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丛青笑答:“秦煜,是我们工作室里最好的玩家。”
王总见秦煜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便陪着笑,目光来回地扫视了秦煜几眼,说:“又不是第一次合作,常公子的眼光我自然信得过,但这新人长得是不错,就是不太爱说话,冷了些。”
席晨听这话越来越不对劲儿,就好像秦煜今天在这饭桌上是被常丛青领来的宠物一样,这种感觉让他不自觉地握紧了手。杨明轩看出他的异样,用手掌覆在他的膝盖上暗暗地使了使劲儿,意思是这种场合,别轻举妄动。
常丛青捏了捏高脚杯的杯脚,就见服务生懂事地到了酒。他嘴角含着笑,似是随意地说:“新人不新人的,技术好就行。”
杨明轩见席晨鼻翼轻微煽动,眼见就要发火,c-h-a嘴说道:“听闻常公子喜欢游戏,相信手底下的团队也是顶级的。”
“小爱好,玩这些也不过是喜欢而已。”
席晨接过话茬,客客气气地说:“那常公子可是寻着宝贝了,中学时我和秦煜同窗两年,他在游戏上的异人天赋,我也是知道些的。”
秦煜看着席晨,表情蓦地竟有了些变化,眼角微微下弯,似笑而非。
王总看着那个从进门以来就一直没表情的人,好像有要笑的意思,忽然觉得这事是有些蹊跷,打趣道:“原来两位认识,不知二位还有没有其他的同窗能引见,总不能聪明伶俐的人都被杨董和常公子领走吧!”
杨明轩听他这意思,误会秦煜就罢了,把席晨也绕进去,那可是费力不讨好。
“席晨自小与我一同长大,不是青梅竹马,那也是两小无猜。说起来,我们兄弟俩一路走来,也是天经地义了吧?”他这话不仅说给王总听,也是说给秦煜听。
“情同手足,那可是难得的缘分。我这寻来的宝贝,虽是游戏里的高手,但是人情世故却不太懂,人多时寡言不说,平时也是冷清的模样,若有得罪,也就多见谅了。”常丛青话说的圆润无缝,将自己手中的酒杯递给秦煜,说,“跟王总和杨董喝一杯,陪个不是。”
秦煜没拒绝,接过酒杯就站起来,举杯冲着王总,脸上还是神情淡淡,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事情到了这份上,王总也不是没脑子的人,一下就明白过来。席晨在杨明轩那不是随便玩玩的人,秦煜也是常公子相中但还没到手的人,平白惹了两个还真是偷j-i不成蚀把米。
王总站起身,举起杯,转了话题:“哪需要陪不是,今儿这桌上,喝杯酒就是朋友,以后还得互相照顾才是,您说是吧?席总。”
席晨见他明明白白地巴结自己,不想驳他面子就顺着站了起来。但这人竟然如此想秦煜和自己,心里难免还是不舒坦,沉着脸说了句软中带硬的话:“我们这些晚辈毕竟不比您在商圈里混迹的时间长,有些不懂的,您尽管挑明直说,我们自然也愿意学。”说着就举起了杯,看了秦煜一眼,俩人默契的一饮而尽。
王总看着一左一右俩人都举着空杯,再看看坐着的两位各是默许的样子,便也不好再说什么,干了杯中酒,忙说:“来来,坐下来吃菜,吃菜!”
期间又聊了聊上海站的一些细节问题,杨明轩看席晨总是时不时地看向秦煜和常丛青二人,心里估摸着他也是看出了点端倪,便说:“席晨,和常总喝一杯吧,秦煜是你朋友,想必常总也会好好照顾的。”
席晨听他特意说的‘朋友’二字,而不是说同学,就知道他明白自己担心什么,接着话拿起酒杯,起身走到常丛青和秦煜的座位中间,说道:“常公子气宇非凡,肯定也不是爱计较的人,我与秦煜多年相识,他虽是沉默寡言,但也非心高气傲、盛气凌人,平时工作上若有得罪,您作为老板,别和他一般见识才好。”
常丛青本是背冲着席晨,听了他这番话,才觉得这人心府里没表面上看起来的浮躁。他起身转过去看着他,很给面子地碰了杯,然后说:“席总年纪轻轻,话倒是说的漂亮,想必杨董调.教有方,我也应该是讨教讨教了。”他抿了口杯中的酒,看着席晨有些涨红的脸,忽然觉得这人哑口无言的样子还挺是有趣的。
“常公子谬赞了,”杨明轩举起杯圆场,见常丛青侧过头看自己,又说,“席晨自小家教严谨,聪明懂事那还需要我一个同辈的人教他吗?”
出门谈生意,外人看席晨肯定都觉得年轻面生,所以杨明轩从来不和席晨有什么亲昵的动作,连叫名字也都是正正经经的,就怕别人看低了席晨,现在听常丛青明里暗里的想说他和席晨的关系,免不得语气有些重。
“呵,杨董现在说话的气势,可是有些杨三爷的模样了。”
“虎父无犬子,书这种东西能读进脑子里就好,要是书卷气也留身上,可就在商圈里不好混了。”
常丛青回身坐下,将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没有要喝的意思,只是说:“杨董说得对,受教了。”
秦煜眼里有这些乌七八糟的事,但心里可不跟他们绕圈子,见席晨站在那里进退两难,又很担心自己的样子,便冲他难得的笑了笑,然后给了他个放心的眼神,意思是让他回座位去,不用担心自己。
席晨看着他,没想到再次相逢这么久,竟是在这种场合见秦煜对自己笑。他不知所措地抬头看杨明轩,见他冲自己不着痕迹地眨了下眼,便听话地就回了自己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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