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让她知道的,还让她撞见了他们二人的幽会,所以你母亲才会对你父亲绝望,而后撒手人寰!”
“你个qín_shòu!!!”容世贤无所谓的态度彻底刺激了容锦,双眼赤红,飞扑上前,狠狠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脖子上一阵剧痛,胸腔内的所有气体在一刹那被挤出!大脑充血的痛感让他眼前一片恍惚。容世贤死命的抓住容锦扼着他的双手,嘴里依旧恶毒道:“还有,你那夫人,夫人宁氏的摔倒,也是我动的手脚,咳咳,只是可惜了,她···她运气好,不然现在府里祠堂内也会有了她的,她的牌位!”
前世今生,对他最重要的三个女人,对容世贤来说,只是一枚棋子。棋子碍了他的眼,他就要把她们挪开,碾碎!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恨他!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杀了我!!咳咳,杀了我,你就能替她们报仇了!!”容世贤好心的建议道。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脑海里的声音不停的叫嚣,手上愈发用力,只要再用力一点点,就能要了他的命,替祖母母亲报仇!但在最后一刻,容锦猛然放开了他!
容世贤伏倒在桌子上,手碰到了茶盅,茶盅随之落地,发出了清脆的破碎声!他脸色涨红发紫,不停地咳嗽,却问容锦:“为什么,为什么,不杀了我?!”
“你这样的人,不配死在我的手里!”他是真的想杀了他,但更因为如此,他才不能中了他的激将法。容锦嫌恶的看着他,像是在看一坨垃圾:“我年少时曾看过农夫与蛇的故事,容世贤,你对祖母动手的时候,就半点没有念及她对你的养育之情?!”
读书,习武,入朝廷,祖母做了嫡母所做的一切,却从未想过自己养了一只白眼狼!
“养育之情?!那她杀害我娘之时,可曾顾念当年半分主仆之情?!”容世贤嘶吼,像一只垂死挣扎的困兽!
“你娘?!”容锦一愣,随即看向容世贤的眼睛里,带了几分可怜:“你以为你娘的死,是祖母做的?!”
“难道不是?!”因着她的善妒,让他从小失去了亲娘,只能在嫡母的手中讨生活,偌大的公府,竟连一个知心人都没有!
“果然,你和你亲娘一样,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容锦冷冷的看着他,不介意让他明白什么是狼心狗肺:“你亲娘是祖母身边的一个丫头,却爬上了祖父的床,害的祖父祖母失和。若她自此安分守己,尚且能给她一个善终,但她人心不足蛇吞象,还想让自己的儿子做世子!只是她命不好,祖父母还没来得及要她的命,她自己倒落了水先死了,也省了祖父母脏了手!”
“你胡说!!!”容世贤阴测测的看着容锦,不相信他的话:“她好端端的怎么会落水?!还不是那个老虔婆动的手?!”
“一个贱婢,也用的祖母出手?!她如何会落水?!还不是一朝飞上枝头便以为成了凤凰,动辄打骂身边伺候的人,更是在寒冬时节叫人跪在水边,可巧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叫她自己绊了一跤,跌进了水里!”这些事情,都是他从姨祖母那里得知的,可记得当时姨祖母说起这件事时脸上的快意,果然人贱到了极致,连老天都容不下她:“至于你,若不是祖母苦苦相劝,祖父早就将你赶回定州老家,你以为你还能有今天?!”
“成王败寇,我今日落在你手里,自然是你想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以为我会相信?!”不可能的,他的亲娘是死在王氏那个老虔婆手里的,怎么可能是自己落水,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信与不信,全在于你,并不无损于事实。”已然到了这个地步,容锦也不想再与他多说:“这么多年你到底昧着良心做了多少事,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容世贤哈哈大笑:“已经做了,你又能如何?!”
“我自然不能对你如何,但律法却可以!”容锦勾唇,虚空道:“各位大人,你们可以出来了!”
靠墙一道暗门豁然打开,里面走出了三个男人。其中一个手上还拿着笔墨,正在飞速的记录着什么。
容世贤一僵。这三个人,他认识。
青袍者面沉如水的是大理寺卿桑道满,红袍长须者是刑部左侍郎任庆晓,而低头记录者他前几天还见过,顺天府推官曾沐!
“个中内情,想必各位大人已经知晓。”容锦说完,深深一揖:“有劳各位大人奔波至此,容锦感激不尽。”
“容世子不必多礼,如今证据确凿,也不枉我等星夜而来!”桑道满沉声道:“至于以后的事情,自有大邺律法来惩治!来人,把他押下去!”
房门霍然打开,进来两个年轻人,他们一左一右挟持起容世贤,将他带了出去。
凝视着他的背影,容锦内心五味陈杂。一时觉得心头沉积多年的云翳倏然散去,却一时又觉得空茫无比。
此时,他想,如果他的阿端能在身边就好了。
☆、水荷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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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端了半碟牛乳蒸糕往上房里走,她们家夫人又饿了,但是这会儿已经晚了,不好让她吃太多,所以只端了半碟。
一路低头前行,眼前出现一道阴影。她骇了一跳,猛然抬头,一声尖叫从嗓子眼蹦出来!
“嘘!”人影一笑,压低了声音:“小声点,莫要吵到了夫人!”
青梅忙不迭的点头,可惜方才这一嗓子已然吵到了端和,传来她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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