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气啊,下午刚被他用球打过,现在又被他用手打!
他意识到自己又犯了大错,赶忙停止演讲,掰开我的手,低下头往我鼻孔内猛瞅。
“哎呀,我不是故意的!”他把纸巾搓成条状作势就要往我鼻孔里塞,“别躲,我看看有没有出血……”
纸巾上并未沾到血迹,他不满意,又转了两下帮我擦出一点鼻屎。这才皱着脸孔疑似恶心地把纸巾丢掉,并嫌弃地附上一句:“油,陈幸,你是不是这两天都没好好清理。”
旁人都怔了怔,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四处看风景。我捂着额角埋头不语,心想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居然在这种家伙身边呆那么多年还没把他打死。
这时,服务员端菜进来了。我一瞟,顿时惊得瞪大双眼,紧接着强烈的呕吐感涌了上来。
白色瓷盘里层叠了多片薄切生牛肉,颜色鲜红纹路清晰,隐约淌着些许血水。即使我把头撇向一边,仍旧挥不去浮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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