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座位上站起,绕到晗儿身畔。
蹲身而下,抚上他的肩,两道如水幽光洄旋在他周身,未过片刻,满衣血渍消淡不见,汗渍与湿发徐徐干彻,苍白的脸也恢复了饱润的色泽。
那一身湛青的灵光也浮现出来,与灵火的清辉交映成悦目的蓝,如沧溟,似深海。
我用咒封了他的意识,保证他暂且不会醒来,而后,转头对末座几只满头发懵的小家伙:“有劳你等,带晗儿下去休息。”
目送两个小祭司一背一扶,携着晗儿出了门帐,满座窃语间,我转身面对弈午,撩衣,下跪。
“我族有律,徒子未满百岁,其罪过可由教养之人一力担承,今劣徒冥顽,枉顾法纪,乱我军仪,天昶愿替劣徒受过,后必严加管教,以正圭臬纲常!”
实则上,从一开始,我便想过要替晗儿承下此责。
纵是晗儿开口求饶,纵是弈午承情相宽,在我看来,不该免除的罪,必当有人承担。当年护界战争,我界与天界悬殊霄壤,能强撑三百余年不致覆灭,扎根魔域死地后生,胥赖于众志成城万众一心,亦仰仗一事一理行于法度。
公允二字,原是我治族之本,又岂可坏在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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