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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麽呢?月儿,我不明白。”卫子卿微笑著说。
可月娘对他的表情脾气已经太了解。他那一瞬间的神情变化,被她看得清清楚楚。
“卿...为什麽?为什麽?”月娘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边,她心疼地哭了。
就是这双手,为了她,做了杀人的侩子手?
就是这双手,为了她,被灌木刮得鲜血淋漓?
卫子卿知道瞒不过她,轻声劝道:“别这样,月儿。有事,我们回房去说。”
“璇呢?”月娘知道,夫人老爷是为了府中下人接二连三的离奇死亡,传他们二人过去训示的。他回来了,卫子璇去哪了?
“他,在他房里,叫我们也过去呢。我想,这样也好。否则他总往我们这边跑,早晚都会让人看出什麽来。”卫子卿说著,拽起月娘的小手,一起向卫子璇房间走去。
走过几道石子小径,穿过几道水榭回廊,就看到卫子璇正坐在园子里的秋千架子上,百无聊赖地等待著。
“怎麽才来?是不是又偷偷----背著我亲热了?”卫子璇半认真半玩笑地问著。
说到最後几个字的时候,他先四处环顾一眼,又刻意压低了声音。
看到两人都没回答,脸色也有点灰暗,卫子璇才知道,可能出了什麽事。
“进屋说吧。”卫子卿跟他使了个眼色。
卫子璇心里明白,点点头把两人让进房里,又小心地别好门闩。
“璇,卿,王大和铁牛,他们...他们就是那晚...那两人。是不是?你们先告诉我,是不是?我被人糟蹋了,你们一个看到过,一个听见过。你们都知道他们是谁,可为什麽,谁也不肯告诉我?”月娘坐在床沿上,哭著问。
卫子卿看著窗外,卫子璇则走到桌边,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月娘看他们谁也不说话,就知道,这事,是真的。
“他们做下这样的事,是该千刀万剐。可是...不该,不该是你们。你们怎麽可以瞒著我,瞒得那麽辛苦?”月娘越说越伤心。
她为他们伤心,更为自己伤心。她就像个扫把星,把两个公子哥,变成了杀人犯。
兄弟二人看她哭的那麽凄凉,谁也不能再装作视而不见了。
两人一齐走到月娘跟前,卫子卿抬起月娘的下巴,拭去她满脸的泪水。
“别哭了,乖月儿。你哭,我会心疼。知道吗,我心甘情愿。为了你,做什麽都甘愿。”卫子卿说。
卫子璇也蹲下去,一对大手包住月娘冰冷的小手:“月儿,我和大哥都一样。为了让你笑,为了让你再也不哭,不被那样的人所威胁,所以....可是,你看,现在不是很好麽?什麽事都没有。罪人,已经得到了惩罚。我们该高兴才是,嗯?”
月娘又是感动,又是後怕,小手也握紧了卫子璇的大手,身子靠在卫子卿的腰间,哭得眼泪鼻涕到处都是。
“呜呜呜...你们,你们怎麽能....这样骗我?怎麽....那麽傻,我不值得你们冒险....呜呜呜...要是,要是,你们出什麽事,我该怎麽活,呜呜....怎麽活?”
卫子卿俯身吻去她的眼泪,逗著她说:“月儿,现在知道没我不能活了麽?别哭了,听话。看你哭得,我这衣服上,都是你的大鼻涕。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自己不小心弄上什麽了呢!”
看著月娘破涕为笑,卫子璇也忙说:“可不,这麽看看,还真像。月儿,咱不哭了,一门心思在上面擤鼻涕就好,让大哥也丢丢人。”
“你们,你们!”月娘又好气又好笑。无论如何,他们都有办法让自己笑。
也许,这也是她会爱上他们的原因。
她已经哭的太多了。这世界,能够让她从心里笑的人,又实在太少了。
卫子璇站起身,从书房桌子上,扯了几张上好的宣纸回来。
“喏,月儿,把大鼻涕擦干净吧。多大了,还哭得像个小孩。月事不都来过了吗?”
月娘接过来,瞪著他嗔道:“好好的纸,就这麽浪费!?”
卫子璇笑著说:“再好的纸,也只配给月儿你擦鼻涕。若是擦xiǎo_xué儿...用我这舌头,才最合适。”
月娘听他放浪的言辞,红著脸白了他一眼。闷闷地擦著鼻子,又递给卫子卿几张纸。
看著卫子卿皱著眉头擦身上的污渍,卫子璇笑说:“算了算了,还擦个什麽劲。一会儿交给浣洗房的人去洗吧。咱俩身量差不多,你先挑我的穿上就是了。
卫子卿无奈地笑笑,解开外衫的衣襟系带,便去卫子璇的橱柜里找件合适的。
突然从卫子璇的衣服里,摸到一盒硬硬的东西,旁边还有类似金属做的一条粗链子。
“这都是什麽?”卫子卿把那两样东西都掏出来,摊在卫子璇面前。
一个小锦盒,一条粗长的铁链拷,很像锁犯人才用的镣铐。
月娘看了那锦盒,咬著嘴唇不好意思起来。
卫子璇看到月娘那神情,心神忍不住为之一荡。
“大哥,这个麽,是飞燕丸,你知道是做什麽用的。至於这链子...想怎麽用,就怎麽用。要不要,试试?”卫子璇邪邪地笑笑,又看看月娘。
卫子卿一下子就明白了。看著一脸娇羞的月娘,想到她刚才所知的,那些不该她知道的事情。卫子卿觉得,也许一次疯狂的欢爱,可以让人的心情平复很多,也能忘记很多。
再者,对她最淫美的模样,他还没看到过。为什麽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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