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曾经那个开朗活泼天不怕地不怕的陈燃,葬送在十年前的雨夜,再也回不来了。
“陈燃!”一道略显低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陈燃踏上二楼楼梯的脚步,收了回来。
扭头,望见一对璧人。
“陈燃,真的是你!”身穿蓝色礼服的女人,快步上前,一把拉住了陈燃的胳膊。
陈燃眼底的诧异清晰可见,她的眼睛,望向来人的身后,发现并没有其他自己认识的人后,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而后,唇边轻轻的扬起一抹笑,打了招呼。
“嗨,莫葳。”
“陈燃,这些年,你跑去哪儿了!”莫葳一把抱住陈燃,她个子本来就高,又穿了一双高跟鞋,这会正弯着腰,抱着陈燃,情绪激动。
“莫葳,咱们待会再细说。”她们正站在人来人往的楼梯口,这会,已经有人侧目了。
“不行,我得把你看牢了!”莫葳抓住了陈燃的手,冲着对面的男人,带了点兴师问罪的意味,问:“辜豫南,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陈燃会过来!”
辜豫南走了过来,幽深的眼眸望了眼陈燃,而后,又看向妻子,说:“先去跟李老拜寿。”
莫葳还想说什么,却被陈燃制止了。
辜豫南看着挽着陈燃走着前面的妻子,眸色翻滚,脑子里,不禁想起方才得到的消息,眉心,微微皱了起来。但愿,待会别出什么乱子,毕竟这是李老的七十寿宴,如果因为自家的事情,惹了老人家不开心,这错,就不应该了。
陈燃其实很久没有这么跟人亲近了,在她那间小小的诊所里,每天穿着白大褂,带着蓝色口罩,将整个人隐藏在那身衣物里,她不需要过多的去和人交流,只需要用手中的银针,缓解病人的痛苦,偶尔,也会遇见多话的熟悉的病患,他们很喜欢和陈燃聊天,陈燃也会迎合一两句。
除此之外,她将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中。
或许,此时的陈燃,活着,只是为了单纯的活着。
是以,莫葳的热情,令陈燃很是局促不安。
“陈燃,你这些年,到底去哪里了!”莫葳快言快语的问了出来。
“我……”陈燃张了张嘴,刚发出一个单音节,便看见了宴会厅里的老师。
“莫葳,我先去见见老师,咱们待会再说。”说完,陈燃急匆匆的朝着那个被众人围着的老人走去。
莫葳看着空无一物的手,略微有些沮丧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这是?”辜豫南上前,挽住了妻子的腰。
“这些年,她过的很不好。”语气,是肯定的,眼眸里,是疼惜的。
辜豫南揽着莫葳的手紧了紧,将人带近了几分,低声说道:“辜彦锦回来了!”
“什么!”惊诧之下,莫葳明亮的眼睛,望着场中正和李老说话的人,问道:“陈燃知道吗?”
辜豫南摇摇头,说:“他执意要回来。十年了,还是忘不掉。”
莫葳担心的又看了一眼正抿唇浅笑的人,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辜豫南的眼眸跟着望了过去。
忘不掉的,又岂止是辜彦锦一个人?
陈燃,你是不是也忘不掉那个曾经的少年?
☆、r02
大厅正中间,李歧拙神采奕奕,满面红光。
离开莫葳的陈燃,明显松了一口气,她只是为了给李老贺寿,并不想和辜家的任何人,扯上半点关系。哪怕是曾经帮助过她的人,她都不想去再次面对。现在的她,就像漂泊在汪洋中的一条小船,禁不起一点点的风浪。
只是,陈燃没有想到,即便她竭力避开,可这风浪,却偏偏要压在她的身上。
“老师。”陈燃走了过去,恭敬而礼貌的,面上带着一抹真诚的笑。
“陈燃,你可来了!”看见得意门生,李歧拙很是高兴。当年,他一眼就看中了陈燃,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情,只怕现在的陈燃,已经能够继承他的衣钵,为此,李歧拙还懊悔了许久。
“老师,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话是老话,但陈燃说的无比真诚,双手递上了一方木盒。
李歧拙接了过去,笑着说:“人来了就行,还带什么东西。”对陈燃,李歧拙一向是厚爱三分。
陈燃的唇边是温润的笑,她看着李歧拙,越发觉得老人家精神矍铄,心里也就放下心来。
将寿礼送上,陈燃便寻了个角落,坐了下来。凭着李歧拙如今在中医界的地位,前来祝寿的人,非富即贵。可是,这里的人,都和她陈燃没有一点关系。
当下,陈燃便做了决定,待会吃完饭,跟老师告别后,就直接返回安川。家里,女儿还在等着自己。
刚这么想着,口袋里的手机便响了。
大厅里很嘈杂,陈燃站起身,捏着手机,出了大厅。
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陈燃接通了电话。
“妈妈,你见到爷爷了吗?”听筒里,传出小女孩轻快的嗓音。
“见到了。”陈燃的唇角轻抿,微低着头,披散下来的头发,遮住了她的半边脸颊。
“妈妈,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呀?”画室里,陈小澄左手拿着手机,右手拿着油画笔,在画布上涂涂画画。
“下午妈妈就能赶回去了。你呢,还在温老师哪里?”陈燃轻声问道。
陈燃站在过道的侧边,另一旁,一个女孩挽着一个男人,正朝这边而来。陈燃的余光看见有人过来,便朝旁边侧了侧,好方便两人通过。
“都怨你,我们迟到了,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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