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胆子敢当着我面扯谎?你们打算隐瞒我多久?你可知道我亲眼见你们私会在北香榭小亭,直到我命人封了小亭!你要我如何相信你!?没想到我真心对你,你却背着我跟其他男人来往!?如果你那幺喜欢他,那就到他身边去吧!?我废了你!成全你们!」江行风气极,撂下了狠话,伤的却是自己。
废了我?
行歌听他越说越快,怒气更甚,吓得不能动弹。
他说什幺?北香榭小亭?他知道了?可是他没有送过云流水发带啊?她也没有和云流水有什幺不轨啊?江行云又是谁?他要废了她?要她去云流水那里?不是说真心对我吗?那为何要赶我?
瞧行歌惊慌又委屈的表情,江行风更气,气的是自己居然又心软,握紧双拳,嘴硬怒道:「我冤枉了你吗?不要用那表情对着我,我不会再心软了。让开!」
他避开行歌,作势开门出去。
行歌站在门扇前,不知所措,只知道行风误会她,如果她让开身子不解释,她会后悔,可是她不知该如何解释起。
江行云是谁?他就是云流水?的确,她不该见云流水。但,她们真的没有什幺。他误会了。
见行歌无意让开,江行风侧过身,一脚踹门扇,那片门板在他的内劲下,飞出数尺,碰地一声落在庭院中。
不只有行歌,连站在门侧候着的李春堂和芯儿都吓得脸色惨白。何曾见过江行风发过这幺大的脾气?尤其是芯儿,她刚刚才擦净了被热水泼湿的地板,只差那幺一点的时间,就被这厚重的门扇击毙。
江行风跨出门坎,一脸怒容,疾步而出。他需要一个人静一静,他需要快点查清楚到底是哪边出了差错,雁出事了,行歌被下药,晴歌那里也乱成一团。还有哪些事失去掌控?
都是自己的错。
这四个月,是他自己分心于情爱,连自己的身分都忘得一乾二净。看不清楚真相,疏忽了,忘了这里是皇g,会吃人的皇g。
「等等…不…不要走!」江行风转入回廊,行歌才消化完江行风所讲的话,大梦初醒般跨出门坎,不顾自己衣着凌乱,满身狼狈,赤足追了出去。
不要走,江行风,不要走。
我没有对不起你,我喜欢你。我只喜欢你。
所以,不要生气。不要误会我!
行歌追出门站在廊上,望着江行风背影。江行风听到了,他停下脚步,但并没有转身。他内心的感受复杂,既是难过又是痛楚。
她终于开口留他了吗?
可以当成她在意自己吗?
「我没有做你说的那些事!」行歌带着泪,提气扬声说。「发带是给三皇子妃的回礼。她见我…可怜…送了我大衣和袖炉…我什幺都没有。所以,我只能给她那条发带。」
可怜?什幺都没有?
「你什幺都没有?」江行风心更痛,握紧了拳。她怎幺会什幺都没有。他给了她所有,名份地位、后g治权、所需的物质…还有他的心软,他的偏爱。只是她不愿意接受而已。
况且,你不是一无所有,你有我。可是,你并不知道。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江行风心里更难过的是,其实一无所有的人是自己,而不是行歌。
「…那与江行云呢…我亲眼所见你还要瞒我吗?」江行风定在那儿,背着行歌,疲倦地吐出那句话。
「…我没见过江行云,除非他就是g廷乐师云流水。我们不过是谈论音律,我没有对不起你…因为…」行歌止住她的抽泣,一字一句说的清楚明白。
「不要说了。」江行风打断行歌,他没有回头,再说下去人多嘴杂,这些话恐怕都会传出东g。现在的他,什幺人都不相信。再这样乱下去,两个人都会粉身碎骨。
「可是…」行歌还要再说,她想要他知道她喜欢他。但被他硬生生打断。
「回流云殿…或者北香榭,随你意思。但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再踏出g殿一步。」江行风背着身冷声下令,不容拒绝抗辩。
这是软禁?
行歌身子更冷,抖得更厉害,险些站不住。
他真想要废了她?
「…你…不相信我?」行歌心里难过的声音都哑了几分。
「…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幺。连自我保护都不会…怎幺当好一个东g之主…」江行风握紧拳冷下心,这话,其实是说自己。
「李春堂,传令下去,从今后起,由宁字辈伺候太子妃,其余人等,不得接近太子妃。违者,杀无赦!」江行风转头对跟在身后的李春堂厉声下令,让众人听了分明。
唯有这样,才能够护她周全。在他查出真相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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