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好像没什么事,主要也就是站站岗,定时的在皇城边上巡逻一番,跟朱富从前的工作性质并没有发生特别大的改变。
萧国的城防营的统领是公珏王爷,而城防营又归属禁军,而统领京城三十万禁军的,正是前段日子一直找他麻烦的百里丞相,朱富想起那位暴躁的老人家,着实觉得有些蛋疼。
八月的艳阳,能热死一群鸟,朱富顶着烈日站岗,半点不敢懈怠。
虽说是官升一级,但朱富却更喜欢上一份工作,最起码自由,有事处理事,没事还能到处逛逛,搜罗些媳妇喜欢的小玩意儿,可入了城防营,每日的工作便是站岗与巡逻,内容呆板无趣。
但既然来了,朱富就没有打算懈怠,不管是什么,他总要做下去,这就是身为男子必须付出的责任感。
正热的冒油的时刻,一支穿云箭破空而来,直接越过城墙,向宫中射去。
箭尾自朱富眼前一闪而过,朱富借风使力,扶摇而上截住了力道并不是很大的穿云箭,站在城楼上,看到箭尾绑着一张字条,正欲打开,旁边不知哪位同僚大喊了一声:
“快报军机处,有敌情!”
在经验丰富的城防营兄弟们看来,用穿云箭传递的不是暗号便是敌情,不是探子便是敌人,一时间,整个城防营驻守的城门为之震动,兵力部署迅速展开,首尾交替,弓箭手蓄势待发,如敌人兵临城下般,情况十分危急。
城防营参总顾昉一把抢过朱富手中的字条,小心谨慎的展开——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就在大家对这份特殊的‘敌情’百思不得其解之时,第二支穿云箭便疾风般射到,朱富空手接住,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淡定自若,扯下字条,交给参总。
参总将第一张意味不明的‘情报’暂且放下,带着众人的期盼,展开了第二张——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刻难为情……’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直到第三支,第四支,第五支箭射来,参总满怀发现敌情的期望之下展开字条,所得到的无非就是一些痴男怨女的相思诗句,若不是他太过愚笨,那他还真分辨不出诗句中的‘敌情’隐藏在哪里。
“这他妈是谁在耍老子——”教主俯身般的咆哮传入云霄。
穿云箭每隔半盏茶的时间便发射一次,次次都射向皇城内东南角,奈何功力有限,每每都被朱富截获……参总大人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冲着穿云箭发射的方向大吼道。
“你!你!是不是你!谁他妈的在耍老子——谁——到底是谁——”
顾参总是秀才出生,平时性格比较温和,但真正爆发起来也是很有魄力的,被几只穿云箭搞得暴跳如雷,转圈圈,抓头发,发狂吼,喷扫身边每一种他看得见的生物……
朱富见他如此,凭空算了算穿云箭的来路,摒神静气,忽的,第六支箭疾射而来,朱富迅雷般截住箭尾,循着来路,将箭给原路射了回去。
然后一个凄惨的声音自不远处的树窝中传来:“哎呀——”
“哇……朱参副太厉害了。”
“朱参副神箭!”
“朱参副好样的!”
一时间,城楼上的奉承之言不绝于耳,朱富抓着后脑勺,不好意思的憨笑,却听一旁暴跳如雷的股参总趴在城楼上,摇头晃脑抛来一句:
“打草惊蛇!打草惊蛇!可惜,可惜呀!”要早知道朱富知道贼人藏身何处,他就派人去抓活的了。
顾参总本就对朱富这种空降而来的裙带户无甚好感,正准备借此机会,责备朱富急功近利的时候,一道骂骂咧咧的洪亮声音自城楼下传来。
“谁呀!是谁截了我的箭,是谁射的我!给我出来,看我不拧断他的脖子!”
众人往城楼下望去,只见文远侯百里骑一手持弓箭,一手捂住鲜血淋漓的大腿,一瘸一拐的由远至近,颠儿过来。
见来人是百里相爷的爱子,顾参总立马从城楼上跑下去迎接,却被盛怒的文远侯一把揪住前襟,书卷气的面容故作恶态,叫道:
“是不是你?截我的箭,还射我?”
“不,不,不是的。”顾参总从前也跟这位打过交道,对丞相爷的脾气十分了解,所以轻易不敢得罪,听他如是质问,立刻猛烈摇手,以表清白。
“不是你射的,那肯定也是你让人射的,是不是?”文远侯将满是鲜血的手掌送到顾参总面前,诉说着他的怒火。
顾参总看着近在眼前的血手,吓得不禁咽了一口气,要是这伤被他爹丞相爷看到了……他简直不敢想象他们城防营得遭受多大的灾难。
关键时刻,顾参总决定还是牺牲小我,保全大我——一改畏缩之态,转身指着城楼上的朱富,快速从被告转成了污点证人:
“是他!是大驸马射的。”
文远侯抬头看向城楼,只觉阳光耀眼,朱富憨厚的高大身材立于城楼之上,如标杆般不屈不挠。
“又是你!”文远侯认识朱富那张脸,当日便是这个黑小子阻了他与光光的约会,新仇旧恨,旧恨新仇,文远侯咬牙切齿:“你给我滚下来——”
朱富被点名,在同僚们无限同情的目光中走到了文远侯面前,顾参总见垫背到来,自己便一溜烟闪了回去,知会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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