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左手还给摔断了,但就是那种情况,他还是一个人一条枪,挑了冷柏的指挥所。
现在?三刀六洞不假。
可等你死了,老子的血也流不干。
老骨说,给敌人最合理且最迷惑的假象,是一个侦察兵最基本的能力素质。
恰巧,陈白东早在八年前就学会了这样的本事,直到现在,也没有忘记。
踉踉跄跄的脚步,行将就木的眼神,汗水一点点浸透伤口,让他变得神情恍惚,陈白东的每一个动作都在诱导那个狂妄自大的男人,让他认为,他陈白东已经不行了,已经受不了几次攻击,也许下一刻,他就会倒下。
李云轩被这种假象引导着,加快了拳风。
又生受了几记重拳,陈白□□然被李云轩正踹的一脚踢飞。在地上划了差不多半米,陈白东晃着身子站起来,一口污血,喷了出来。
“不行了?陈白东。”李云轩的笑意更浓,脚步逐渐放缓,“不急,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玩儿。”
“看见没?那根绳子,给你准备的,”李云轩指了指房顶,“喏,就吊那儿,看着我,和你的女人……陈白东,老子让你过完眼瘾,再送你上路!怎么样?够仁慈吧?”
☆、生死
一步,两步,三步……
陈白东盯着李云轩,眼神迷离,一个劲儿捂着肚子上的刀洞,退后,再退后……直到抵着身后最近的一根石柱。
孱弱,乞怜……
高歆琪看着陈白东的无助,看着这个男人为自己受尽三刀六洞,再跟人拼命。
也许就要死了吧。
足够了,这辈子。
陈白东,下辈子还做你女人。
高歆琪脑海中闪过了无数念头,但就是没有想到陈白东会在那一瞬间迸发出令人难以想象的巨大力量,突进、勾手、肘击、锁喉,一连串动作,不光是高歆琪,同样还有站在陈白东对面的李云轩,全都懵了。
这样的力量,这样的速度,这样的实力,陈白东,你玩儿我呢?
老骨曾说,永远不要把真实的实力展现在你敌人的面前,除非,他已经成了死人。
陈白东永远记得这句话,因为当年他就是这样,从老八营里一点点成长起来,成长为所谓的兵王。
李云轩瞪大了眼睛,想要用手勾住陈白东的脖子。
然而那人手臂上传来的力量越来越大,锁着自己的喉管,一点点,转动,再转动,直到最后,拧断。
躺在地上,旁边坐着发丝缭乱的高歆琪。
静静的,听着风穿过。
好像时间在这一瞬间都停了下来。
高歆琪突然坐到了陈白东身上,盯着他的眼睛,痴痴的,然后俯下身子,吻了过去。
触碰到高歆琪的香唇,贴着她胸前的蠕动,陈白东猛地剧烈咳嗽起来,“妖精,你要吃了我才开心?再这样,你男人可真就没了。”
高歆琪撩开发丝,盯着陈白东的眼睛,又静静躺下,贴在他胸口上,听着他的心跳。
“陈白东,你要是死了,我陪你。”
陈白东突然搂过这个女人,抱在怀里,感受着那一缕温香,逐渐睡去。
*****
陈白东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是躺在433医院的病房里。老蔡跟杨坚趴在一嘎达角落里头,扯着呼噜。
高歆琪撑着手,在病床旁,看着像是睡了过去。
已经是凌晨四点,最发困的时候。
冷佩原本也来了,但看见高歆琪过后,又悄悄离开了。
果然是英雄救美,还以为救的是某些陌生人,原来还是她。
本来还想告诉他,自己练了一天的踢枪上膛已经成了,想着炫耀一下,原来已经不需要了。
陈白东还是失血过多引起的昏迷,在他肚子上缝了几十针,又输了近千cc的血,主治医师陈怀军大校是这样说的,这辈子,还没见过这样命硬的军人。
可不是,还没到一宿,就醒了过来。
陈白东小心掀开被子,有些渴了。他很感动能在这时候看到老蔡,当然还有这个老八营的营长杨坚。
至于说歆琪,她肯定不会走的。
已经睡着了,就没有必要打扰他们。
只是陈白东的动作再小心,还是惊扰到了原本就睡睡醒醒的高歆琪。
“怎么了?”她把陈白东按在床上,轻声问道。
陈白东嘿嘿一笑,“渴了。”
高歆琪赶忙接了杯温水,“慢点儿,别呛着。”像一个小女人,让人心中一暖。
“回去睡吧,我好着呢。”
“好什么?就指着这俩人,睡得比猪还死。”
“还好,有回我陪耗子出去看病,结果他输液的管子里头回流的血都干了,我才给睡醒……”
高歆琪笑了笑,够着身子摸了摸陈白东的脑袋,什么也没有说。
陈白东摸着她的脸颊,“睡吧,我也躺会儿。”
夜中的静谧,格外安详……
☆、更年期的冷佩
这几天进进出出来了好几拨人,除了所谓的电台记者和军报编辑,卫老板和冷主任等大人物也都来过,慰问、聊天、采访……要不是高歆琪一人儿横着脸在门口拦着,指不定要忙成什么样。
当然,作为受害者父亲的高邑也来过,看陈白东的眼神越发顺眼。两次,为自家闺女给流了半桶血了,这样的女婿,能不要?
冷佩没有来,陈白东想着多半是集训队的事儿太多,因此只在床上躺了一星期,就带着绷带回去了。陈医生其实早劝过,说最好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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