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成思是被春心救过命的,自然对她印象很好,而且经过上次的事,他忽然大彻大悟,对于以前自己的荒唐事深刻悔过,现在只求静心,对那些曾经过往的女人再不敢留恋。他自己深受女人之害,自然知道娶一个贤惠女子的好处。
此刻听苏勤山的话,不由笑道:“大人之女自是好的,只是不知打算说给哪个犬子?”
苏勤山道:“儿女之事,还是要问过他们的意见,公爷可先问了两位公子再定夺。”
“如此也是。”
两人笑谈之中,便把春心给许出去了,可怜这会儿她还不知道自己成了块猪肉,等着两个人挑挑拣拣呢。
方成思知道南门与春心交好,但他心里有些属意常月,毕竟论年岁她和常月更配些,而且南门是续弦,从位分上是委屈了春心的。他一时拿不定主意,便叫人把南门和常月叫了过来。
“苏家有意为女儿议亲,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不要。”常月回答的很干脆,他的婚事不需要别人做主。
“我也不要。”南门附议。女人在什么地方找都有,没必要娶回家。
方成思叹口气,看来是他儿子没福啊,“我这就去跟苏叔父说,与春心的婚事就此作罢了。”
常月耳朵尖,一听这个忙拉住方成思,“爹,我要。”
南门也听到了,他对春心本来就有几分小感情,再加上这几天正因为母亲的事,跟常月闹别扭呢。他怪常月下手太狠,一上来就把大夫人打击的无以附加,这种打击近来还有加强的趋势。
他不是从身体上折磨,而是在精神上折磨,所有大夫人喜欢的都被他收归几有,弄的母亲几乎要被他逼疯了。就因为这个。也要和他争一争,所以他很痛快的答,“我也要。”
方成思忽觉有些头痛,推的时候都推。要的时候都要,自己这两个儿子还真是有默契。
他揉揉太阳穴,“此事为父再跟苏大人商议吧。”
本来大户人家议亲都是要让媒婆两边说合的,不过两家已经这么熟了,儿女也都是认识的,媒婆提亲肯定是要,但在这之前还是先定好谁娶谁再说吧。
从父亲房中走出来,常月的脸一直阴沉沉的,见南门迈步要走,不由冷声道:“你非要跟我作对。才甘心吗?”
南门轻笑,“什么叫作对,一家女百家求,你喜欢的人我为什么就不能喜欢?”
常月鼻腔哼出一声,“你未必对她真心?”
“你怎么就知道了。难道你对她是真心了?”
常月抿唇不语,他女人一向是视若敝履的,甚至有些讨厌女人,从小到大他都不喜欢女人靠近,不过春心是个例外,至少他不讨厌她,甚至和她在一起还有些小兴奋。
这就算是爱了吗?他不知道。但目前,她恐怕是他唯一能接受,进而想娶的女人就是了。
回想选探花使那日,在朱紫街上,有那么多女人都对他青睐,可他手中的花却偏偏要给一个小道士。不是因为要气谁。也不是因为想制造轰动,更不是为了让那些花痴的女人们死心,而只简简单单的,他想那么做。
因为想做,所以做了。那时的心也像现在这样,因为想娶,所以要娶。
他硬声道:“她不会喜欢你的。”
南门挑眉,“你怎么知道不会?”
确实也是,那日在荒磨山,为了救他,春心甘愿牺牲生命也要使用隐身术,可见对他是有感情的。
他咬牙,“她不会是你的人。”
南门微笑,“她也不会是你的。”
看那丫头和那只狐狸精之间暧暧昧昧的样子,就知道人家两个互相喜欢着,至于这小子完全没戏了。不过在他完全受打击之前,不妨在他这里先受一点罪吧。这小子以为他让出爵位,就是怕了他吗?他以为他是和善好欺的吗?送他几个字,那就是:想瞎了你的眼。
苏勤山对自己的二夫人是不放心的,听到方家传来消息说两位公子都同意了,想问问女儿的意思也不敢叫自己夫人去。想了想他只能自己走一趟,但一个老爷们问一个女孩的心思,那是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的。
他对着春心吭哧了半天,倒把春心这个大姑娘给弄得心里没谱了。
她问道:“爹,您这是怎么了?难道家里出什么事了?”
“这……不是……”
“那您身体不舒服?”
苏勤山顿时满头大汗,犹豫再三终于落荒而逃,至于以后的事就交给方家了,或请媒婆,或做什么,总之不要叫他亲口问出‘女儿,你喜欢谁’就好。
方家动作也快,或者快的不是方家,而是方常月,就在苏勤山提了这个意思的第二天,他就到王府来拜望。
嘴上说要见明澜,双眼却不时地四处遛着,好像硬是想从空荡荡的厅堂里找出第三个人来。
明澜见他如此,不由道:“方大人这是怎么了?想见什么人吗?”
常月脸上竟然染上一抹可疑的红晕,他轻咳一声道:“有事要找春心姑娘,不知她在何处?”
也赶巧春心进来送茶,听见他这文绉绉的一句话,好险没笑喷了。她笑着走进来,“鸡会游泳,鸭子会飞,山大王也变成雅书生了?”
常月自是土匪出身,但这事知道的没几个,而他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拿他这段经历说事,更遑论叫山大王了。
他不由磨磨牙,自己怎么会看上的这丫头,还一听说要谈婚事就巴巴的来了。
明澜和他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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