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这仁君之名,打从何来?是晔王让人发放钱财给那些乞丐与僧众。
楚魏帝自誉治国严明,立法治,重农商,男耕贩女织绣,兵强民富,京城内歌舞升平。又因力行劳动换取米粮钱财的规矩,故对好吃懒做不愿劳动之乞丐极为严厉。凡遭官兵捉住者,皆派往河滨疏浚或筑堤防,包膳食住宿。但仍有些乞丐为了自由生活,宁可蹲在街角乞讨过日。
而僧众在楚魏朝亦被归类为不事生产之徒。虽然不是全部的僧众都是不愿面对世俗残酷与痛苦而遁入空门,但对楚魏帝来说手足完好,却不愿工作,由民间奉养的人,于楚魏国一点用处都没有,自然一点尊重也不给。但世俗人世痛苦极多,心灵需要宗教慰藉者众,故楚魏帝仅能采不鼓励出家、也不支持盖庙的消极原则默许僧众化缘或受信众供养。
晔王明知如此,却去乞丐群聚的街巷死角及庙宇发钱财,不正是打楚魏帝的脸,存心与楚魏帝过不去吗?博得了美名,却失了楚魏帝的信任,得不偿失。
「那为何临王能够留在京城?」德妃不服气地问道。
「临王行事沉稳,足智多谋,是辅佐朝政之良才。晔王仁心爱民,应至地方历练,体现其仁心,不是更好吗?」楚魏帝淡淡说道,虎眸凝视着晔王。
晔王听自己的父皇这席话,虽是称赞自己仁民爱物,但难道不是在暗指自己不是佐政良才?
「父皇此话可是在说儿臣、大哥、三哥和七弟都不如二哥?」晔王心里不甘愿,便表现在脸上。更将其他几个皇子也拉下水,就是要制造同仇敌忾的氛围。
瞧他一脸不驯且挑拨离间的模样,让楚魏帝叹道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野心恁大,自以为是!挑了眉,振声斥道:「大胆!岂敢揣度朕的心思!都忘了我方才说的话?还是没听见太子说的君臣父子之义该当如何?挑拨朕与诸皇子父子之情的话由你说得?心眼恁般卑劣!果真不能成器!枉费必成仁君美誉!」
晔王见自己话语上得罪了楚魏帝,吓得咕咚一声双膝跪地,惶恐喊着:「儿臣不敢,儿臣知错了,请父皇息怒。」
几个皇子见情势变化,竟趁此争相表态,意欲塑造兄友弟恭的印象,此起彼落地叫道:「父皇,四弟不是有意的,只是一时冲动!请父皇宽恕四弟!」
「父皇,四哥说话一向直爽,一g肠子通到底,不知遮掩心思,决无挑拨之意,请父皇饶恕他吧。」
「父皇,四弟一向心思单纯,做事未瞻前顾后,但本x善良厚德,对街角乞丐也是照顾有加,可见其仁心。这是一场误会,请父皇宽恕四弟。」
行风听着几个皇兄弟如此"帮助"晔王,内心冷笑。这些话到底是在雪中送炭或是落井下石?
楚魏帝越听越生气,大喝道:「通通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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