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陷入回忆中,讲到这个地方,声音已然哽咽,脸上露出悲伤的情绪。
谢柏宁心里涌起异样的感受,他久久不能平静,也克制不了,呼吸沉重。
许湘眉又说,“我真胆小,不敢打听你们的恋情,不敢见证你们的婚礼,抱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心态吧,做了缩头乌龟。都说时间是忘记一个人最好的良药,奇怪的是,在我这里一点没用,反而沉淀得越来越深,我没有一刻不喜欢你,也没有办法停止喜欢你。”
她满眼期盼的看着谢柏宁,握住他的手,“如果温佩还在,我绝不会打扰你们的幸福,这番话原是烂在肚子里的话。她不在了,柏宁。”
她不由想起了医院里那两人亲密依偎的一幕,视线被水光遮掩,渐渐模糊。
她还想起了自己曾经的辗转反侧,心如刀割。
原来,迟到了许多年的告白,这么沉重,这么委屈,这么想哭。
“柏宁,我爱你。”她说着,泪珠掉出眼眶。
轰的一声,谢柏宁柔软的一塌糊涂,心中有一株美丽的花,破土而出。
他没有犹豫,捧住许湘眉的脸,干燥的指腹轻轻抚去她的泪水,把她拥入怀里。
许湘眉立刻回抱住他,她带着哭腔说:“我这辈子只嫁两种男人,一种是注定属于我的,一种是我想要得到的。恰恰好,我觉得这两种男人都是你,柏宁。”
☆、第24章
自从那晚深刻的告白过后,许湘眉已经一连几天都没有和谢柏宁见面了。
也怪她自己没出息,一股脑把想说的话说完之后,酒意上头,再加上他的怀抱过于温暖,她一下子便睡着了。第二天酒醒,倒是没断片,只恨不得刮自己两个耳光,这也太不是时候了。
起码,得知道他的回答呀。
偏不凑巧的是,哪知谢柏宁临时又被学校派去外地出差,等到她起床后只见到一张极其简洁明了的字条,“湘眉,我去h市了,你的车还停在得意,别忘了去取。”
她才不关心车停在哪里呢?许湘眉真是欲哭无泪,怎么想谈个恋爱就那么难啊!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消息。
第一是姜昕发来贺电,谢家那两位不反对这事儿。
第二是许培也问起来,一不做二不休,她索性摊牌了。许湘眉告诉许培,她要么嫁给谢柏宁,要么这辈子不嫁人,把许培堵得哑口无言,虽然还没有彻底松口,但基本没有大问题。至于一些小问题嘛,等到确定关系后,自然是留给谢柏宁亲自解决的。
除此之外,许湘眉还隐隐约约发现,谢柏宁对她不是没有感觉的。总之,反正她就是莫名自信,谢柏宁注定是属于她的,以前的错过都是在为今后的结合做铺垫。
同样的,在h市出差的谢柏宁也想了许多。
那晚的光景久久的荡在心头,她说的话,他甚至都能一字不落的背下来。谢柏宁不曾想过,在从来没有得到回应的前提下,长达十年的时间里,一个人可以坚定不移的喜欢着另一个人,甚至永远不会停止。
她纯粹而热烈,把一颗赤诚之心交给了他。
他触动、激动、感动,她的喜欢在他心里面掀起滔天巨浪,已经四天了,却根本平静不下来。
谢柏宁一闭眼,脑海里全是她或张扬或飒气或柔软或哭泣的样子,千面姿态,每一面都让他心跳加速。
哦,还有她各种各样的告白,在耳边飘扬着,怎么也散不去。
“我好喜欢你。”
“要不要成为我的男朋友?”
“我是要嫁给你的,而且非你不嫁。”
“柏宁,我爱你。”
这些话,当时听着不当回事,又或者难以置信。现在回想起来,反而觉得格外的美妙,格外的动听,情不自禁。
谢柏宁突然茅塞顿开,与其说他不看好他们的关系,不如说自己下意识的逃避这份喜欢。
毕竟,那封从温佩的遗物里看到的信,里面的隐情让他一度痛不欲生。他以为,两人年纪相差太多,这份喜欢只是一时起意,最终会逐渐淡化,直至磨灭。
许湘眉完完全全颠覆了他的观念。
他躺在酒店柔软的床上,往外面看去,上方的天幕中缀着繁星点点。恍惚间,好像看见了她闪着光的眸子,晶亮晶亮的,他滞住了,一时失去呼吸。
谢柏宁清楚的知道,他沦陷了,他想清楚了。
新的一天,新的生活,他很期待。
谢柏宁阖上眸子,真想立刻回a市啊,真想见一见她。
事实上,谢柏宁回到a市后并没有如愿以偿的见到许湘眉,因为她跟着学校的电影社团和志愿者去了临县一个遥远的贫困山村。
a大作为百年名校,除了在培养优秀学子方面有所建树,更是不遗余力的发扬社会慈善公益活动。
眼瞧着圣诞节即将来临,学校策划了一次“心愿季”主题活动。
其中有位同学来自那个贫困的小山村,他在心愿里呼吁大家为孩子们捐书,又提到村子里有一个天资聪颖的孩子因为家庭贫穷而辍学,希望有人能够帮助他重回校园。
这条心愿的反响效果不错,学校高层决定把项目继续推行下去,因此派了电影社团跟随志愿者一同前去捐书,拍摄纪录片用作后期宣传。
许湘眉却对那个辍学的孩子很感兴趣,她想起了《小鞋子》影片里的兄妹两人,被戳中了心脏,生出一种资助那个小孩上学的念头,于是她也跟着他们去那里了解情况。
凌晨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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