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助长他骄傲嚣张的气焰。
再回去时,俩人就那么干的。谭稷明每敬一个人,都一口干,干完项林珠替他倒满,接着又敬下一个人。
先前那人无比惊叹:“谭总好酒量啊!”
他还谦虚:“承让承让。”
轮着那地头蛇的秘书时,姑娘激动地险些一个趔趄栽倒,她个高挺拔,穿着通勤连衣裙,丰满的身材几乎要把胸前的蕾丝挤破。
“谭总、项小姐,很高兴认识你们。”
她涂着大红唇膏,扑闪着扇子一样的假睫毛,目不转睛瞧着谭稷明。项林珠明白她的心思,刚才吃饭时她的胳膊就不断从她面前越过,不是向谭稷明敬酒,就是给他介绍菜品。
谭稷明更是明白,姑娘介绍的菜他都吃,每吃一口就转向项林珠:“还不错,你尝尝。”
于是那秘书又招呼项林珠:“项小姐也尝尝。”
她只好客客气气地尝了又尝……
就这么敬完一轮,谭稷明又和那人多喝了几杯,那人终于醉了,当即拍板道:“我愿意跟谭总合作!立马合作!”又指着秘书,“回去就让他们拟合同!”
秘书笑着点头:“是是是。”
出饭店后,他们还意犹未尽,商量着要去唱歌。
谭稷明看那人连话都说不利索,再继续下去就是纯玩儿了,没什么意思,便虚扶着项林珠:“她喝醉了,我得送她回去,你们玩吧,记我账上。”
那秘书阻拦:“别呀,一起去嘛!”
他用下巴指了指项林珠:“都醉成这样了。”
项林珠其实清醒着呢,谭稷明说这话时,她本想来一出该配合你演出的我视而不见的反应,但看秘书那炯炯的试探目光,便随了他的意,立马软绵绵地站不住脚。
这一软,大半个身子都在他怀里。
“真是醉哩!”秘书感叹,又问:“谭总也喝了不少吧,怎么回呀,带司机了吗?要不我叫人送您回去?”
他前胸贴着项林珠后背,胳膊撑住她几乎全身的重量,笑着应付:“不用了,酒店有代驾,我们就先回了。招呼不周,下次再尽兴。”
他扶着她上车,关门前那秘书又说:“谭总,下次再见!”
谭稷明朝她虚点了点下巴。
车门将合上,项林珠便从他怀里弹了出来,一只手还不经意从他手上滑过,凉凉的,像未进肚的
酒。
汽车行驶一段路,谭稷明才开口:“周末干什么?”
“不干什么。”说完就后悔,“周末有个研讨会,学校让必须参加。”
他头往后靠着,闭着眼睛未说话。谭稷明肩宽腿长,闲闲坐在那儿,总让人产生稍不注意头就会磕着车顶的错觉。
此时他腰上一软,摊坐在后排,两条长腿不由往开了伸展,抻开的膝盖紧挨着项林珠的腿,大半
空间都被他占了去。
项林珠不适,往边上挪了挪,紧贴着车门,就这么让着他。
他当然毫无察觉……
这次,依然先送项林珠回校。
到时她开门下车,关门的刹那却听他忽然开口:“多穿点儿,手那么凉。”
☆、12
说完他亲自伸手关了车门,接着车就开走了。她转身回宿舍,心中别扭得很。刚才车中那不经意的触碰,仅仅是不经意而已,在她心中转瞬即逝,就像没发生过一样。他却记了一路,还单单把它提出来,能不别扭吗,她不仅别扭,还些许厌恶。
回到宿舍时,刘晓娟正在招聘广告上做标记。
“你喝酒啦?这么大酒气。”
她淡淡应了一声,脱掉鞋歇脚。
“我还没找着工作呢,你还要多念几年书,却比我早入社会,那位谭先生教了你很多嘛。”
她这意思项林珠明白,换以前也许会试着帮忙介绍她去谭稷明的公司上班,虽然不喜谭稷明,但
帮忙朋友她还是愿意的。可那晚发现的事情,让她对她已经没了一开始的毫无防备。
“非亲非故他这么帮你,是不是喜欢你呀?”
“不会的。”
“怎么不会,除了教你做事,还每天送你回校。他这么喜欢你,你要是请他帮忙办事,他会答应的吧?”
她抬头看她一眼:“他并不喜欢我,也不会答应帮忙办事,他这人很看不起靠关系办事的人。”
刘晓娟瘪了瘪嘴,转过身去吃饼干。
谭稷明喜欢她?她从没想过这事,只知道自己很不喜欢他,每次和他相处都特难捱。今晚吃饭时
看那地头蛇秘书的表现,她甚至期待他能去谈恋爱,最好沉迷于此,或者玩物丧志,不要再过于集中心力搞工作,她也能自由些。
大概是上帝看她心诚则灵,还真派了这么一人去解救她。
那天是周三,下着大雨,灰蒙的天空沉沉压下来,视线所及全隔着一层雾茫。她收了伞进办公室
时瞧见同事互相传递悄悄话,周顺顺看见她极兴奋。
“阿珠来啦!”说着跑去挽她胳膊,“去茶水间,跟你打听件事。”
马小丹也在茶水间待着,看见她俩时也极兴奋。
“听说了没,来了个漂亮女人,直奔老板办公室。”
“不仅听说,我还亲眼看见呢,就在刚才,你出去买东西那会儿。”
周顺顺激动:“漂亮吗?有多漂亮?”
“挺漂亮的。我就说么,像他这种优质男怎会没有女朋友。”
周顺顺又问项林珠:“阿珠,他女朋友是干什么的,快跟我们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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