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电话,施父很快知道黑诺由于复课而今年尚未毕业,联系上a大人文学院,辗转接到了法律系辅导员的手里:黑诺已经在昨天就请假回家要到下周一才返校。施言的父亲象战场接到前线溃败的指挥官一样无力挂断电话,他取消了下午一切的预约。
邱林松在同一天里第二次坐在施父面前,只是这一次他是没有准备、没有得到通知的被施父的司机直接出现接来的。
“小松,我找你来没别的意思,就是想了解一些情况。昨天回来的是黑诺吧。”
“是。”黑诺的名字被拎出来,阿松反倒不惊惶了,司机突然现身本身就带了含义,只是现在明白了。
“你们这些孩子我都熟悉,咱们唠唠我不熟悉的黑诺吧。他是后来和你们玩到一起的吧,我到现在也搞不清楚这名字到底读什么音,好象听小言说的时候念he?”
“是,贺龙的贺音。”经历了多少残酷的政治斗争而屹立不倒,掌控着千军万马营运的人,面对自己早上露的破绽下午就被他稳c,ao了胜券阿松也不抱怨。现在他盘算的就是控制兵败如山倒,该坦白多少,要如何坦白对三哥黑诺最有利。
应该说但凡阿松现在开始说的就没有谎言,他将他们一伙人如何认识黑诺,如何与黑诺结缘的高中往事逐一道来。他附带了自己对黑诺的第一印象,被三哥踢跪的不卑不亢。他详细讲述了“人r_ou_沙包”约定的始末。他讲到未知的原因导致了黑诺的落榜,即使现在也没有找出究竟,但是所有认识黑诺的人都相信那绝对不是黑诺本身能力的问题,而是存在着一个意外。
施父很认真,一边思索一边倾听,没有打断过阿松也没有提问。阿松对高中那几年能够想到的都交待了,对大学却几句话简短概括总结:大学以后,我们不同校了,周末有时间才互相走走。
阿松事情叙述得很细致,很多细节都不落,但是没有对黑诺半点的夸赞评价,他相信世人若有一杆公平称,自己就无需赘言。
“很不错的孩子,难怪你们又多出来小哥们。他大学读书应该不错吧?”
“黑诺和我们都不一样,进大学就进了学生会,后来一直做到学生会主席,而且他另外考到了双学位。虽然不是一个大学,我们曾经去看过他的活动,有他组织的,有他做主持的,也有他受邀的,反正他的大学生活与我们截然不同,他应该算是那种教授喜爱的勤奋学生,领导看重的那种积极有为青年吧。”
“他也快毕业了,有打算分配回来吗?”
阿松心里翻腾,说与不说之间摇摆,最后选择相信施叔的人品,不是会y-in险的暗中动手脚之人。于是直言不讳:“黑诺应该不会回来。他考到了美国和加拿大的留学,美国那边还有人在为他担保,听说拿到签证的希望很大。这个夏天他就应该走了。”
施父对此倒是表现出来吃惊:“那孩子要出国?留学?”
阿松走了以后,施父久久瞪着自己圈画的名字。几乎8年,才20出头的他们已经认识8年,在成长的岁月中这几乎可以看做是青梅竹马。由小松言之凿凿那种酒的清除,可以彰显出后来加入的这个男孩子,对儿子的影响大大超越了玩泥巴开始的那些小哥们。
这是怎样的一种冤孽?施父力气被抽干,心绞痛。他的儿子为什么会走入歧途?对于黑诺大学以后,他只局限在黑诺这个人的了解,而没有查问黑诺与儿子的关系。不管小松知不知道,他不会从别人口里来确认儿子的逆天。
但是早在上午,小松在回答“我们交情也不错”的时候,他就觉察疑惑。男女之间通常用关系、感情来形容,而男人之间才习惯称交情。而且从开始到现在,小松没有回答儿子大学里喜欢的人是不是黑诺,正常的反应是他上午就应该笑着指出自己闹的笑话。
唯一让施父缓解心绞痛的消息是那孩子不回来,而且会走得非常远。他终于知道了儿子痛苦的根源,而且庆幸那是个优秀的孩子,让儿子无法掌握的孩子,他们才可以双双迷途知返。父亲下定决心要更多关心,更多父爱支持儿子回归正道,他要默默陪儿子战胜生命里第一次伤痛。
如果施父在察觉到儿子感情受挫的时候,不是带着一种期望,期待儿子遗忘转而接受门当户对的戚欢,他或者会和儿子好好谈一次。如果施父不是觉得失恋是成长的必经之路,他也会及时和儿子沟通。如果……如果施父在黑诺回来之前知道儿子恋人的秘密,他或者有希望用父爱“挽救”他们。
然而生活不给他倒叙的机会,在他做下决定的时候也是黑诺对施言宣判的时候,而黑诺的判决效力显然又高于他。在他心存侥幸时间与距离不得不让迷途的孩子回归的时候,他不了解羔羊的再度牵手让他们由浑浑噩噩中苏醒,重新成为草原上的狮子与狼,联手迎接穹苍下的风雨。
黑诺醒在施言怀里是毋庸置疑的,也是回来之前就预想到的。他没有回家直接找的阿松,甚至到现在也没有想回去看看,他本身请假回来就只是为施言。上次与施言匆匆二见,娱乐城里尚是失落气苦,但还可以压下蠢蠢杂念;而校园的清晨一抱再被推开,黑诺终于开闸了滚滚情潮。
第一次被施言推出,一改平日施言紧迫逼追,黑诺争取摆脱的模式,让黑诺真的明白自己有多贪念施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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