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母亲笑的春风满面,不觉垂下半边眉头。
“你,你看,这是你爸,给我买的戒指,好看吗?”白思思笑的合不拢嘴了,伸出细长的右手,手指微分,很自然的将那个带有钻戒的中指显露出来。
“好看,很闪!”小家伙对这东西并不敢兴趣,但仍表达着自己的赞叹──要知道,这样的情况在家中,上演了无数次。
刚开始,白思思捞到好东西,都是去薛进面前显一显,可男人往往只淡淡扫上一眼,就转身去做自己的事了。
几次之后,白思思很是沮丧,爱美之心人人皆有,能得到爱人的夸赞,想必每个妻子都会很开心。
而薛进偏偏象少了根筋似的,连句好话,都吝啬的不吐口。
恰巧那次,儿子有些看不过去了,主动走过去,瞪大了眼睛,一副很惊艳的模样:“妈,你这身衣服,还真不错,你再换个发型,肯定更好看。”
白思思一听,心花怒发,抱着儿子就是一顿啃,自此以后,小东西俨然成了她的‘知己’。
薛进推门便听到,白思思在那兴致勃勃的说这说那。
儿子一看到父亲,明显松了口气,打断母亲的话,插嘴道:“妈,爸爸要检查我的做作业了,待会,我再听您说吧!”
白思思转过身来,看了看薛进:“好,那我先出去了。”
薛进一脸严肃的坐在课桌旁边,拿过儿子的笔记本,开始翻阅起来,他今天心情不太好──那钻戒,价钱可不菲。
想想自己老婆的出轨行径,他觉得他花出去的钱真是不值!
马马虎虎看了一遍,找不到较明显的错误,薛进摸了摸儿子的头:“做的不错!”而后拿过一旁的习题册。
找了一套,相对简单的试卷:“把它做完,等会我要评分!”
儿子看了看桌子上的电子闹钟,不满的嘟囔了一句:“爸爸,都10点了,您这是让我熬夜吗?”
薛进挑了挑眉:“不用熬太久,限你45分钟做完。”
说完不看儿子垮下来的小脸,走到他那张单人床,一歪身子倒了下去,从衣兜里掏出香烟,给自己点上。
烟雾缭绕中,薛进那张脸有些模糊,一双眼睛黑的深不见底,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门开了,白思思穿了睡袍,从门缝里探出头来:“老公,我已经洗好了,你也快点,我等你!”
薛进轻扯嘴角,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
在门关上的刹那,男人微微眯起双眼,深深吐出一串烟圈:让儿子做试卷,只是个借口,为了拖延时间,不回卧室。
他今天并不想碰白思思,以前还会敷衍,今天却怎么也没心情。
在他心中,两个人的裂痕已经那么深,相安无事还好,一旦涉及到他所在意的东西,比如:金钱,薛进便想到挣脱。
他是什么人,白思思在她面前演戏,在外面浪荡不羁,拿他当傻子吗?
男人最在意的是面子和尊严,给他带绿帽子,他甩了她只是时间问题,眼前岳父大人的生日,是个契机,发财的契机。
老爷子在任上没有多长时日了,政府搞的是一刀切,到了年龄,你想下就下,不想卸任,也得离开。
人走茶凉,你没了实权谁还恭敬着你,俗话说的好,有权不用过期作废。
本来老爷子,思想很保守,可吃了几回好处后,也就开了些窍,明天在送去金子的同时,薛进还准备另外包个大红包给老泰山。
务必和部队以及相关单位签订长期合作协议,一旦事情都办好了,他还怕什么?只等着财源滚滚……
而后,他再慢慢和白思思算账!
想着薛进眼中迸射出狡诈的光芒,好像即将狩猎的猛兽,让人看到就不寒而栗,他轻轻的点了点头,决定背水一战。
成则大翻身,不成嘛?也没什么损失,再从长计议!
待薛进从浴室里出来,已经快到凌晨了,他琢磨着妻子一直没什么动静,可能睡了,便轻手轻脚走回了卧室。
床头的小夜灯开着,白思思闭着眼睛侧身躺在床上,呼吸很平缓,看样子是进入梦乡了。
薛进蹑手蹑脚的上了床,将手中的手机翻开看了看,没有来电,也没有新短息,不觉撇了撇嘴角。
他心里很矛盾,既想听听小女孩的声音,又怕她来电话,那意味着有事发生。
“老公,你怎么还没睡呀?”白思思翻过身来,口齿不清的嘟囔了一句,而后半张开眼睛看向他。
“马上就睡!”薛进若无其事的关了手机,放在床头。
“你刚才在看什么?”白思思有些奇怪,自己男人大半夜的望着手机在发呆?
“没什么!随便看看。”薛进随意的答了一句,而后拉过被子,躺了下去,他并不担心,女人会发现什么!
因为他们彼此不翻对方手机,也许是出于信任,也许是种尊重,更多的是一种心有灵犀。
两个人都养成了这个习惯,对于白思思来讲这甚好,她的交际关系很复杂,偶尔收到黄色或者暧昧短信太正常了,如果被发现,很可能出现家庭风波。
至于她对薛进,一直以来男人表现的都很完美,所以她很放心。
“老婆,晚安!”薛进伸手将床头的小夜灯关上,在黑暗中,听到白思思边翻身,边嘟囔着也跟他说了一句。
第二天晚上,薛进开车带着老婆孩子,驶进军委大院,看门的一看车里面的都是熟人,简单的做了记录,就放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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