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只是他后面的话,总让人觉得有其他的意思。
他的恨意积累了太久,所以期待他会说出什么事情,已经很难了,不如推他出去,作为这一切事情的一个暂时的终结。
只是……
“君宁,你知道吗?我多么希望,当年母妃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本来高大的成年男子,此时脆弱的和孩童一般,“这样……我至少……没有背负着鲜血活着。”
云君宁并没有告诉云君壑,那原来应该是大皇子的婴儿,现在还活着,如果那个人是一个值得托付江山的人倒也罢了,可谁知道那个人,到底会掀起什么样的波澜呢?
所以……
他不能当着自己皇兄的面,去争夺云盼秋了。虽说,云盼秋的心并不在皇兄的身上,但是他总归不想让皇兄再次体验到背叛。
所谓真相,有时候只是藏了一辈子的谎言。
他要离开之前,至少要为皇兄做到最后的事情,就算那位大皇兄德才兼备,皇兄愿意让位给他,但这件事情,不能由贾家来逼迫他们这样做。
事情,要加快部署才是,不仅是帮皇兄处理好贾家的势力,还有就是云盼秋这边。
……
云君宁不是那种沉不住气的人,与其每天坐在屋里苦等消息,不如现在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就比如说现在……
景记布庄中,有一个大大的储存商品的库房,如今,门外和窗外围满了人。
生意有什么好做的,哪里有三公子带了一个女人来逛这件事情重要,最关键的是,这女人……
是云盼秋啊!居然是云盼秋啊!怎么能就是云盼秋啊!
那屋外八卦的火焰,烧得云君宁都觉得屋内都热了,这群家伙,好的不学学坏的,二哥那好奇心旺盛的品德,真是被他们学了个七八。
“看够了吗?”趁着云盼秋走到了最里面,云君宁迅速开门,用目光剐了一遍门外的老老小小,“今天的事情,不准说出去,尤其是不准告诉二公子,否则……”
“你们也知道,宁王府的上上下下,好久没有来做衣服了,不如每个人做上个十件吧,辛苦各位了……”
如果说,主子的口气了,还能听出点狡黠和调侃的意味来,如果用无耻耍赖还偶尔能成功的话……
三公子这种软硬不吃,从头到尾都是一个表情的模样,众人都是无可奈何。
景记布庄的各位,心里都很郁闷,非常郁闷,然后如同幽魂一般,去外面静坐了。
没活干啊,三公子为了追求她包了场,他们哪里敢放人进来搅和?
“盼秋,你帮我选选礼物,如果碰到自己喜欢的,就挑一个好了。”关上门之后,云君宁白皙的皮肤,开始逐渐升温,总觉得自己的心,也开始有些荡漾了。
在宫里的时候,也和她独处过一室,可总觉得皇兄在什么地方盯着似的,哪里比得上现在这样自在……
躲在货架后面,偷偷从那两个大的娃娃之间,看着不远处的娇柔美人……
总觉得越看越看不看不够似的,以前也知道她好看,可是从来没有从内心深处去欣赏她的美……
要说,她真是与众不同呢,这里的东西,若是别的女子见了一定是兴高采烈摸东摸西,她也就是走过看看,笑而不语。
“你要不要带上这个兔耳朵看看?”那乌黑的眼眸,此刻因为自己的坏心眼而滴溜溜地转着。这是一个发箍,上面有两只毛茸茸的兔耳朵,这东西娘带过一次,确实是挺可爱的,但是一来娘看着年轻,年纪也“一大把”了,看起来怪怪的,二来就是,娘戴了也只能给爹看,他这当儿子的看了也没什么意义啊。
总结起来一句话,云君宁就是想看云盼秋带兔耳的模样,但是打死他他也不会说出来。
“这发箍挺好的,耳朵就有点多余了。有没有耳朵的?”虽然是这样说,云盼秋也非常顺从地把发箍套上,她想试试,这竹子烧过做的发箍,能不能把这些有时候很麻烦的头发弄整齐一些。
“轰”
原子弹爆炸了,火山喷发了,大海咆哮了,云君宁只觉得全身上下热血都沸腾起来,忍不住捂住了鼻子,生怕自己的鼻血非常不合作的流了下来。
太可爱了……太可爱了……太可爱了……
她总是梳着简单的发髻,这发髻在平时也许是清淡了一些,但是这兔耳朵一戴上,就显得恰到好处,白皙如美玉般的皮肤,和这白中带粉的兔耳是如此的呼应,而那托在下巴上的细白柔荑,更是画龙点睛。
“要不……再试试……猫耳?”嗡嗡的声音,从云君宁口中冒了出来,因为捂住了口鼻,云盼秋没有看到那双手之下抽搐的双唇。
“猫耳?”丝毫没有意识到云君宁的坏心思,只是机械重复着云君宁的话,只因为她的目光,停留在了旁边的微型人台上的迷你婚纱。
婚纱本身是用白色缎子做成的,上半身是一字肩设计,并没有露很多肉,接着下面的泡泡袖,让这件婚纱增添了许多俏皮感,大概是因为太小吧,所以这蕾丝并不是很明显。
比起上半身的简单,下半身有了更多发挥空间之后,就能做出更多的花样了。依旧是缎子,层层叠叠,而在中间填了许多轻薄的白纱,在庄重之中,添加了一份灵动,和那一字肩下的泡泡袖相互呼应着。
清俊的男子看着温婉的女子,温婉的女子看着唯美的婚纱,小小的婚纱在她黯然地内心里点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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