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劫难逃了,轻叹了口气,有些心绪不宁,和他又聊了些家常就准备出去了。
“阿姐,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半靠在床上,直勾勾地盯着她,“所以阿姐才这么着急着走,唔,我记得那个瘸子可是在房里等你呢。”
笑着捏住了他的脸,把他的头按了下去,扯过被子就压住了他的脑袋:“整日整夜的在想些什么,我自然是喜欢你的,乖乖睡觉。”帮盖好了他的被子就起身了,她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不过一个迟疑,他以为她是要留下了,从被里钻出半个脑袋,巴眨着大眼,换上干净而纯洁的笑容:“阿姐难道你今天会留下来?”被瞪了一眼后,他立马把头缩了进去,一个劲地在那里自言自语,付宁只无奈地摇头,觉着这辈子是摆脱不掉这个小尾巴了。
走到房门前时,付宁挥退了女奴,亲自推门而入,慢慢走了过去。
桌边筑台上的蜡烛还着燃着,不时晃动的暖色火苗。容卿半撑着手,神态闲雅地看着竹简,微微低头,他的面容像是沉浸在了一片暗影里,如梦如幻。
她屏着呼吸,轻轻地走到他的面前,抽去了他手中的竹简,安静地坐在他腿上。容羽曾说过,他的大哥不喜与人接触,常常一人深夜看书排遣寂寞,到了今时今日她才体会到了他当时苦涩的心情。
忽而她心中浮现了一抹愧疚。
“大哥日后我若晚回来了,你就睡吧。”
“没你,我怎么睡得着?”容卿笑了,摸着她的长发,以为她是在担心付烨的伤势,柔声劝着她说明日定会好好治疗他的,让她宽心就是,“不早了,快些休息吧。”把她抱到床上时,她低垂着头,第一次主动地窝在他的怀里,容卿笑得甜蜜,“怎么了?”
“大哥,我觉得我好坏。”
“怎么这么说?”
“我其实”
“嗯?”他在等待着下文。
“大哥,你说,人是不是都很贪心,想要这想要那的?”
“是啊,我想要你,所以我很贪心。”
他一下一下地摸着她的背,而这个温柔的举止更是让她羞愧,顿了下,咬着双唇再也没有说话,翻身就准备睡去了。其实方才到付烨的房里时她就想问了,只是不知该如何开口,现下心头纠缠着的那个想法越来越烈,到了半夜也是辗转反侧的,觉着该寻个时候派人查查冬城的下落了。
最好,还要瞒着他们两人。
睡在一旁的容卿虽不知她为何这般,可大致也是猜到了什么,只凝着她的睡颜,若有所思。
此时在隔壁房的付烨也不好过,听到了付宁不断的翻身,他下意识地认定是他们在是干着那些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望向了门边,忽然很是后悔。若是听了阿姐的话安排了守夜的女奴,现在他也可以下床了,就不必这样干坐着了,什么都做不了。
所以第二天付宁去看他时,他就是一副精神涣散,颓靡不振的样子,靠近了些,还能看到他的眼下泛着黑色。他揉揉眼睛,很是委屈,糯糯地唤着她:“阿姐,你今天来陪我睡好不好?”
“怎么了,是认床了?”她可是记得这家伙有这个坏习惯。
“是啊,这床真是硬啊,一点也不舒服。”笑嘻嘻地勾着手指,“阿姐你过来。”等她疑惑着走近时,他快速地伸手在她臀上重重打了一下,在军营的那些天他听说了,若一个女人早上起来腿间还疼着,那昨晚定是经历了一场云雨。
“臭小子,你做什么?”现在他的力气是越来越大了,这么一拍,还真是有些疼,揪着他的耳朵就问。本想教训他一番的,不料付烨竟瞪了她一眼,哼声就扭头了,这让她真是摸不着头脑了,“阿烨?”
“哼!”
这下,付宁是真不知哪里得罪了这个祖宗,好在这时容卿推着轮椅进来了。
几个女奴上前扶起了付烨,容卿上前帮他诊治了一番,解开了他手臂上的绷带时,看到了手臂上深可见骨的伤口,付宁在一旁看时忍不住皱眉,感慨着这一路上颠簸而来他是怎么忍住的。付烨抬头,就差点眼泪汪汪哇哇大叫了:“阿姐你看你看,我多可怜!”
“不必叫了,这伤口虽深,现在已无大碍,用些药就好了。”容卿笑得温和,可手上却是重重地捏了他断了的腿,“这腿也没什么,过了日子也好了,所以不必再撒娇了。”
“你!”他气得瞪眼,不过他也学聪明了,身子往付宁身上一个劲地贴去,唇边溢出讥讽的笑,“总比有些人想撒娇都不成的好。”双手死死地圈住她的腰,仰头,笑容纯净,“对不对啊,阿姐?”
弹了下他的脑门,刮了眼,但眼神之间毫无责怪,反倒是满满的宠溺:“是啊!”见此,他高高地抬起下巴,完全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容卿轻咳了声,在竹简上快速写好了方子,交到了她的手上,让她亲自交到管事的手上,免得再看到他们姐弟情深的刺眼画面了。
“支开阿姐做什么?”放下了一只腿,容卿说的没错,他伤的本就不深,不过现在若是不抓住机会,日后可就没了。但是这人居然当面戳穿了他,着实可恶,所以现在阿姐一走,他都懒得动眼,“你想问什么?”
容卿点头笑了:“真是不错,不过去了几日,你就能揣度人心了。”
这个赞赏若是别人听来定是舒坦极致的,可他早就看穿了容卿面目温柔下是怎样一张脸,这厮比狐狸还阴险,什么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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