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抿着嘴偷乐着寒假终于来临。虽然还是有冗杂的课业和新的语言要学习,妥妥地捆住了她的手脚,但好歹可以喘口气了。她打开身侧的礼袋,拿出两只纯黑的绒面盒子,里面赫然躺着的是一模一样的蛇骨链子,没有繁琐的装饰倒显得更为别致。
这是沐心玥今天的收获之一,也是她精心挑选的新年礼物,用手轻轻拂过盒子里躺着的项链,眼里溢满了笑意。
记忆里,她好像并没有经历过什么青春期的叛逆,校园里的懵懂早恋,这就是有个开明的母亲引导的好处。然而,坏处就是不免遗憾,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所以,对于姐姐的青春故事,她既向往又羡慕。
这两个她最关心的人,从初中起就是同班同学,也算是青梅竹马。高中的时候,两人和处在青春期的年轻人一样,产生了青春的激烈碰撞,而年少时的火热激情,总是难以退却的。两人就这样走在了一起,直到现在。
在这方面,身边的朋友显然要比她‘经验丰富’。他们暧昧地在初中课堂上眉来眼去,在课间的时候逗弄嬉笑;他们会在高中校园的操场上,夜晚漫步,低语呢喃,脸红心跳。
然而对于这些,她都是没有概念的,奇怪的是竟然也没有怎么向往过,只好归咎于是暂未开窍或者缘分没到。她甚至是怯懦的,所以感情生活才一直都是空白。爱情属于传说,并不属于现实生活。这世界上什么险都可以冒,就是爱情不能。
可能因为与生俱来的性格,或者因为家人,或者,因为那段落魄……
程彻几乎是看着沐心玥长大的,早就把他当自家人的沐心玥,自然对他亲厚有加,家里人也一直很喜欢这个阳光男孩。这次的聚会,肯定也少不了他。
车子驶进省委家属院的大门,稳稳停在了家门前,司机恭敬地为沐心玥打开车门。
“小姐,请下车。”
“谢谢。”沐心玥礼貌地微微点头,甜甜一笑。
“我回来啦——新年快乐啊!”一进家门,沐心玥一边举着手中的东西,一边笑眯眯地向大家打招呼。在家人面前,她总是格外轻松的,叽叽喳喳一刻不肯停。
“看看你聒噪的,不是说中午就能回来吗?疯到现在才舍得回来,这不是典型的‘肉包子打狗’嘛。”沐兰责怪女儿的无礼。
“妈,你又乱用词语。”沐心玥翻了翻白眼,软声抗议。
“你就……”
“这大过年的,你吵她干什么。”一个浑厚的声音就窜入了大家的耳朵,让沐兰的话到嘴边,戛然而止。沐常德拄着根紫檀木拐,从里屋走了出来。
沐心玥见到‘救星’,自然喜笑颜开。
“外公——新年快乐!”一边说一边像只鸟儿般雀跃地跑到沐常德的身边,亲昵地拐着外公的胳膊。
沐常德是军人出身,为人有些古板又强势。看他老是板着脸神情严肃,日常生活中倒是宽严有度的,不讲究太多。时间久了,家里的小辈也懂得如何把握尺度,玩笑说话都有分寸气氛倒是出奇的融洽。
看到沐心玥娇笑可人的模样,一双清澈莹润的黑珍珠子,就这样嵌在融融的雪中,像极了他的阿兰。沐常德露出难得一见的慈爱颜色,点点沐心玥的额头,宠溺地笑了笑,就连脸上的纹路沟壑,也衬得柔和很多。
“今天过节,下不为例。”
“她在您这都多少次‘下不为例’了,她就是……”沐兰还没说完,沐常德转脸的一个眼色,就让她讪讪地收了声,又看到女儿暗自偷笑的样子,暗瞪了这臭丫头一眼,最后无奈地摇摇头。
“小东西,去厨房看看晚上都做了什么,省得你又挑食。”沐常德很自然地转移了话题。
“好嘞~对了,这个——”沐心玥愉快地应了一声,扬了扬手里的袋子,往沐常德怀里一丢。看着外公略有诧异的眼神,竟然还略带得意的扬了扬嘴角,却什么都不肯说,就一溜烟儿地跑进了厨房。
沐常德打开袋子,只是看了一眼就合上放在一旁,朝着厨房的方向笑了。
老院子附近点心铺卖的糖饼和芋头酥,传统的味道总是这样让人回味。在沐心玥小时候他总买给小丫头吃,他自己虽然血糖高,但是这口也总是戒不了。人老了,总是越来越惦念原来的老味道。
厨房里,保姆阿姨正在为晚餐做准备。切菜的‘咚咚’声规律又脱跳,在这喜庆的日子里让人听得欢快起来。沐心玥的双手从背后搭在保姆的肩上,突然的动作倒是吓了人一跳,小脑袋歪在肩头亲昵地问:“姨,做啥好吃的呢?”
“馋猫儿,溜达到这儿来,饿了是不?”阿姨一边切菜一边笑着说。
每逢年节,这些小的一回来家里就热闹了许多,老爷子也不会总板着脸了。
沐心玥闻言“嘿嘿”一笑,揭开了炉灶上的锅盖,蒸汽打在脸上热腾腾的,裹着一阵浓浓的肉香味窜进鼻子里,又眯着眼一脸陶醉地闻了闻,那神情还真像馋嘴的野猫儿,叼着了鱼的样子。
阿姨瞅见她的馋样子,抿嘴直笑时手下功夫也没耽误,没过一会儿,瞥见小丫头神情微微一顿,轻轻皱了皱眉,嘴撅得可以挂油壶。阿姨这下可乐坏了,颇为了解地问:“小祖宗,又有哪儿不对了?”
“不是羊肉啊,大肉会腥死人的,我……我是回民!”沐心玥瘪着嘴,一脸哭相。
“又胡说。”阿姨笑啐了一口,又和沐心玥打着商量,“今天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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