身为主人自然没有好脾气,他站在院子里吼了一阵,可惜没人理他。
之后的几天黑头都没再露面。可能被打坏了,也可能心情不好不想来了。而打了人的冷红红则又开始了与以前一样的惦记,不时问一问:“他什么时候来?”然后就是坐在窗前发呆。
至于这个问题春心根本没法回答,她又不是黑头肚里的蛔虫,他是不是真生气,他为什么不来。她怎么知道?
接下来烦心事一件接着一件,先是月花在宫里呆不住了,终于闹出乱子,然后就是玉虚道长被皇上圣旨急招回宫了。而这两件事算起来本来就是一件事……
月花几次要求要出宫去,被明澜拒绝之后就有些不安分起来。
她不愿好好的在她的静妃宫待着。便趁夜偷偷跑出去玩,在外面找了几个新的相好的,每日里花天酒地,巫山云雨,早把宫里那个老皇帝忘到脑后了。
皇上要召她侍寝,却在宫里找不着人,你说他不急能行吗?
派人四处去找都没找着,然后过了一个晚上,她又突然出现在寝宫里,这事本身就透着怪异。
她向皇上解释的说辞是不小心在花园的藤架下睡着了,忘了时辰,所以才没有被找到。后来醒了,才转回宫中。
这话要在夏天还要几分可信,只可惜这会儿是冬天,到了夜里花园里冻得死人,真难得这么娇滴滴的美人,能天寒地冻地睡一晚还毫发无伤。
崇道帝心里自然不信,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只叫人暗中留意她的一举一动。
被派去的人回报说,到了晚上静妃经常会突然消失了,也不知去哪儿,四处寻不到踪迹,然后到了白天又会躺到床上睡觉。
崇道帝勃然大怒,叫人去找,竟没查出静妃是怎么消失的。皇宫之中没任何人见过她出宫去,这人怎么会不见的?
这么诡异的事越想让人越觉得不可思议,尤其是几日前月花吃醉了酒,在宫中后园的亭中狂蛇乱舞,那舞姿盘盘缠缠怎么看都不像是人。
崇道帝心里总觉不安稳,自然要把玉虚从平城召回来,表面上说是夜里睡的不安稳,要人给念念经,而实则是要捉妖的。
在宫中明澜也安排不少自己人,得知消息之后真是急得火上房,他早隐隐猜到月花是个妖精了,韩骄子都可能是狐狸精,为什么月花就不可能是妖怪?
他心里知道若是一旦查明月花的身份,自己是首先要倒霉的一个,居然把妖精引荐给皇上,无论怎么说都说不过去。虽然不是由他亲自给皇上牵的线,但月花的身份毕竟是从皇后宫里出去的,牵连到皇后更是要命的事。
这个时候是绝不能出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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