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已习惯别人的冷嘲热讽了,况且我跟她是八竿子打不到边的,何必为了一个不友善的眼神而坏了大好心情!
“不必担心她,玛丽只是这里的管家!”他会意似的对我咧嘴一笑,用热力十足的手掌包裹住我冰凉的小手。
“哈!”我低笑一声,饶有兴味地望着他“?”
“在这里我叫et.”他低声地作着自我介绍。
这个全然陌生的名字让我颦起了眉头,人总是在不同的环境中时常变幻着,每到一个地方,换个身分,变换个名字,便又变换出一个全新的面貌。
这就是所谓的只有人适应环境,而不是环境适应人吗?如果换作是我,我还能保持现在这份潇洒吗?
这个答案当然是肯定的!一个连家都不要的女人,还有什么事能够左右得了她?
就在我自我嘲弄的时候,身后倏忽响起一阵缓慢的脚步声。
我蓦地收回了天马行空的思绪,在南源赫眼神的提醒下站立了起来。
楼梯上缓缓走下来一个六十开外的年纪,满头白发的男人,他穿着一套铁灰色的西装,表情沉着,不苟言笑。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忽然发现他和南源赫有几分相似的味道!除了是不同种族之外,那气势,那眼神简直是同出一辙,是个让人难以忽视他存在的人物!
“fr。”南源赫欠身打个招呼。
男人微微地点了点头,然后把注意力转移到我的身上,犀利的目光毫不客气地打量着我。
“sir。”我从容一笑,操着蹩脚的英文微微地鞠躬,拘谨有礼,像个受过上流社会高等教育的好女孩。
“sse”他态度高傲地应了一声,伸出手示意我们坐下,接着转向南源赫,开始了他们男人之间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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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垂着眼,保持着端庄的仪态坐在一旁。对于他们的谈话我完全听不懂也不想听,但是从他们脸上严肃的表情我大致能猜到他们谈论的话题八成是和生意上有关。
我暗自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南源赫和他养父都神色都很生冷,完全没有任何的温情,态度也不热络,一点不像久未见面的父子!
想必在这样一个庞大家族里,家族成员大多都情感疏离。而且南源赫年幼的时候受到过如此大的打击,再加上养父又是个孤傲冷淡的男人,所以也造就了他现在的孤僻个性!
他们继续又聊了一会儿,四只凌厉的眼睛不约而同地觑向我,好像把话题转移到了我的身上。但不同的是,南源赫的眼光中带着热烈,而他养父则很冷冽,不带任何温度。
我本就敏感多疑,更何况他此时的态度绝对称不上和善,甚至还有点排斥的味道!这个认知让我的眉毛微微一斜,蠕动了下嘴角,在心底无声的冷笑,努力维持的端庄也骤然消失。
我自动自发地站了起来,脸上挂着虚伪的假笑直视着南源赫,促侠道“我很累,想回饭店休息!”
话音刚落,我立刻感觉到一双锐利的鹰眼向我扫来,带着微微惊讶却又毫不容气。
我装作没看见,眨了眨娇媚的双眼,继续朝南源赫嗔叫道“好不好嘛?”
南源赫很懂掌握分寸,在恰当的时候站起来对他养父说了几句话,然后拍拍我,示意我可以离开了。
我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一脸不悦的男人,决定给他一个终身难忘的道别!
于是我风情万种地拢了拢长发,狐媚地朝前一倾微露前襟,以那种柔得会让人全身酥软的声音对他说“g,sir.”
被我冷不防的一吓,男人顿时嘴角微张地瞪大双眼,刹那间变成了一尊雕像。
什么叫目瞪口呆,我现在才真正的见识到!我憋住笑,缓缓地转过身体,风骚地扭着屁股走了出去,“喀嚓”一声,门里门外又隔成两个世界。
不一会儿,南源赫追了上来,一把拉住我,勾出一股愤怒,还有男性嫉妒的不甘愿“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坏的女人!”
“我可不觉得!”我嘴角一撇,冷着笑反问“坏的定义是什么?”我是真的不明白,我只是敢要求,敢拒绝,不管别人的想法及忠于自己的yù_wàng而已,这样就叫做‘坏’?
“今天之前我从没l目瞪口呆的样子!”他的眉头蹙得高高的,一双锐利的眼睛仍是紧盯着我。
“那今天可真是你的幸运日!”我嘴角斜勾,要笑不笑的,掩着一层恶作剧的兴味。
他沉着脸掉头走开,片刻后一辆车子开到了我面前。他坐在驾驶座上,冷眼瞧着我,闷不吭声,剑眉低低压着,也没有绅士为我打开车门。
对于他的阴阳怪气我已经屡见不鲜了,况且现在我也累了,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搭理他!于是我不以为然地拉开车门迳自坐了进去。
一路上他紧闭着嘴,不再说话,将车子开得飞快。车内的气压很低,让我不禁暗暗揪着眉,平静地看他一会。
“你生气了?”我曾经领教过他的飙车技术,所以这会儿我丝毫不敢怠慢。
他的眼睛没有偏移地直视着前方,渐渐减缓了车速,过了好久才转过头对我一笑“没有!”
我微微扬了扬脸,调侃道“你刚才没有在吃醋吗?”
“我的确是!”出乎我的意料,他回答得又快又直接,目光更没移开,逼得紧紧的,差点让我招架不住。
我怔怔地看了他几秒,然后嫣然一笑“这不能怪我,是他对我的态度太不友善了。”
“那你就该去勾引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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